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晓没说几句话,一直坐在顾若槐身旁安静的很,顾若槐闭目养神也没有说什么话,这阿丽亚看着二人,投去一股探寻的目光,她对陆晓充满了好奇,更对顾若槐很是好奇,这两个看似性情完全不同人,竟然会产生爱情。
阿丽亚觉得陆晓应该是个跳脱的女子,顾若槐看上去拘谨严肃,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怎么都有一些画风不符。可眼下她更好奇的是玉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毕竟她确实对玉衡有些动了心思,虽然哥哥一直在说玉衡的身份很尴尬,并不是最好的和亲人选,她的夫婿必须是未来储君这样才对他么西域有所帮助。
但阿丽亚这几日,没少与众多皇子接触,但总是觉得那些皇子都心思各个不简单,且都十分花心,对于这样的男人阿丽亚并没有兴趣。虽说她很清楚自己这次和亲的目的,但小女子的心中的期许还是有的,总希望自己能给自己寻一个良人。
玉衡选的秋游之地,在郊外的树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出了城还得走上半个左右时辰,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着,玉衡和阿岚单之间没有什么话,气愤有些凝重。
阿岚单看向玉衡:“玉衡殿下,貌似每日都没什么事情,不比其他兄弟都有政务。”阿岚单的话,便面上听没什么,但这话里话外不都是在说玉衡没有本事,是个闲人。
“我是个闲人,那些劳心费神的事情我还真干不了,这游山玩水到是合适我些。殿下不觉得,错过了四季美景很是可惜?”玉衡嘴角扯出意思笑,软软的将这问题又丢汇给了阿岚单。
“这都说男儿有志在四方,怎么听玉衡殿下倒有些要做闲云野鹤的心思。”两人骑在马上,平行着言语里已经是一场较量。
“闲云野鹤有何不好?替陛下操心国事的人,缺我一个也不缺,多我一个也不多。我这人不喜欢争也不喜欢抢,有些东西太着急不代表就是你的,顺其自然些或许过的还能舒服一点。”玉衡笑着对身旁的阿岚单说道。
“哦?玉衡殿下竟然有这样的心思?”阿岚单听着玉衡的话,心想这看似什么都不争不抢的人或许才真的有些可怕。
“我能有什么样的心思,殿下你也贵为皇子,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思并非我们为臣能猜的,所以做好该做的,少想一些或许才是益处,不然便会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岚单听着玉衡的话一笑,心里表示赞同对于他这种身处皇室的皇子,有时候是欲速则不达。一个忍一个等,不代表意真的无欲无求。
“看样子玉衡殿下心中也是有数的,不知道可真的如此?”阿岚单一再试探不过是想确认玉衡到底合不合适阿丽亚,毕竟关系到西域未来,他绝不能让妹妹的和亲只是单纯的嫁娶,他凑这次热闹,不过也只是为了稳定两国之间的联系。
“那殿下呢?你对陆姑娘是真有心思,还只是想转移旁人的注意?”玉衡眼神一冷,看向一旁的阿岚单,那眼神的意思写的明明白白。
“我可以理解为,玉衡殿下这是在警告吗?”阿岚单看着玉衡那神色,嘴角上扯出一丝阴霾。
“殿下清楚,我最不喜欢将女人当做武器,这种做法愚蠢而下作。”玉衡明确的具有攻击性,阿岚单听着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玉衡的话会说的如此直接。
“到了。”玉衡看到前方的河滩,翻身下马将马拴好:“云戎,你去前面检查一下。”
云戎领命,点头,先行一步四处巡视,白晓先下了马车,照顾顾若槐下马车,顾若槐此时的伤并不合适太大的动作,所以白晓对其显得十分谨慎。
“兄长,您是真的喜欢陆姑娘吗?”阿丽亚看向自己的哥哥阿岚单,眼神里有一些疑问。
“为何会如此问。”阿岚单看着自己妹妹,不解她为何会问出这样的疑问。
“我是觉得你可能真的差不到这二人中间,陆晓姑娘对这位顾大人看得出是真心的,而顾大人一个眼神白晓姑娘就能明白,这样的感情我觉得兄长你并非半月一月能够抗衡的。”阿丽亚看着远处独自坐在石头上,玩弄扇子的玉衡腼腆的一笑。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们来并非真的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尤其是你玉衡或许却是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欲去求,但这个不确定性太大了,你不可将一切都压在他身上你可懂?”阿岚单有些警告意思的看向阿丽亚。
