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目瞠口呆地看着姜绮姝，真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妇啊，这一对简直就是腹黑侠侣，他这回算是栽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不安地把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姜绮姝，心想着多拖一会是一会，那茶一会就不烫了。
就在他侥幸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到姜绮姝举起镇石，发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手指砸下来，张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遭难，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半分钟后，张越突然感觉手指没有知觉，咦，好像石头砸到手指也没有那么疼么。
之前还心里感慨，这位嫂夫人心可真狠，这都下得去手。
这时，他闭着一只眼看向桌子，看到那个坚硬无比的镇纸石就落在距离他手指二厘米的地方，稍有失误，他的指甲盖子估计就被掀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着姜绮姝，然后小声说道，“我不敢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直接报告殷先生，我用我的名字发誓。”
“别跟我玩花花肠子，张越……”姜绮姝听得出张越又在跟她玩套路，正要说话，手机响起来，姜绮姝接通，就听到那边小吴焦急地说，“姜小姐，不好了，我们李总监喝了这边的矿泉水后突然肚子疼，现在呆在洗手间出不来。我已经买了药喝了，但是他脸色难看的厉害，恐怕不能继续参加评标了。李总监的意思是，让您过来……”
“我没准备啊，你们的标书我也只是在路上翻了一会，设计理念完全是听李军说了几句，我怎么去给你们介绍产品去？“姜绮姝扶额，她觉得自从见到殷腾之后，她好像就掉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这个漩涡总是带着她，往她不敢想的地方飞奔。
旁边的张越听到这些，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一边夺电话，一边咒骂，“这个二傻子，之前不是说了让他留心一点，商场如战场，他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小吴，你让那个二傻子接电话。”
姜绮姝睨了一眼张越，他这个人不着调的时候也像二傻子，不过这时候看起来还像是个有担当的。
刚才那一镇纸石，吓得张越脸都白了，他还真以为她会敢敲在他手指上，当她是混社会的呢？
张越听到李军的声音，面色一沉，迅速问道，“还有多久开始？”
“大概半小时！”李军的声音有气无力，还没有再说什么，就听到李军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再去厕所，小吴你帮我说清楚，让姜小姐尽快赶过来，还来得及。”
张越咬了咬牙，稍稍沉思了一下，片刻后他冷静地看着姜绮姝说，“之前，我并没有对这次的竞标报多大希望，想着殷先生恐怕也已经要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所以我一点都没有紧张。现在，既然你给了我们赢得希望，那就得带着我们把这一局赢回来了，姜绮姝，到时候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谁让你当牛做马……这话说得多……不合适。”姜绮姝觉得张越此时的眼睛里像是狼一样冒着光，他跟殷腾的确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还不等姜绮姝再想出拒绝退却的话，张越已经拽着她的袖子，往门口跑，顺手替姜绮姝拿了大衣披在肩膀上，“记着，不要慌，完全把你的理念展示出来，至于AI技术，你只记住两点就好，一就是走在科技最尖端，保证二十年不落伍，二就是效率最优话，保证用最少的人工。”
“这不是废话吗？”姜绮姝小声咕哝的时候，已经被张越塞进车里，车子风驰电掣的往竞标地点驶去，张越眉头紧皱，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途中，张越拔通了殷腾的电话，视频里，殷腾的声音刚刚传过来，张越就迅速说道，“殷先生，太好了你没事。现在我简略说一下这边的情况，经过昨天一天的技术调整，我们现在的设计理念已经优于白氏，而且将来的设计也必定会超出白家，现在的问题，是李军被对手辖制，现在必须有姜小姐去竞标，您的意见，很重要。”
殷腾额上的绷带被他取了，淤青刚刚散出来，贴额的短发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但不失他身上的冷厉。
他的眸光似乎要穿过视频，望着姜绮姝，让姜绮姝都有些微微地紧张，“小姝，我相信你，放手去做，想象自己就是一直雄鹰，没有人，能把你置于山脚。”
