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当年静宁侯一案虽然蹊跷,但也是证据确凿,轻易翻案,恐怕落人口实。”王冕说道。
“既然皇上怀疑案子有问题,不如派人详查。”李然说道。
皇上表面,这件事不过提了一嘴,而且没有任何下文表示,让王冕等人心里有些没底。
当天夜里,皇上宣秘阁负责人和白月觐见。
元仲辛几人,带着白月一起去见了皇上。
皇上对白月说道,“朕知道,你心里不甘,但你找来的证据只能够证明静宁侯的确不是通敌之人。
却不知真正通敌者是谁,朝廷不是朕一人的,所以朕需要找出真正通敌之人才能把静宁侯的冤屈昭告天下。”
白月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可以听的了。
皇上命令秘阁,直接调查十年前的真相,务必找出真正通敌之人。
王宽等人领命。
几人和白月一起追查当年的案子,赵简和白月格外的好。
“白月,你心里不甘心吧?”赵简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白月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是啊,不甘心。”
元仲辛问道,“你查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白月嘴角有些嘲讽的说道,“有啊,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岂能随意乱说。”
这样的话,让王宽等人眼里闪过赞赏。
“等查出真相,你一家也可以沉冤得雪,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赵简探究的问。
白月勉强笑了笑,“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家,浪迹江湖应该就是我的归宿吧。”
对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她来说,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打算。
赵简拉着她坐下,严肃的问,“如果让你为朝廷效力,你愿意吗?”
她的话,已经意思很明显了,白月怎么会不懂。
只是,她摇了摇头,“家父一生忠君爱国,可是结局委实让人心痛。”
“那是因为朝廷的勾心斗角,加入我们和朝廷勾心斗角都不沾边,自然不会有那种麻烦。”元仲辛适时开口。
白月不解的目光看向赵简。
赵简解释,“我们是秘阁成员,秘阁是不为人知的,属于直接听命皇上。可以说我们的身份,朝廷官员都是不知道的,我们的存在在朝廷就是隐形的。”
白月眼里闪过意外,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组织,不过能够不受朝堂约束,显然符合她的心意。
“好,我加入。”
大家成了自己人,小景对白月都亲近了不少。
为了早日找到线索,元仲辛提议,重新检查一下证据。
其实他是想要开棺验尸的,但是考虑到白月就作罢了。
秘阁之中,大家把证据放在桌子上,除了表面知道的,实在看不出其他线索。
王宽突然目光凝在血书上,与此同时,赵简刚要把血书拿走,被元仲辛一把按住。
“别动。”
王宽看向元仲辛,两人再次想到一起。
“原来是这样。”
赵简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你们看出什么了,快说。”
元仲辛指着血书说道,“你们斜着看这些字,从右往左念。”
赵简看着血书,“王冕,李然,宋明,贤王要造反?”
几人顿时心里震惊了,造反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后面还有日期。”王宽指着血书角落说道。
“这不就是一个月后吗?”小景一脸惶恐的说道。
“事不宜迟,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通知皇上在做决定。”王宽将血书收起说道。
元仲辛几人同意,当天晚上就一起进宫面圣。
皇上正在程乾殿批阅奏折,闻知此事的时候,也是意外了一下,神色格外的凝重。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可有证据?”
王宽摇头,“微臣等人也是刚发现事情就禀告皇上,尚未调查。”
皇上眼里闪过冷意,明显是上位者的杀心,“查,朕命你们彻查此事,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一有结果立马来报。”
王宽等人行礼,“遵旨。”
离开皇宫之后,几人就决定先从王冕开始调查,很明显血书上三人,王冕是带头人。
王宽等人一直盯着王冕,想要在他家里找到飞出的信鸽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
元仲辛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道,“你说会不会,他们不用信鸽传讯?”
韦衙内是个直肠子,“不用信鸽用什么?”
“用鹰。”白月突然开口说道。
顿时大家目光都看向她。
白月解释道,“我这些年走了许多地方,曾经和商队去过辽国,那里的勇士喜欢训鹰。而训好的鹰不仅仅可以充当护卫,还可以作为信使。”
元仲辛顿时明白了,“如果他们是贤王的人,鸽子送信飞不了那么远,中间经过鸽栈又怕节外生枝。”
王宽也想通了,“所以鹰是最好的选择。”
赵简想的则是更谨慎,“我们不仅仅要注意鹰和鸽子,也不排除其他鸟类送信的可能。”
于是,为了让王冕主动送信联系他的主子,赵简故意放出风去,就说皇上有意给静宁侯翻案。
果然,在第三天的时候,王冕的府里飞出来一只,乌鸦。
白月一针打下来的时候,元仲辛等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果然是做贼心虚。”赵简看了一眼信笺内容没好气的说道。
元仲辛打开一看,“老狐狸果然狡猾,收信人和落款都没有。”
王宽拿来看了看,随即放在鼻间处嗅了嗅,“百密一疏,这是西域进贡的含香墨,皇上统共只赏赐两个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就是王冕。”
元仲辛一听顿时乐了,“你就不怕他栽赃你爹啊?”
王宽淡定的放下信道,“栽不了,因为含香墨珍贵,所以我爹都给我了。”
元仲辛不得不佩服王宽这运气了。
王宽几人直接把“证据”呈给皇上。
皇上当即下令,让秘阁去贤王封地彻查,并且一经找到确凿证据,立即押送贤王进京。
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王宽提议,让韦衙内和小景留在京都。
韦衙内第一个不干,“看不起我是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