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显然过的不是很太平,虽然翘着一日一日和往常一般这风平浪静的过着,但白晓每日翘着李羡予忙的不可开交便知道,这些日子军中的事情必然很是焦头烂额。
“不早了,我让梦儿给你准备了些夜宵,晚上饿了就少用一点。”白晓拍了茶,给李羡予送来,这已经不知道是李羡予第几日住在书房了,而苏雨辰这些日子也和李萱墨没有回自己府中,因为苏雨辰似乎也在和李羡予及王爷忙些什么事情。
白晓也不好问的太多,毕竟这些事情就算是知道,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多盯着李羡予注意一些身体。这李羡予的身子骨似乎从进了深秋,准备入冬就开始不像春夏那般硬朗,这大病倒是没有可小病却是有些缠身。
如今这两日,这咳症似乎是犯了,白晓虽然担心却也明白这李羡予自己就是个大夫,他知道如何料理,只是这几日下去她翘着这药是一碗接一碗下,病却不见好有些担心了。
“咳咳咳,好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这公文多了些怕是赶不及了。”李羡予用绢帕捂着嘴咳嗽几声,然后悄不声息的收了起来。
这举动看似平常,但似乎是有意躲着白晓,白晓看着他略显担忧:“你给自己开的药方子,可是对的?这几日下去也不见好,我都怕你这般咳出肺病来。”白晓看着李羡予这几日的衣衫逐渐加了几件,却依旧显得有些不安。
这西南的天气终是和北方不同,就算是入冬,只要不下雨这也不见得会冷到哪里,最多是晚上有些凉风,可李羡予衣服却比旁人多了两层,这让白晓不由上心其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夫人放心吧,我这好着,这咳症本就缠人,再加上我体寒所以比旁人好的慢一些。”李羡予将绢帕收起来,伸手将白晓搂进怀里,自从李羡予这双腿康复之后,似乎白晓就很少能和李羡予同进同出了,说道这里白晓还多少有一些惋惜。
“这瞧着都入冬有些日子了,等一开春我这也便能好的利索。”李羡予捏了捏白晓的笔头一副宠溺模样,看着白晓那担忧申请,摇头将文案推到一旁。
“既然夫人这般舍不得为夫,不如夫人陪我写几个字吧。”说着李羡予便从一旁的卷缸里暗处一卷宣纸用镇尺按住,拿起一旁的毛笔放进白晓手中,微微起身将白晓锁在怀里,握住其的小手,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缓缓地沾上黑墨写着一行诗。
“锁千秋痴念,解万里相思。落烟霞如梦,鸣红尘初醒。”
一首诗,白晓缓缓看着,缓缓念着,白晓看看得出这是诗句里淡淡的不舍,和那种有些不敢面对的恐惧,她侧身缓缓看着李羡予问他。
“你这是在害怕?”
“是,很害怕,我害怕这是一场梦。”李羡予我这白晓的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鼻息埋进了白晓的脖颈,痴缠了许久。
“好了,时辰不早了去睡吧,明日你不是还要和萱墨一起去上香吗?这若是再不去休息可是会睡过了时辰。”李羡予说完,白晓才反应过来明日还有正经事,这萱墨说了这东山上的香火很旺,这许愿便能成,白晓便动了念想这边约着明日就要去。
白晓轻轻的趁着李羡予一个不注意,猛的就捧着李羡予的脸亲了上去,然后从其臂弯下套走,等白晓离开走远李羡予再听不到其脚步声,这忍耐许久的咳嗽最后终是从嗓子里发了出来,捂着嘴的那绢帕上留着一丝粉红色。
李羡予苦笑着看来身体,并没有见好转,这瞧着他似乎与旁人无异,可着这底子终究是经不起折腾。这每过一年冬天他这身体就差上一次,在这般下去离落血也差不远了。李羡予剧烈的咳嗽,惹来了沐云的担忧,其从一处突然出现。
“世子,您这样子就别再熬着了。”沐云看着李羡予,十分担忧他一直跟在李羡予身侧,所以很清楚李羡予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沐云,你这样子唠叨下去,我都要怀疑你这跟了苏雨辰几日也便的啰嗦了。”李羡予扯出一丝苦笑,无奈摇头。
“我去给您取药。”说完沐云表去了药房,李羡予给自己配了药丸,这是保证他可以安全过冬的,若是没有这药恐怕此时他真的很难还和常人一般,这些药大都是补气血的,不然以他身体亏空的情况,还想如今这般真是难了。
再加上他身体极寒,这些药可以暖身,也便不会让其的手的温度在冬日里显得那般吓人。
“世子,这春日祭……您最好不要去。”沐云看着李羡予说道,沐云这几日也没闲着,她派去京都的暗探,大概知晓了春日祭的意图,这除了削藩之外还有别的意思,便是要让个藩王的继承人入京为质。
