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出来,太阳已经冒了头。索性也睡不着,安生干脆起床给姜蛮儿配置药膏。
昨天姜蛮儿喝了药还用药渣敷了脸,按理来说今天疱疹就会结痂,结痂之后伤口会发痒,她现在要配的药膏就是用来祛火止痒的。
药膏还未配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个女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你就是安生吧?跟我们走一趟,夫人有事找你。”其中一个婆子冷着脸开口。
这婆子安生有印象,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周氏身边的人,那她口中的夫人大抵就是周氏了,安生不知道周氏为何要大清早派人来找自己。
“请问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安生表示疑惑。
那婆子没开口,倒是另一个年轻些的妇人接了话,“安姑娘,你可是害惨小姐了,老爷夫人现在正发火,你还是赶紧跟我们走吧!”
说自己害惨了姜蛮儿?
安生脑子里快速将药方过了一遍,药没问题啊,那这个妇人为何会这样说。
不等安生再开口问,之前的婆子便扯着她的衣领像拎鸡仔一样将她拎了起来,直奔姜蛮儿住的院子。
“糊涂!”一道盛怒的男声传来,“蛮儿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任由她胡乱用药?现在蛮儿高烧不退,可如何是好?”
“你只知道怪我,我的委屈又要向谁说去?昨日里蛮儿要死要活地投井,偏偏你那个五六年没见过的外甥又带着个安姑娘来了,安姑娘说有药方,蛮儿自然因着你外甥的面儿信了,你让我拦着,我又怎么能拦得住?呜呜……你整日在外头跑,我在家又何尝就好过了!”说话的是周氏。
安生站在门外等婆子去屋里通报,听了男人说的话,她心里对姜蛮儿的情况也猜了个大概。
“二老爷让你进来。”婆子去而复返,站在门口冲安生招手。
安生揭开深色蓝棉布门帘,进门便看到了屋里主位上坐着的一男一女。
女的是周氏,周氏今天穿着一身浅青素色对襟长衫,内里搭了件同色的襦裙,头上珠钗不多,看上去倒比昨天多了些柔弱之美。周氏旁边坐着的男人,安生猜测,应该就是许林秋的二舅姜清山了。
“安生见过二舅二舅妈。”入乡随俗,安生跪地对着姜清山和周氏行了一礼。
周氏拿帕子蘸眼角,转过头去不理会安生。
姜清山神色不悦地打量安生急眼,耐着性子开口,“安生,蛮儿昨日喝了你配的药以后就昏睡不醒,现在索性还发起烧来了。大夫们都说要知道吃了什么药以后才能治病,你把药方给我,等蛮儿好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安生低着头,不为所动,“二舅怎么能确定表姐是因为吃了我的药才发的烧?”
“蛮儿昨晚连饭都没进一口,你说不是你的药的原因,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周氏瞪着发红的眼睛看向安生,声音有点沙哑。
安生抬头,与周氏对视,问道,“敢问舅妈,我昨儿是不是叮嘱过表姐不能吃腥辣油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