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戎?”顾若槐看到进门的人,微微皱眉,这个时候云戎怎么回来找他。
“顾大人,陛下……想见您。”云戎看着顾若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不得不说。听到云戎的话顾若槐轻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可说是为了何事找我?”
顾若槐明白,玉衡在最无助的时候,还会想到他便明白,自己对于玉衡来说是其他人代替不了的。
“陛下并没有说,但是听今日下午御书房的……是因为西北的战事。”云戎对于顾若槐依旧是尊重的因为他从来都相信面前这位大人,才是会真正为玉衡考虑的人,因为他的追求很纯粹没有私心。
“我知道了,你等我,我换身一副就来。”说完顾若槐也没再继续用膳,而是转身进了卧房换了身衣服出来,变随着云戎进宫去了。
等顾若槐到了皇宫,看到玉衡竟然有几分诧异,这个从前有些不正经有些活泼过头的男孩子已经留起了胡子,带了几分沧桑,不得不说这龙椅还真是一个……
顾若槐摇头,走了上去“你找我,看来你有烦心事。”顾若槐这次没有对他行礼,没有把他当做皇帝,而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玉衡轻笑,指了指椅子,意思让其坐下“与安排传膳吧。”等这餐桌上的餐上齐全,顾若槐也才发现玉衡算是相当节俭了,相比先帝的奢侈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四个菜一个清汤足以说明这已经算是他能要求的最低。
“为何会笑?”玉衡看着顾若槐嘴角轻笑的模样询问,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清退了身旁的所有的宫女太监,他不想被人打扰他此时只想和顾若槐像从前那般谈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皇宫让你受累了。”顾若槐拿起酒杯,和其轻碰。
玉衡也笑了,无奈摇头:“是啊,很累。我都有些后悔,当年为何要置气走这条路当个闲散的王爷或者一般的小官也挺好,如今这位子是真的让我体验一把孤家寡人。”玉衡摇头压力带着几分悲凉。
“说吧,今日找我来你不会只是想与我就喝一杯酒。”顾若槐也是单刀直入没有含糊,毕竟他们之间不需要那般。
“你还是这老样子,西北的战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大臣到今日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方向,主战的说的理由笑话,主和……你也知道我的现在刚登记很尴尬……”
玉衡这几日愁眉不展,这眉心都似乎要留下印字了。
“主战和主和都没有错,只是主战怎么赢,主和又能怎样将这看似的败局变成胜利。”顾若槐看着玉衡缓缓地说道。
玉衡看着顾若槐感慨:“果然是老奸巨猾,你是唯一能看得懂我在想什么的人。”
“你我都一样不想打仗,一旦大战便是血流成河,国库本就不足开战无非是雪上加霜,且兵力损耗没有十年是很难恢复的。”顾若槐看着玉衡缓缓地说着。
“所以你是主和?”玉衡挑眉看着顾若槐,他并不觉得顾若槐会完全主和,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便是对方不断的欺压。
“怎么会,此次我们丢了几座城池,分别都是哪里?哪里人口可多?平日可有什么丰产?是有是军事要地?”顾若槐这四个问题一出,便让玉衡笑了,果然顾若槐别这朝堂上的人都看得清楚。
“西北蛮荒,两座城池,基本上不足千人,平日只有少量农作,并非中原储粮作物,也非军事要地,因为无山无水地平荒芜。”玉衡说完,顾若槐看着他轻轻一笑。
“你很清楚,那为何要为了这因小失大?蛮族也不少,为何放着边境其他七城不战,非要选如此两处弹丸之地开战?自然是知道,打这里轻松,因为驻守士兵不足万人,轻松可躲,但却能引起京都震动,予以还击。”顾弱化将这原有说到了点子上,此时若是开战无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让这蛮族得了便宜。
“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太伤心?”玉衡反问。
“恰巧相反,不是不重视,而是换个方式终是,玉衡虽然白晓……和亲没有成功,但是阿里亚终究是你皇后,西域始终都是你盟友,那个地方离西域只有几城的距离,不需要真的出兵大军压境堵在其蛮族边境,而中原也是如此,直接逼近重点边境要塞,以示警告。而那两座城……他们自然也便不会站着了,因为站不起。”顾若槐的话一说完,玉衡顿时眼前一亮,顾若槐不愧是自己军师,这局势看的着实清楚。
“我真有些后悔,让你辞官了。”玉衡摇头,虽然不舍但是他也明白,不放顾若槐走他们就真的不可能还能如此友好的沟通了。
“但是我确实有一点担忧,朝廷里我想不出还有谁有你这样的本事去谈判,陆康?是说话他确实是有本事,但是却是一个私心过重的人。”玉衡分得清楚,这什么样的女儿就会有什么样的爹,陆沛函那个样子陆康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
“我也答应你这一个,谈判我去,但是只是作为这一次的,我回来之后别想让我站在朝堂上和他们论证,玉衡你很清楚我不合适。”顾若槐说完将酒杯倒满仰头一饮而尽。
“好我答应你。”玉衡点了点头,答应了顾若槐的要求。
“还有,这个我希望你看一眼。”玉衡起身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起了西南王府寄来的折子。
“这是?”
“西南王世子,成亲了,西南王翁主也要大婚,这是通传的折子。”玉衡看着顾若槐说道。
“这道没什么,这所有藩王子女成婚,都需要报备为何你会让我瞧这个?”顾若槐不解的看着玉衡。
“其他都还好,只是这个孟氏说是西南王妃亲眷侄女,但是探子并没有查到这人,倒是发现一些别的。探子发现那女子有一个东西,或许你很熟悉。”说着便让其往看向另外一个信封里的内容,顾若槐顿时愣了。
“白晓的香囊?”顾若槐的手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相信。
“是不是一模一样?我不太能确认,探子因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侧面的画像,我瞧着像极了也便想让你来看看。”玉衡将那画拿了出来,顾若槐顿时惊呆了。
“不可能,白晓是我亲手葬的,不可能还活着。”顾若槐相信自己眼睛,也相信这不可能是梦。
“所以这件事情,便有些奇怪了。”玉衡看着顾若槐,一开始还有些怀疑是不是顾若槐故意这样做的,可看到顾若槐的反应玉衡确认,这不可能。
“……”顾若槐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希望白晓还活着,然后不断地自我否定。
“没关系,明年春祭这所有藩王都要携家眷,前来这女子也在其中,但时候也便知道了。如果是西南王府暗中的手脚,便也瞒不过那时,毕竟陆康是其的亲生父亲,大可在此滴血认亲。”玉衡话说完,顾若槐的心里多了几分忐忑可他此时却也只能等着,因为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轻举妄动。
而玉衡不知道是,白晓终究不是白晓,从前陆晓的身体已经死了,或者的是白晓这只兔子精的本体,所以就算是滴血认亲,白晓和陆康的血也不会融合,毕竟白晓可不是陆康这个犯人的女儿,况且也不是一个物种。
顾若槐看着那画像,陷入了沉思,心里也决定让人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