阿丽亚看着兄长有些不悦的神色,微微低下头:“可是兄长,眼下这皇帝并没有明确表示会许那位皇子当储君,我们这般着急的选定不怕日后有所误差?”阿丽亚有些担忧,毕竟若是选错了人她的一生,包括感情都会是一场泡沫。
“眼下这皇帝,最看重的无非几个皇子,皇后嫡出的三皇子长钰,娴贵妃所出五皇子长曦,良嫔所出八皇子长殷。至于玉衡……他要是想抗衡这几位恐怕是‘来日方长’,不说旁的他这个说正不正,说皇帝重视有不重视的状态,我到觉得他是皇帝制衡几个皇子的而养出来的鱼饵,这个鱼饵的路走不好便是万劫不复。”阿岚单看着那一副悠闲自得,惬意非常的玉衡有些看不懂。
阿岚单看不懂玉衡,玉衡相识一个迷,他不明白玉衡眼下这淡然的状态,是内心胸有成竹还是过度自负,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室私生子,在阿岚单看来就是一个随时可能被牺牲掉的政治食物。玉衡不像是个傻子,他应该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可这人做出来的事情又不像一个明白局势人该有的状态。
顾若槐和白晓寻了出游眼光的地方放了蒲团,坐下背后有树可以靠着,云戎巡视完便在二人身旁生了火,白晓坐了一壶热水泡了茶。
“这风景确实不错,你怎么发现此处的,这风景确实难得,都说秋叶凄婉但这里却看得别有一番意境。”白晓看着玉衡走过来,笑着说道。
“不错吧,我也是偶然。我心情不好郁闷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过来坐上一坐,钓钓鱼。”玉衡指了指远处:“你看这里的鱼很多,想抓鱼很容易。”
“你要抓鱼自己去,秋天凉湿了衣服肯定会感冒。”顾若槐很是破坏风景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了。
“你能不能有点兴致。”玉衡无奈的看了一眼顾若槐,忍不住吐槽:“你这还真是修身养性。”
“玉衡殿下,既然来了这树林不如打猎比赛一场?”阿岚单上前,看着玉衡问道。
“你们要在这里打猎?”白晓看向阿岚单,有些担心:“此处并不是猎场,可能也会有农家在这里四处活动,若是伤到人就不好了。”白晓提醒阿岚单,这里可不是皇家猎场。
“那有什么?谨慎些变好了,况且若有人非要往我箭下送,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见得今日就在此处干坐着吧。”阿岚单说着,接过自己下属递来的弓箭,一副已经摩拳擦掌的架势。
“这四周野兔,野鸡不少,应该挺合适打猎的。”阿岚单拉了拉弓,这显然是不打算听劝的样子。陆晓一听急了,什么打野兔?竟然要伤她同类,这怎么可以。
“阿岚单殿下,我觉您还是不要这般不听劝,这里毕竟是我朝的土地,如伤了我朝的子民,皇帝陛下也会很为难,您是客人必定不能有所出发可万一伤了人,那受伤人的亲人又该如何交代,我觉得您还是莫要冲动。若是非要狩猎,等过些日子和陛下请旨去猎场更好些。况且我不喜欢杀生,万物皆有灵何苦为了自己一时的兴致伤了他们。”白晓猛的站起身言辞犀利的看着阿岚单,顾若槐有些吃惊的看着陆晓,嘴角微微笑了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一个耿直的性子。
阿岚单被突然有了火气的白晓,呵斥有些愣,却依旧不服气:“贱民而已,打发了银子就好。”
“贱民?”白晓听了这越发的火大,玉衡也皱紧眉头,还没等白晓予以还击便脸色一冷。
“我提醒您,注意言辞,这里不是你西域。”玉衡的眼神冷的仿佛要将空气冻住,阿丽亚看到这样玉衡却眼神一亮,猛的走上前“兄长,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惹事的,况且陆姑娘说的也是在理。”
阿岚单看了看玉衡,有看了一眼对自己横眉冷对的陆晓微微皱眉,而看到那坐在一旁嘴角扯着顾若槐心里却有些毛毛的,这个顾若槐竟然在这样的气氛里还笑得出来。
顾若槐但受到阿岚单的目光,说道:“殿下,此美景下静心,莫要因为杀生坏了今日的雅兴。”顾若槐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那样子却不像是一点情绪都没有,阿岚单被顾若槐看的心中打鼓,忍着怒火将弓箭扔回了下人手中。
阿丽亚不要意思,朝三人鞠躬道歉,然后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