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了许久,顾若槐回京了,作为有功之臣回京这自然是阵仗十足,虽然顾若槐本人对这样的普涨十分不感冒,但是却无能为力。
玉衡站在大殿之上,看不出喜怒,或许身为皇帝他早就习惯了隐匿自己的情绪。
“顾大人辛苦了,此次和谈顾大人记一功。”玉衡的话云淡风轻,除了言语上并没有给与顾若槐任何上次,当然顾若槐本身也并不在意那些。
“陛下,臣奏折上已经写明了,此次和谈的全部细节,烦请陛下过目。”顾若槐将奏折呈上,退居到一旁。这在场的大臣纷纷小声议论,不明白陛下为何反应如此平平。
玉衡看着顾若槐,缓缓地开口:“此次和谈顾大人劳苦,既然如此就早日回去休息,今日无事便退朝吧。”说完便变随着掌事公公一声,退朝宣布了对话的终结。
夜深,顾若槐回到府邸,匆匆去了书房,重新草拟了一份辞呈。和谈结束他并没有必须要继续执迷于朝堂。
而此时,后院的们被撬开,方嬷嬷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玉……陛下。”方嬷嬷赶忙去行礼,被玉衡拉住淡淡的询问“顾大人呢?”
“在书房。”玉衡深夜出宫,只带了云戎。
……
顾若槐将辞呈,装裱看向窗外,微微摇头。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顾若槐看到了玉衡,起身相迎:“陛下……”
“顾大人。”两人相视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云戎站在门口停着房间里,始终没有进去。
“陛下怎么会突然造访,这宫外不比宫中安全。”顾若槐看向门口的方嬷嬷吩咐准备了茶水。
“来看看老朋友,这次北境辛苦你。”玉衡说着看向面容上透着几分疲惫的顾若槐,拿出了一样东西。
“陛下,您这是何意?”顾若槐看着玉衡微微皱眉,不解玉衡为何会在此时拿出这样的物件。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玉衡拿出的是老五身为皇子象征的玉佩,如果所料不错,此时老五应该是被玉衡圈禁了。
顾若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玉衡会如此沉不住气。
“他也是你兄弟,你何苦呢?”顾若槐虽然知道这老五有错在先,但他不想玉衡的手上也沾满兄弟的血。
“兄弟,他们要是有一日把我当成兄弟,就不会这般对我。”玉衡此时浑身都透着杀气那股戾气让顾若槐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办法在和平的沟通。
“说到底,不过是战北王的挑唆,老五没有什么本事,说起来虽说是有些才明,但不过就是个扶不起的人,性子软糯又无心计,你何苦非要在自己手上添血?”顾若槐还是不甘心,看着玉衡好言相劝。
“顾大人,皇家本就是绝情的,既然他窥窃这位置,那我便留他不得。还有……你和阿岚单见到了?”玉衡急速打断了顾若槐关于给老五求情的话题,他不会轻易地放过老五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见过了……”顾若槐虽然知道玉衡会问,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着急地问。
“西域这次绑了中原大忙,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这可不像是阿岚单的作风。”玉衡看着顾若槐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串珠。
“没有,只会问了医生他妹妹如何,皇后可好。”顾若槐说的是实话,阿岚单这个人想什么一般都不会问出口,更多他更相信自己的探子所传达的真相。
“嗯,也是这皇宫,京都城有多少他西域的探子也是不需要问你什么。但这种情况差不多也该寻个时候收口了,毕竟西域对于北境北疆也是个威胁,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那天就是死敌。”玉衡缓缓地说着,然后这一抬头便看到了其书桌上那写着辞呈的信封,他缓缓起身走上前拿起。
“这么着急?”玉衡看着顾若槐反问。
“朝廷不合适我这种人,既然不合适早些离开也没坏处,陛下有需要在随时传唤就好。”顾若槐平静的回答让玉衡反而心中窝着一股火气。
“顾若槐……”玉衡咬着牙齿念着他的名字。
“嗯,陛下若是为了觉得今日朝堂之上没有封赏,特意来寻臣大可不必,我不需要那些名利物质,更何况我陛下也应该清楚我这次和谈虽然结果令人满意,但说到底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没有封赏也实属正常。”顾若槐以为自己看明白了玉衡这一单,但其实他看错了。
“……”玉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想着陆康的那句话:“顾若槐……留不得……”
“朕就问你一件事情,陆康留还是不留。”玉衡问得直白,玉衡不是不清楚陆康在想什么,而是一直没有拿定注意,而且他还急需给陆康扣上一个帽子,方能彻底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而顾若槐……
“时候未到。”顾若槐看着玉衡摇头,顾若槐很清楚,陆康和自己一样这无非是先后顺序,只是顾若槐很清楚院里纷争可以保一命,最后退隐。而若是执迷于朝堂,那终有一日便是盛极一时的衰败。
“何时?”玉衡看着顾若槐,反问。
“春祭之后。”顾若槐给了玉衡一个,不远不近的时间,而陆康则给了玉衡同样的时间,这两个人看来都是要退出舞台的。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春祭之后,而且你不想知道西南王世子的世子妃到底是不是白晓吗?”玉衡眯起眼睛看着顾若槐,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帝王才有的怀疑。
“……白晓不可能活着,人……死了从哪来活过来。”顾若槐虽然不想承认,也希望白晓还活着,可是这不现实。
“见过了才知道,这几大藩王都上路,春祭之前都会赶到。另外,梁大人的孙女你不愿意,可以那别的姑娘你不愿意也得接着。”玉衡说完便起身离开,云戎跟在其身后看了一眼顾若槐,没有说话。
“大人,陛下……我怎么感觉有些……”方嬷嬷担忧地看着顾若槐,心里有几分忐忑,这个人和从前雨痕差别太大了,一身的杀气。
“不一样了是吗?那把椅子不好坐,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变得真这么快,顺其自然吧。”顾若槐能如何,无能为力而已。
“方才听陛下意思……白晓可能还活着?”方嬷嬷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期待询问着顾若槐。
“……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顾若槐看向自己门前那盆盆栽,想想还是当初白晓诺金屋子里的。
顾若槐心里想着,决定打探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还困吗?”客栈里白晓迷迷糊糊地听到身旁的人,对着自己询问,可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一直在打架。
李羡予见状,有些无奈伸手捏了捏白晓的笔头:“好了该起来了,昨天胃口不舒服你一点东西都没吃,这今日起来喝些粥养养。”李羡予穿好了外衣,斜靠在床上嘴角含笑。
而白晓听着那声音缓缓地伸出手了搂住了李羡予的药:“再睡一会儿……好困……”
“好,那一会儿在用膳。”李羡予将白晓往怀里拉了拉,这一个小脑袋钻在他怀里。白晓对于李羡予来说这体型娇小了些,所以这搂在怀里还真有一种带孩子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晓睁开眼睛,才发现这太阳都晒了屁股。而他面前是闭着眼睛的李羡予。
白晓深处手缓缓地摸了摸李羡予的剑眉,还有那细长的睫毛,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夫人这是一醒来,就开始非礼。”
“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叫我?”白晓伸手拍了一掌他的胸口,李羡予则故意咳嗽一声。
“不会,我没用力,你没事儿吧。”白晓瞬间一个激灵生怕自己方才用大了力气。
“没事儿逗你玩儿的,来吧起床洗漱一下,用些东西我们也该继续该赶路了。”白晓搂着李羡予的脖子,被其带起来这种腻腻歪歪的日子可以说是一路上没停过。
而门外,苏雨辰路过听得清楚,忍不住翻白眼他还真是小瞧了李羡予这说情话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