童洛灵拿起来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电话那边就响起来了安和烈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安和烈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带着磁性,让人听着十分的舒服,童洛灵心里也缓和了不少。
“是我,舅舅。”童洛灵轻声说道:“我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能不能给我一些人,帮我办点事情?”
“好。”安和烈的声音里面带着笑意:“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有时间回来跟我说说。”
童洛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舅舅谢谢你。”
那边安和烈低低的笑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童洛灵说谢谢安和烈,是谢谢他的信任。
她出事之前就已经给安和烈打过电话了,让他不要担心。
事情发生的那么大,就算是薄家往下压,安家也是会知道的。
但是安和烈依旧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改变过,依旧是帮她看着薄氏集团,甚至于连她在医院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安家的人。
这证明安和烈是信任她的。
而她现在只是那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都能打过去,而且被接起来了。
这就是说,安和烈其实一直在等她的消息,也十分的担心她,只是给了她一份不同寻常的信任。
童洛灵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十分的好,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有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亲人。
不过一时,医院门口就停了一辆辆黑色的车,从车上下来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周围的人几乎都被气场震慑到,谁也没敢上前阻拦。
“小姐。”那些人走到童洛灵身边,微微行礼。
童洛灵微笑着点了点头,扶着佣人的手,缓缓像薄沂笙的病房走过去。
叶婷婉依旧在屋里面痛骂童洛灵,大概是学识有限,骂了这么半天依旧是那么几句话,听的人都腻歪了。
童洛灵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叶婷婉脸色一下就变的更不好了,当看到童洛灵身后的人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童洛灵吃了一样。
“你想要干什么?你带着这些人来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趁着小笙生病,就把薄家的东西都掠取走?你是不是回来报仇的?”
“你当初是罪有应得,而且你还连累了小笙,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叶婷婉破口大骂
“把她的嘴堵上,扔出去,看管起来,谁敢过来要人,就都给我打残废了。”
童洛灵慢悠悠的说道。
后面的人应了一声,直接把叶婷婉的嘴给堵上,拖了出去。
童洛灵冷冷的看着阮知念,阮知念的眼神里才有了一丝丝惧怕的感觉,以前童洛灵总觉得,她好像是深渊一样,让人看不懂的一个女孩。
现在童洛灵笑了,对着阮知念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你最好记住一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没有用的。”
阮知念慢慢的后退了两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让别人碰我,我自己走。”
“好。”童洛灵让出来了一条路,后面的人看着童洛灵让开了,也纷纷让开了。
阮知念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连头也没回。
那些人看着阮知念的背影,其中一个男人说了一句:“幸好没有这样的女人喜欢我,要是有的话,我真的是得赶紧跑路了。”
旁边的人都笑了出来。
阮知念身形,似乎是顿了一下,而后依旧停止了后背走了出去。
童洛灵看着阮知念的身影,一言不发。
等到阮知念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童洛灵才说道:“你们把这里看守好,我没让人进来的时候,谁也不许进,除了需要进来看病的护士和云熙,要是有人敢多说一句,就给我打出去,明白吗?”
“是。”所有人应了一声,纷纷退了出去。
童洛灵走到薄沂笙床边坐下,看着他紧闭着的眼睛,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你怎么就那么傻,你知不知道,那样的情况,你很有可能活不下来啊,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呢?”
童洛灵的手缓缓的附上了薄沂笙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童洛灵感觉薄沂笙似乎是动了一下,可是在看的时候,薄沂笙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童洛灵只好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跟薄沂笙说话。
“我把你妈妈撵走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怨我,反正我也已经在了,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安家弄垮。”
“算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这实在是有点太为难你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说你醒过来之后,我要不要狠狠的打你一顿?”
童洛灵叹了一口气,不在坐在这里看着薄沂笙了,而后躺到了旁边的病床上,她现在也是一个病人。
薄沂笙还是需要护工来照顾,但是她在这里看着,就是觉得安心一些。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童洛灵每天都趴在病床旁边跟薄沂笙说说话。
有时候是以前的事情,有时候是现在的事情,有时候说说他的妈妈。
平时童云熙放学也会过来看薄沂笙,但是他跟薄沂笙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让童洛灵听,童洛灵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商量什么呢。
也有可能是童云熙那小子在自己自言自语,毕竟薄沂笙都还没有醒过来。
童洛灵自己一日日好了起来,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写成了一本小说,写到一半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薄沂笙,眼泪不禁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薄沂笙,你为什么还不行过来呢?我的小说还差了一个结尾,你要是不醒过来,我要怎么跟读者交代啊。”
“难道我要说,小说的男主角,因为心底太过善良了,而后被发配去穿越了什么的,然后女主就一直等啊等。”
“要是那要的话,我是不是还要写很多?毕竟我的生命实在是太长了,要是一直等到我死的话,还是要发生很多事情的。”
童洛灵想着,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趴在薄沂笙的手上。
以前她总觉得薄沂笙的手不老实,现在她十分希望薄沂笙的手能不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