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溪在马车上被颠的受不住,听到外面说有房舍,她披上雨蓑随着护卫也站到了门口。
“溪儿?你怎么会来东海?快进来,你看都湿了。”
开门的正是安崇丘,见到越灵溪先愣了下,又极为惊喜的将她迎进院子。
后面的几百号护卫一见,也只能跟着进院子。
院子不过十几米见方,一群人密密麻麻也站不下。
安崇丘连忙道:“各位兄台,你们再往前走一里路,拐过大槐树,前面就会看到一座寺庙,那座寺庙现在已经被遗弃,虽没有人,但至少可以遮风避雨。我这里实在狭小,坐不下这许多人,我这就安排一些吃食,兄台们可以带过去用。”
安崇丘说话时,越灵溪已经进了屋。
护卫们一听急了,没有一个愿意走的。
他们可是牢牢的记着临行前皇上给他们的死命令。
长阳公主在他们在,长阳公主不在,他们及全家老小都不在。
这样严厉的命令谁受得了,一个人 吃罪死了就死了,牵扯到家人,没人能接受的了。
安崇丘看着这满院的人直发愁。
雨越下越大,每个人都已经被淋了落汤鸡,雨水冲刷着身体流下地面。
“溪儿,你看……”
安崇丘站在廊檐下,身体被护卫挤的很是不舒服,他极其为难的看着越灵溪。
越灵溪静静地坐在堂中的桌前,神态淡漠。
这样的越灵溪让安崇丘极为陌生,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这样上赶着她。
越灵溪向他挑眉:“留下十人,其余的都去寺庙。”
“公主!”带头的护卫极为不情愿。
“我现在是北江战神蔺北蔺夫人。”轻飘飘的语气从越灵溪的口中呼出,让护卫们一阵心颤,让安崇丘一阵心酸。
带头的护卫也不再坚持一挥手,院子里的护卫们就呼啦走掉了一大片。
安崇丘松口气,招呼着这十个护卫赶紧进屋,只不过护卫们进的是偏方,越灵溪呆的是正堂。
本来这个小院只有安崇丘一人,人多了,他赶紧着去烧水做饭,还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护卫们换上。
几个护卫见越灵溪一直坐着不闻不问,他们也不敢问安崇丘与公主的关系,一个个的低着头去帮安崇丘的忙。
安崇丘也不以为意,毕竟他出身高贵,自由也是被侍候惯了的,被流放之此凡事亲力亲为也是十分无奈,此时有了护卫,他干脆扔下跑到正堂去和越灵溪闲谈。
护卫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公主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公主究竟有几个驸马。
北江的战神蔺北,真人游戏场子里的赫季,还有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西域刘业。
一群男人烧着水做着饭,眼睛却都瞄着堂里边。
安崇丘已经坐了许久,却不见越灵溪开口。
越灵溪就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极为淡漠。
“溪儿,你变了好多。”安崇丘找着话题。
越灵溪依旧不言不语。
“你不好奇我为何会来此吗?”安崇丘问。
越灵溪摇头:“从前的事我已经都忘了,此时的你对于我来说是个陌生人,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奇的。”
“溪儿!”安崇丘一阵憋闷,想要质问她是否真的忘了从前,却忍住没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你为何会来东海?是来看海?”
“是,来看海。”越灵溪极为迅速地应他。
“那为何会雨夜赶路?”
“去找蔺北。”
女孩子直愣愣的话让安崇丘语滞,这样犀利淡漠的女孩比从前的那个感觉疏离好多,可是为何自己却抑制不住内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