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凉到谷底，这些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生气。
刚刚这些人才围了过来，他们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居然完全死了。
数百人的性命，再加上百十个婴儿头骨。
张小天实在是想不通，锦江和王大胖到底怎样的人。
能够对百十个婴儿下手，同时割断他们的喉咙，这样的人，心理是不是真的变态。
看着眼前被自己用破魔剑斩下的头颅，张小天的心，隐隐觉得有些刺痛。
对于锦江和王大胖最后一丝情义，也磨灭殆尽。
为了阻止叶之秋，他不得不斩下这些人的头颅。
一剑，两剑，三剑！
破魔剑每一次落下，张小天的心就疼痛一次。
一剑下去，是一个家庭的覆灭，一剑下去是一次肝肠寸断……
直到张小天挥起破魔剑，斩落最后一个天师府弟子的脑袋。
这一刻，他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愤怒。
归咎到锦江的头上。
此时，所有参加斩杀的人，心里都不好受，一个个面色难看到极致。
可能他们也发现这些人很不对劲。
就在刚才，张小天已经陷入了彻底愤怒当中，就连陈舒雅带着数十人冲进来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张小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我替你背了多大的黑锅，你居然还想滥杀无辜！你知不知道……就在一天的时间内，有多少人为你而死……”
陈舒雅说到这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你！我陈舒雅看错你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一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恶魔！昨天被我们带走的数百修士，全死了！而且全部死于剑伤……一剑封喉……”
陈舒雅说到这里，低头看着眼前已经被张小天斩杀的道门弟子。
看数量足足有数百。
再加上昨天龙王村的死的，还有两门拘留处死的。
足足有八百人！
八百人啊，一天时间。
这让听到这个数据的人，都会崩溃，陈舒雅虽然在组织有着较高的地位！
可这么多人，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上报！
她心痛！她害怕。
害怕之前在危难时期，拼了命也要救自己于水火的朋友，变成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她害怕害怕面对那些时刻都在帮助自己的长辈，上级。
一边是自己最相信的朋友。
一边是自己的前程，她迷茫了……
为了继承父亲的职位，她受了多少苦，没人知道，
为了寻找父亲失踪的线索，她丢失了自己最好的年华！这一切付出，她不想付诸东流。
她知道，只有自己爬得够高，能扣看清的事情就越多。
然而，现在居然要让她在亲情和友情上面来选择，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看着陈舒雅有些红肿的眼睛，张小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地面上的尸体。
“昨天在龙王村，我承认我杀人了！我为了我兄弟报仇，为了我父母能够安息！我从来没后悔过。
至于江门拘留所那些，我没有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里的人，我也有杀他们，你可以随便找人检查！要是你还有良心，你的心还是热的！劳烦你看看他们手里抓的是什么？这可是婴儿的头骨……你看到了吗？”
陈舒雅没有说话，蹲下身子认真打量着地上的头骨。
她是什么人，有怎么样的水平，张小天很清楚。
陈舒雅只是看了一眼，她紧握着白皙的手，都在颤抖。
张小天抬头扫视一眼，已经被打断晋级的叶之秋。
此时他已经被正阳门的弟子团团围住。
被炽烈的纯阳之气，灼烧的不停发出惨叫。
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被斩杀只是早晚的事。
张小天缓缓低下头，看着蹲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陈舒雅。
“要是你们非要认定我……罪无可赦！非要拿下我给上面交代！我只想告诉你！陈舒雅！我的事情你最清楚，今天要是我还能活着出去！整个道门，除了正阳门，茅山北苑之外，其它宗门的人，我一个不留。”
张小天没有对陈舒雅说大话，这些宗门，先是联合玄门把父亲逼得走投无路！
又在张家胡同逼着自己母亲，和冥界签订契约。
一夜之间灭了张家三十八口人命，他们都是普通人！只是一些为了混口饭吃的老百姓而已。
之后又联合养尸派，杀了四叔四婶，奶奶，还有高家几十口人？
还有上一次在九华山！
他们的身上已经沾染了高耀和小怜的血。
所做的一切，张小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到张小天这话，陈舒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缓缓站起身子。
此时，她没有说话，只是从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你确定要这么做？确定要与天下人为敌？确定要做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陈舒雅这话，并没有错。
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被大陆下达通缉令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个时候，怕是整个华国，都没有自己一丝容身之地。
不过，就算如此，张小天也并不会后悔。
他看着陈舒雅，认真的说道“我不后悔……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无愧于天地！只是替上苍早些出手罢了！要是你今天想抓我！我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罢，张小天转身看了一眼雪灵洛和小怜，以及正阳门的许褚良还有养鬼道的第子，当然也包括唐芊儿和唐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