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明晃晃的是要白月的命。
“看来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引来这么多的催命鬼了。”
对于他们的说法,白月不甚在意,“怎么,怕了?”
赵简探究的打量白月,“你去京城究竟做什么?”
他们此时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只需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达。
但是这短短的路途恐怕,不是白月一人可以走到的,她不怕死,但是还有事情没做完。
不仅她知道这个问题,元仲辛也知道,“你可以不说,但是仅凭你一人,恐怕走不到京城就毙命了。”
言下之意,她不说,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同路。
白月无法,只得说道,“我要去告御状。”
这话,让元仲辛和赵简都闪过意外,虽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情况。
但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冤案?
三人坐下休息一下,他们听白月娓娓道来。
原来,白月是一个千金小姐,而且家里人口众多,可是七岁时候,突然天降刺客,全家都被灭门了。
一百五十多口人,都死了,就连丫鬟仆从都不放过,她是奶娘用自己的孩子代替,才有命逃出去。
可是却在无意中听到民间谣言,说她父亲通敌叛国,全家畏罪自杀的消息。
甚至官府都出了通告,年仅七岁的她终于明白,这是一起背锅案,有人想让父亲给别人背黑锅。
历经十年蹉跎,她已经找到证据为父亲翻案,但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被人察觉。
连日的刺杀,都是为了她手里的证据。
“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希望你们可以与我一起进京,到了京城我绝不会再连累你们。”白月以为,元仲辛和赵简是怕连累。
她的事情元仲辛和赵简听的唏嘘不已,自然不会再拒绝同行,他们就是为了正义,才加入秘阁的。
元仲辛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绝不是因为害怕受连累,只是不想稀里糊涂的帮忙而已。”
赵简也正色道,“放心吧,只要你是真的有冤情,你的事情我们义不容辞。”
赵简有些怀疑,白月说的话是真是假有待考证,元仲辛却丝毫不担心。
“我看得出来,是真的,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你觉得会有人在骗术上高过我吗?”元仲辛一脸自豪的说道。
这个样子让赵简皱眉,只觉得这家伙真是没个正形,不过心里倒是对他深信不疑。
两人的关系让白月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
赵简虽然成亲了,但是却没有梳妇人发鬓,而是一如既往的高马尾,干净利落又清爽。
两人听到她的发问,元仲辛顿时笑的很高兴似的,一把揽过赵简的肩膀说道,“你看我们像什么关系?”
白月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一下,说道,“兄妹?”
顿时赵简就笑了,元仲辛直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啊,真是没眼力劲。”
赵简眼里带着得意的看着元仲辛,“看吧看吧,你果然是占了大便宜了。”
白月不明所以的看向赵简。
赵简笑着解释,“我们成亲已经有月余了。”
白月这才知道,这两人的性格看着完全不一样,竟然是夫妻。
因为有了元仲辛和赵简,所以白月来到京城的时候还算顺利,刺杀几次都在元仲辛的设计下,蒙混过关。
只是三人刚刚进城,没一会儿,赵简就发现白月不见了,“你看见她去那个方向了吗?”
元仲辛一脸了然的笑了笑,“看来,她是不想连累咱们。”
否则也不会进城以后就离开,明显怕给他们带来祸端。
没办法,回都回来了,自然要去秘阁看看了。
彼时王宽正在交小景练剑,小景练功练的已经有些模样了,只是还缺少实践。
看到两人回来了顿时高兴的跑过去。“赵姐姐你回来了。”
王宽看向元仲辛,“不是要去游历寻找好苗子吗?有发现了?”
元仲辛笑着说道,“好苗子哪有那么好找,不过还真有一个,只是时机不成熟。”
“哦?”王宽眼里闪过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选了。
两人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但是王宽还是在元仲辛的要求下,请客,大家去下馆子热闹一下。
第二天中午,几人一起聚在“居酒家”,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还没来得及点菜,就被外面的声响吸引注意。
一身白衣的女子,在皇宫门口击鼓鸣冤。
这个鼓是专门给冤情大,无处申冤的人准备的,就是为了告御状时所用。
几代皇帝的江山,都没有响过,今天却突然响了。
很快,就有人带着士兵过来捉拿她,“什么人竟敢扰乱京城治安,还不停下!”
说着,见女子依旧在击鼓,顿时一挥手,众人上前就动手,想要拿下她。
“我击鼓鸣冤,何错之有?”白月也不是盖的,这几个当兵的还不是她的对手。
那领头人顿时怒喝,“击鼓鸣冤你去大理寺,去京兆府,去衙门,来这就是闹事!”
白月嘲讽一笑,“我的案子,只有皇上能审理。”
“放肆,竟敢藐视朝廷官员,给我拿下!”那人很明显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
白月一直和几人周旋,这个时候,两个小兵跑了出去,显然是去找人了。
没过多大会儿,三个轿子从不同方向而来,出来的是三个中年人。
“这是什么人?”小景对朝中人不清楚,于是疑惑道。
王宽解释,“三人分别是,大理寺卿王冕,京兆府尹李然和刑部尚书宋明。”
王冕一来,直接呵斥,“和人在此闹事,可知这里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不要命了吗?”
白月听了这话,顿时皱眉,想到一路的刺杀,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人。
元仲辛等人坐在酒楼里,也听出来了,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威胁之意。
元仲辛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宽,“唉,这姑娘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苗子,只是好像有些麻烦事。”
听他这么说,王宽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似乎在找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