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军营,战北王依旧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对待着顾若槐这个‘不速之客’而这位五殿下,从始至终不过都是以墙头草的方式存在,这一点顾若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这当皇子的那个未曾对龙椅上的位子不曾动心。
战北王对五殿下利用,从顾若槐与其挑明之后,这局势就不同了,五殿下会对这位王爷产生怀疑,从而会随着局势变化自己的站位,说白了不过就是墙头草,可这对于顾若槐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五殿下不添乱,依旧这幅不受控制的替他周旋战北王,他便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这边境线上的蛮族大军。
顾若槐此时需要操心只是个阿岚单足够的时间布局,让其出其不意的给蛮族后方来一个措手不及。
顾若槐依旧是那副不把战北王放在眼里的状态,这让战北王又是恼火又是摸不清楚这顾若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是找不到?那书信到底放在那里?”战北王此时满脑子都是这顾若槐所说着小皇帝的亲笔书信到底在哪里。
“王爷,这顾若槐实在太奇怪了,分明睡着却差点要了小的小命,不得不说此人的睡相实在太难看……”这黑影讪讪的说着,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哼,无用。顾若槐,我倒是记住了。”战北王可不相信顾若槐这睡姿不好看什么的,这不过是顾若槐打哑谜罢了。
……
一日作为这京都皇帝钦点的御史,顾若槐原本应该很忙,可顾若槐却故意营造除了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而实际上,这京都五万精兵中还藏着两位大人,以为变着兵部的张大人,以为便是这寡言少语很少愿意参与到朝廷斗争里,一线只管联名的吕将军。
顾若槐将二人请到军帐中,朝二人作揖:“二位大人辛苦了,这几日两位想必也看的明白了,战北王这一心想造反,甚至不惜那五殿下当成筹码,所后面的事情,我必须与二人大人商议,毕竟这后面的事情就不像从前那般简单了,况且擒贼先擒王。”
“顾大人,您尽管吩咐就是,我们这只管听您安排。而且确实人顾大人所预料,这北境错综复杂势力要比想象的麻烦许多。”张大人叹了口气,看来这削藩是必须的事情了,这几日他暗地里调查发现这战北王私吞的兵力,综合将近全国的一般都多,这要是反京都必然危险。
“看来陆大人,提议削藩……确实有道理。”张大人无奈摇头。
“削藩是必然的,只是不可以操之过急,且不可伤了几位老藩王的心,我之前之所以阻止削藩,便是估计北境。毕竟这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更何况……战北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东北虎。”顾若槐说完,这张大人和吕将军不由得同步点头。
“顾大人说的是,这不论过世的战北王老王爷,还是如今这位王爷,在这都有一称呼,便是北境东北虎,而其军队也被称为虎师。”吕将军是军中之人,自然对这北境虎师有所了解。
“此时十分紧迫的是,这蛮族不愿意和谈,一心压惊想要夺取更多城池。”张大人握紧拳头病情凝重。
“打不了。”顾若槐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一抹笑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张大人和吕将军纷纷不解的看向顾若槐:“大人何出此言?”
“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战北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蛮族作为他的盟友为何要损伤自己的兵马?况且蛮族也算不上盟友,蛮族不过是看上了他的承诺而已。而我们这战北王,也不过是把蛮族当做了趁手的武器,等这场游戏结束就看谁胜谁负了,而战北王……不过是随手丢掉这个盟友而已。”顾若槐,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面前两位震惊的大人,摇了摇头。
“简直是狼子野心,不豺狼虎豹也不为过。这想当年圣祖皇帝陛下对着诸位皇亲子弟最好也就是北境了,这实打实的兵权,最富饶土地那个皇子不曾羡慕,没想到这只两代过去,就生出如此豺狼之心。”吕将军怒拍这帐篷内的是石桌,若要是木头的肯能都会一掌被其拍碎。
“吕将军不比动怒,这妖怪……也只能管先帝,薄情了些……”顾若槐没有在多说只是摇头,毕竟这说起来确实跟这位先帝有些瓜葛,谁让其夺人所爱,还害得那女子早死呢?