就这么几句简短的话，殷腾就把视频挂断了。
大概是不想给姜绮姝太多的压力，姜绮姝惴惴不安的心因为这几句话却渐渐平息下来，是的，她相信不管这件事情成与败，殷腾都不会怪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完全把自己的理念优势展现出来，赢了对手。
这时候，姜绮姝紧张地完全没有留意，张越嘴里的白氏是指代着谁，大盂市独一无二的白家，又与姜绮姝有着什么渊源。
……
竞标会议室，投影仪上播放着白氏集团竞标书里的内容，他们AI智能电器设计的理念以及操作程序和充电电路配套设施都在里面一一显示。
“这就是我们白氏集团攻坚AI智能电器一年后收获的成果，我们将把所有的成果全部应运于华宇集团新建的自动化办公楼里，我白映雪在此承诺并签订保证书，我会让华宇集团用最低的价格，享受国际级别的AI智能电器，感受到自动化带给我们所有的便捷与创新的体验感受。”白映雪站在荧幕前，举止优雅地介绍完自己的产品，尔后，自信满满地朝着在座的所有人都微微一笑。
这一战，她必赢。
白氏集团的财力无人能敌，整个大盂市，甚至是整个国家，经济实力与研发实力并存的也并没有几家，况且，AI新起行业，在很多公司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白家已经把先机占尽，白氏集团不赢，天理不容。
白映雪十分优雅一笑，向各位评标人微微鞠躬，然后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华宇集团的董事长毕乔宇坐在对面，以十分欣赏的眸光望着白映雪，年近五十，却芳华不减，言语里又满是成年女性那种独特的魅力，不说产品，就说眼前这个人已经让人赏心悦目，替白氏集团拿到一百分的印象分。
“好，讲得好，我非常欣赏白氏集团全体上下拼搏研发，走在科技前端的这种勇气，接下来，请腾跃公司陈述产品理念，报标底。”毕乔宇朝着白映雪微微一笑，然后宣布会议进程继续。
之前，毕乔宇与白映雪私下已经联系过数次，他们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白映雪就有意无意地探听过毕乔宇的意思。
其实，毕乔宇心里十分明白，白映雪在竞标前夕找他打球的用意，但他还是十分乐意与这样的一位优雅的女士相陪，在短短的几次相处中，毕乔宇已经默认，华宇集团就是要用白家的AI智能，而竞标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他话音落，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腾跃的负责人，而是一个戴着眼镜不起眼的小个子，“毕总，各位评标员，因为我们项目的负责人身体有些不舒服，另一位负责人还在前来的路上，需要各位稍等几分钟。”
“搞什么，这种场合都要迟到，这是故意要拿大啊。”几家参与竞标的公司都不满地说道，腾跃这个公司，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现在还要凑这个热闹。
刚刚，白氏集团说完设计理念后，他们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希望，所以对这个腾跃迟到这一出更加觉得可笑至极。
小吴有些窘迫地望着众人，刚刚他可是接到了殷腾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争取时间。
小吴咬牙说道，“请毕总和各位评标员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你们听了我们的设计理念后，绝对会耳目一新，因为这个设计绝对是优于大盂市白氏集团的设计，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优于白家？这小子是疯人院跑出来吧！
“是想拿标想疯了，这种话都敢说，我们看他一会怎么收场。”有人冷嘲热讽，看着脸都胀得通红的小吴，戏谑道，“小子，我们不要你的命，一会你们要是输了，滚出大盂市，退出AI市场就行，别因为你们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整锅粥。”
毕乔宇思忖片刻后，看着神色紧张的小吴，很是公平地说，“特殊情况，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竞标会不是只为你一家开的，所以只能等你们五分钟，五分钟不来，我们就让一下个公司开始。”
“好，他们马上就到。”小吴兴奋地举了一下拳头，太好了，只要姜绮姝赶到，她的设计理念决定会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的。
车子停在竞标会议地点，刚好用了半小时。
姜绮姝穿着高跟鞋，跟着张越在走廊里狂奔，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自己当初给李军灵感的那个理念说出来，她的理念，是参照了美学的理念，更是将商业服务于顾客的宗旨摆在了最高处，系统大数据优选设计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