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鹏刚回家,一本书迎面就砸过来,额角顿时流出血,顺着脸庞流下来,“爸,为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都几点了,作业不写,家也不回,还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头发怎么回事?啊,你顶着个鸡毛掸子四处给我姜家丢脸,你还回来做什么?”姜企国气得头痛病犯了,揉着鬓角不由痛骂出声。
前妻身体羸弱,结婚七年没有身孕,后来抱养了姜绮姝三年后才得了姜鹏,那时候他已经四十岁了,中年得子,他是份外疼这个儿子的,一心想把他培养成姜家的继承人,可是没想到,姜鹏的性格完全和父母相反,叛逆、任性,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气死他们的。
看到姜企国气得脸色涨红,潘玉兰立刻上前,拉着姜企国劝道,“他还是个孩子,少不得要叛逆几年,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们还是兜得起的……”
这话听来是劝解的话,却让姜企国更加恼羞成怒,顺手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就砸向姜鹏,“怎么,还要给我闹条人命回来,让我给他兜揽?他就这么下去,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可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小姝又闹着要出国,这景兴也不能落外人手里……”潘玉兰处处点火,她就是想看着姜家鸡犬不宁,姜绮姝出国后,这个姜鹏太好拿捏了,反正她只要处处顺着姜鹏就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出国了?”姜绮姝刚进来,就听到了一切,潘玉兰用心吊诡,她恨得差一点开口痛骂,但她不能与前生性格相差太大,否则会引起怀疑,就冷冷说,“我都说了,我不会出国深造,只留在国内帮父亲打理景兴,守护弟弟!”
“谁要你守护?”姜鹏脸色极差,父亲怎么知道的这事,说不定就是姜绮姝添油加醋的告状才惹得父亲这么恼怒,他说完就气得上楼了。
潘玉兰一脸尴尬地看着姜绮姝,叹口气说,“你弟弟还小,少不得你帮衬,但你也是个不懂得呀,在家里也就是天天画画,你爸爸也不忍心让你放弃自己的爱好回来重头学习管理公司,我这不是替你们费心嘛!”
你算姜家的什么人?
姜绮姝忍了忍,勉强堆出一个笑,“我在这,先谢谢潘助理了,不过,这只是我们的家事,除了父亲费心,还有一堆的叔叔婶婶,奶奶外婆,还轮不到姜助理在这里费心劳力,你说呢?”
姜绮姝一席话,可是刺到潘玉兰的心口正痛处,她这是明着说她是个外人呀,潘玉兰气得泪都同来了,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可怜兮兮地说道,“企国,你看我这一天是忙得个什么,我从小看着他们两长大,把他们当作我自己的孩子,哪料到小姝会这么想我……我先走了!”
“道歉!”姜企国站起来,阴着脸瞪着姜绮姝,还以为她过了一个生日有长进,懂事很多,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忤逆,比姜鹏也好不到哪里去。
“爸,我哪句话说错了?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姜绮姝不甘心地看着父亲,想着他被这个潘玉兰迷惑,当初可是差点跟妈妈闹翻了,一想到这些,姜绮姝别开脸,冷冷地说,“爸,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如果潘秘书觉得我哪句话说错了,非要道歉,让她来找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