“也罢,此时不提,都是造的孽。”张大人频频摇头,这心想还真是因果轮回。
“不说起其他无用的,顾大人,今日您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有何吩咐?”吕将军关心的更多只关心这眼下如何破局,总不见得就这样如此耗着,这一日一日下去也不是事情。
顾若槐淡淡一笑:“自然是出其不意,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打给,这位战北王送一份大礼。”
……
岚单一身戎装,带领着这西域三十万大军直逼,蛮族后方边境,在这有四天他便可以和中原顾若槐所指精兵会合,而这些精兵是从其他地域调取,而非顾若槐此次带到北境的五万精兵,只是这过程较为困难,因为这些兵马几乎是调用了四周城池全部的兵力。
而眼下阿岚单传给顾若槐的书信,也即将送到其手中。
深夜,夜深人静,顾若槐走出了军帐,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这高空中出现一只鹰的身影,顾若槐缓缓地伸出胳膊,吹动一个看似无声的哨子,只见那鹰俯冲后落在了顾若槐早就带有护手的胳膊上。
这鹰是阿岚单养的,只是很凑巧在心中交谈中岚单知道顾若槐有着训鹰的本事,也便放心的用了,毕竟这比飞鸽子要快的多。
顾若槐摘下那挂在鹰腿上的竹筒,将其带回了营帐,打开书信阅读上面的内容。
书信如上所写——
顾大人,我西域大军将于四日后直逼蛮族后方边境,请务必做好接应准备,若有其他吩咐请在开战前告知,否后果自负。
顾若槐看着书信,不由得感慨,这阿岚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随之顾若槐打开纸笔,回信。
阿岚单殿下,一切一安排就绪,‘穷寇莫追’另外,还请在小站告捷后,书信蛮族首领,点明与您联系的乃是中原镇守边境的战北王,意在打压拿捏蛮族,至于若是蛮族好奇为何你会提醒他们,就请殿下自己随便找个靠谱的理由,毕竟我想着难不倒殿下不是吗?
顾若槐这书信写的也算是十分不客气,毕竟这比起嚣张来说,这顾若槐也是不输阿岚单的。但顾若槐算准了阿岚单不会在意这些,毕竟阿岚单此人看的事务要比旁人长远的多。
他们之间的较量……不过都只是因为……白晓罢了……
想到这里,顾若槐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将回信放回这鹰腿的竹筒中,看四周无人放飞了回去。
……
西南王府,此时也接到了八百里加急,这是朝廷的意思。
“父亲,什么意思?京都到底想干什么?”李羡予一早就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去了西南王的书房,而此时老王爷也在。
“祖父?你也在,可是事情严重了。”
“这军报,早就送去了,并无大事所以眼下无需担心,要担心的是你们要与为父一起准备启程去京都了。”
“什么?”李羡予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这就算是为了春季也有些早了不是吗?况且背景乱象未平,京都应不会举行浮夸的春祭才对。
“陛下这是要卸磨杀驴啊。”老王爷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不过却很平静,只是很气愤一件事情。
“我是真没想到这皇帝,竟然会和他老子一般无情,用这般手段竟然是为了让你们去做质子。”老王爷想到这里气的手哆嗦。
“而且,竟然连我孙媳妇,和孙女都要一起!”老王爷就差直接将桌子掀翻了。
李羡予陷入了沉默,为何玉衡会点明了让白晓也跟着,难不成……李羡予下意识猛的看向屋内的众人,不由得有一种恐怖的想法,就是这件屋子里有京都的探子。
西南王看着自己儿子这般神情,不由得皱眉挥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人都下去,只留下他们这父子三代。
“羡儿你是不是怀疑,府中有内奸……”西南王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
“父亲,儿臣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我总觉得西南的消息走漏的有些快,就比如之前我们申请主动削藩之前,顾若槐便已经飞鸽传书与我,说皇帝知道此消息,再加上皇帝点明了要白晓跟着我便觉得……不太对……”
西南王闻声点头,看向自己父亲,老王爷皱眉决定这是时候,打扫一下家里的苍蝇了,二人坐在书房,开始了盘算起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李萱墨正抓着白晓,吐槽自己这几日吃的太多,肉了一圈简直不要太悲哀。而苏雨辰作为这投食的主要祸首,被李萱墨一阵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