原有哦是因为,此处北境蛮族进犯,不是以为旁的而是北境藩王,这战北往竟然有通敌的行为,为了彻底免除后患,除了削藩皇帝下令,明日春日祭藩王必须携带继承人参加春祭。
而沐云和李羡予不知道是,白晓的画像已经被这安插在西南的暗探,画给了京都皇帝,而此时顾若槐已经差距,此时玉衡的下旨要求西南王世子协同世子妃入京的文书也写在上面。
至于顾若槐这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人,就便是身处边疆与蛮族谈判之地,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来自西南的消息。
顾若槐看着自己探子传来消息,心里不由生了疑惑,这事件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但此事他无暇顾及,眼下他最主要的便是解决面前这些如狼似虎的蛮族统领。
这战北王,通敌消息从顾若槐进入边境之后便已经送往了京都,这事情始末也终于有了进展。玉衡对此事十分震怒,但此事必定不合适声张,一旦公然与战北王翻脸便是一场避免不了的内战,眼下的办法便是只能智取。
战北王还无战斗意识,这一退再退的样子让顾若槐只能嘲讽,但是对顾若槐来说,就算没有战北王的支持,他也敢应战这蛮族要求的单刀相会。
蛮族大营,这一身皮草与中原人不同,体型高大壮硕的蛮族,从来都不将中原人放在眼里,在这一代蛮族统领的教育下他们仇视中原,且认为这些细胳膊细腿的人他们一只手都可以捏死。
况且在他们看来中原早就分崩离析,不然这战北王怎么会,与他们达成协议?
而战北王其实心里打得不过是别的念头,这从前与玉衡扛着的皇子可不止一个,这从前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露了头。只不过这五皇子,说起来也是可悲,毕竟他也只不过是这战北王的一颗棋子。
五皇子,虽然有些才学,但却是个胆子文弱的人,扶不起来的阿斗罢了。之所以对玉衡不满不过也是其的出身,可是他出身也算不上多好,这明明相似的人凭什么玉衡可以,这便是五皇子的心思,心里生了多的不满。
这二心一生再加上,从前太皇太后在玉衡登记时主导将这些兄弟们发配,也才使得他有了今日的筹谋。
可阿斗终究是阿斗,这战北王也是看上了此处,这老五要是推翻了玉衡,他便可以成为这摄政王,把控朝廷将这老五彻底变成自己的傀儡。这傀儡皇帝,只要没有子嗣没有继承人再加上有些偏差,他便可以直接宣布罢免皇帝,自己上位。
战北王冷笑着,心里早已将这算盘算的清楚,只是他不知道顾若槐这个人,早就将一切看的明白,战北王低估了这个被派来的使臣,也低估了玉衡的心机和对顾若槐的放权。
“顾大人,您一路上奔波想必是累坏了,来人给大人看茶,才派几个人好好伺候大人,大人您也不必着急这几日,好好多休息休息在去与那蛮族谈判。”
今日已经是顾若槐来边境第三日了,这战北王的车轱辘话,是一次接着一次,顾若槐早已听的腻耳,所以也便摇头看着战北王缓缓说道。
“王爷,不必了这几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总不见得这一直躲着不见这蛮族首领,毕竟我们已经丢了两成,在这么耗下去岂不是要丢更多。”顾若槐故意埋坑,想看看这战北王会如何作答。
“瞧大人说的,这蛮族不过是选了两座没什么用处的荒城,这哪里能影响到什么。况且顾大人您也知道,这您都来了相比陛下是让您来和谈的。我也理解毕竟如今我们兵力不足,又多是老弱病残,这真要打起来,也是不占优势,与其等着屠刀落下,这和谈也是好事……只不过……”战北王买了个关子,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模样看向顾若槐。
顾若槐却当做没听懂一般,其实早已聊到了此人后续的话。顾若槐故意询问:“王爷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嗐,还能是什么……这晚一日也是好的,毕竟这竟将士们心里多有不甘心……可这我也不能看着他们送死……这多耗几日我也好说服部下,不要在挣扎。”
顾若槐心中冷哼,好一个不做挣扎,说白了就是要与这忠心的将士说,是皇帝放弃了他们,放弃了一战,好一个挑唆之计。顾若槐缓缓一笑看向战北王,做出了一个等一等收拾,意思自己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