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骨术?这又是怎么回事?”
唐小碗百思不得其解,她所知道的缩骨术只是能缩骨而已,为什么还会凭空消失?
世上真的有这种怪异的江湖术法吗?
唐小碗突然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手镯,难道都跟这个奇怪的手镯有关吗?
刘洵看到了这手镯的一角,忽然就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小碗,你这手镯是从何处来的?”
“这是我爹留下来的传家宝。”
这还是从肖芸口中得知的,至于她爹是从何处得到这个东西的,却是不知道的。
肖芸回忆了一下,“我只记得她爹临死前,将这手镯给了我,说是能保平安,他从何处来的,我也不知道。”
当初恶鬼之说,闹得沸沸扬扬,周围死了很多少女,小碗却是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她坚信这是对的。
刘洵的眉头皱了皱,这才将那段往事给说了出来,“当年有一至宝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传说得此手镯者,可得天下,它最大的功效就是女人带着的话,男人见了会变得痴迷,变成一个傀儡,会听持手镯者的号令。”
当初为了争这个手镯,多少门派都被取而代之。
如今这手镯又面世,也不知道她们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这……怎么会,只是它的确有些邪乎,我费劲心思,也没能将它给摘下来。”
而且刘洵说的这个效果,她也发现了,刘洵见了是如此,就连那个假的周行川都是这样的。
想到了这点,唐小碗突然无助了起来,要是被更多的人发现这个东西,她怕是要没命了。
“刘兄弟,咱们回京城去吧!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相公回来没有。”
刘洵也觉得此事滋大,他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要是那个人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肖芸也没想到她将镯子给她带上,竟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日就走。”
她是打算就在这里,可是如今唐小碗有生命危险,她怎么可能还坐的住啊?
唐小碗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娘,你跟十三留在此处,跟着我进京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这样是最安全的,若是遇到危险,刘洵保护她一个,我不会太吃力。
唐十三也不放心唐小碗,但是仔细想来,唐小碗的安排是最好的,于是也帮着劝说,“肖姨,夫人说得是,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好。”
最后肖芸被成功劝退,跟着十三留在了村子里,刘洵和唐小碗弃了马车,骑着马赶路进京。
顾夕朝和王少卿一路前去,在山脚下找到了昏迷的太子。
幸得一个采药人救了他,只是一直以来用药,都不见醒。
他和王少卿正要带他走的时候,却遇到了埋伏,幸好周行川带着人来,救了他们。
王少卿也受了重伤,顾夕朝也受了伤,不过不是很严重。
最后无奈,只能给皇上上书,由他护送太子回京。王少卿留在营地养伤。
若是等王少卿伤好了再护送太子回京的话,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唐小碗回到家里的时候,顾夕朝刚好从宫里回来,满眼的疲惫。
“相公,如今的局势怎么样了?”
“太子已经被找回来了,只是依旧还在昏迷中,情况不太好。”
前线的战况也很是紧急,以田泉为帅的叛军势如破竹,再这样鏖战下去,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唐小碗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她身上还带着这么一个祸害,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顾夕朝意识到了唐小碗的不对劲,“碗儿,怎么了?可是回去发现了什么线索?”
唐小碗摇了摇头,将手镯的事情跟他说了,顾夕朝一惊,“不行,我们再回去一趟。”
正在这个时候,顾济慈过来同他们说事情,却看到了唐小碗手上的玉镯,脸色一变,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夕朝也不知是怎的,这个时候转身去,正好看到了自家父亲的异常。
将唐小碗给哄睡后,便打算去问问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他的院子的时候,却看到了父亲拿着些祭祀用品,偷偷的去了湖边。
顾济慈到了湖边,将烛火给点燃了,一点一点的将纸钱给烧了起来。
“你泉下有知,不要跟我置气,当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为了不让他的秘密被世人知晓,他只能除掉了他,这么多年心里很是不安。
本来已经淡忘了,却突然看到那个镯子,当年的事情就在脑海里回放了起来。
顾夕朝看着他嘴里振振有词,从暗处走了出来,拿着他的手,“爹,你在祭祀谁?”
顾济慈没想到顾夕朝会发现他的秘密,顿时慌乱了起来。
“没、没谁,只是我旧时的一个兄弟。”
顾夕朝却是不相信,一直逼问,“爹,我很了解你,若是你没说真话,你就不敢看我。”
顾济慈的眼神一直在躲闪,漂浮不定。
最终迫于无奈,还是说了,“我在祭拜你的岳父,小碗的父亲,当年他的死是我意外之下造成的。”
虽然是失误,可到底还是加了几分成心,要是他能心无芥蒂,只怕唐兄弟不会失了性命。
顾夕朝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这样的隐情,“不,这不可能。”
若是让小碗知道的话,她又会如何?只怕会离自己这个仇人的儿子远远的。
顾济慈叹了一口气,“朝儿,爹没必要骗你。”
二皇子府中,世子跪在地上请罪,生生地挨了二皇子的一巴掌。
“废物,你不是告诉本皇子此事一定不会再失手了吗?”
当初他们蓄意要太子的命,失手了,这次本是天作之合,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回来了。
“二皇子恕罪,要不是周行川带着人来救济,太子早就死了。”
他已经重伤了王少卿,只差一步就得手了,谁知道会蹦出来一只拦路虎。
“废物,只会找别人的麻烦,这事到底是你没有做好,回府去闭门思过。滚。”
那周行川是他的棋子,太子出事是对他有利的,他怎么可能会横加阻拦。
要么周行川叛变了,要么就是世子能力不足,可他有周行川的把柄在手,他不可能会叛变的。
世子已经失手了一次,这次自然也是他能力不足所致。
世子咬了咬牙,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属下领罪。”
顾夕朝回了房里,有些死活落魄的,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唐小碗说起这件事?
唐小碗也没有睡着,看到他回来了,朝着他伸了伸手,“相公,抱抱。”
没有他的怀抱,她怎么也睡不踏实。
顾夕朝勾了勾唇,脱了鞋袜上床去,抱着她入睡,“睡吧!相公陪着你。”
他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这件事,他想等,等着合理的机会了。
翌日,李喜德就到了顾府,来传皇上的旨意,“顾大人,皇上命你即刻动身前往前线,助大将军征战。并传召顾夫人进宫伺候太子。”
“李公公,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殿下怎么会让民妇去伺候?”
其次,她心里最大的疑惑是前线的战事,上官姌几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跟着朝廷僵持了这么久?
“顾夫人,咱家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你还是快快收拾东西随咱家入宫吧!”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有一个章程,李喜德自然是奉命办事,旁的也不会多说。
顾夕朝心中了然,暗中给李喜德塞了一锭银子,“李公公,稍等片刻,我同内子说几句话就让她走。”
李喜德点了点头,在一旁坐下,“大人,还请尽快。”
二人进了内屋,没有外人的时候,顾夕朝才说了实话,“碗儿,上官姌等人寻了蛮夷做靠山,这次是一场恶战,我饱读诗书,摆兵布阵自是不在话下,因此没有推辞的理由。”
上官姌、田泉和蛮夷之人勾结在一起的消息,还是他们去找太子的时候,听带兵的将领说的,自然不可能有假。
唐小碗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顿时就沉默了。
难怪那蛮夷王子会走得如此快,原来是为了这一场战事做准备。
顾夕朝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时间不多,只能逼迫一把了,“碗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切记你这手镯千万不要露出来,一切事务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