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张远柔声说道:“你可要照顾好你的那两个弟弟,这里面就你最大,又很懂事,我相信他们跟着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放心吧,李婶。”张远笑笑,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
李婶笑着点点头,转头对身边的船夫说:“那你就开船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一点。”
船夫爽朗的笑了笑,“这种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绝对没有问题。”
说完他已经跑过去招呼其他人准备开船了。
桑桑跑腿在整个成河县附近都是做的比较大的,他们的船也很大,每一次出航之前都会有长合县的百姓们来围观,炒面看起来空前壮观。
船起航了,一路向着前方驶去,李婶静静的看着越来越远的船,瞬间眼眶通红。
几天时间?船从桑家村一路来到了京城。张远带着信一路向着桑桑跑腿的方向跑去。
王若白依然在京城里面儿张罗着,每天看起来都非常繁忙。
张远带着拿回来的两封信,冲进桑桑跑腿的那一瞬间,王若白还没有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看了半天,顿时惊呼出声,“天呐,你们三个人竟然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其实说快也不快,三个人这一去一回也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王若白急忙拉着三个孩子向里面走去,然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转头却突然发现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环抱双臂静静靠在门口。
“那边的那位小兄弟,请问你要找谁?”王若白转头疑惑的问道。
王兴业看见他,顿时双眼一弯,将脸上的黑面罩摘了下来,顿时王若白惊呼出声,“王兴业,你怎么也来了?”
王兴业走上前去,王若白已经非常迅速的将文房四宝放在他面前,然后转头欣喜的望着他说:“你是这次护送他们过来的人吗?”
王兴业点了点头,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这一次主要还是护送他们三人个人,过两天我还要跟着商队回去,不知道王老板什么时候要回长合县呢?”
王若白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说:“这边的生意还没有论落稳,我目前为止可能还回不去,想回去的话可能也得等到明年春天了。”
看这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张远顿时有些委屈,噘着嘴说:“这位兄台,这一路上我与你搭了无数次的话,可是你一回都没有和我说过,现在碰着王老板了,怎么能够聊的这么开心呢?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坐在旁边段子茶水低头说道:“虽然我不会武功,我也没有那么傲人的轻功,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啊,不至于让你这么瞧不上眼吧。”
王若白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转头拍了拍张远的肩膀说:“王兴业也不是不想和你们说话,只不过是说话有点儿太费劲了。”
直到这个时候王兴业才转头看了看一眼,然后在纸上写,“这一路上没有可以用来交流的工具,和你们说话会耽误分散我的注意力,所以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写完他歪头冲着张远笑了一下,“我这是第一次来到经常,有空了邀请你带我去逛逛吧。”
张远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没问题啊,我跟你说,我知道京城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有些东西是你们长合县没有的,我一定要带你尝一尝。”
王兴业在纸上写了个谢谢,然后又在纸上写道:我在这里能待的时间不多,今天还要去这边的无影楼报到,所以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放下纸笔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张远却一把将他拉住了, 咬了咬嘴唇说:“像你们这些杀手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如果要是你今天跑了,我找不到你了,可怎么办呢? ”
王兴业愣了一下,没想到张远对请他吃饭这件事情这么执着,轻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又走过去拿起纸笔写道:等我回去复了命,然后过来吃垮你。
顿时引得张远一阵哈哈大笑,王兴业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外走去,瞬间消失在外面的人潮之中。
王若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对张远说道:“没有舌头的人是尝不出食物的味道的,虽然,王兴业非常感激你的提议,但是我建议你就不要戳他的伤心事了。”
顿时张远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王若白,瞳孔皱缩,“您是说他的舌头被人拔掉了?”
王若白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那个哑巴村的案子?当时在整个京城里面相传甚广,而这件事情就是从长合县之中流出来的。”
张远咕噜一下咽口口水,似乎根本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他垂下头去脸色微白,有些局促的说道:“可是我还说要请他吃饭,我还说要让他尝尝京城美食,他会不会已经生气了?”
“他也知道你不是有心的。”王若白笑着说:“而且不知者无罪嘛,你也不要太有负罪感,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也受到了不少惊吓。”
张远垂下头去,似乎还为刚才他对王兴业说的那些话懊悔不已,点了点头,轻轻吐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那王老板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拉着身后的两个孩子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张远急忙走回去,从怀中抽出了两封信来放在王若白手上,“王老板,这是乔将军,和一位李婶写的信要我一定要交给桑月姐姐。”
王若白顿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见到李氏了?难道战争已经打到长合县了吗?”
张远轻轻地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乔将军,他们守住了长合山的峡谷,所以敌军才没有打进来,李婶儿他们不放心我们在长合县,所以让我们跟着最近的一批商队回来了。”
王若白的脸色顿时变了,眉头紧皱,“我一直觉得这边将地区黎长合县还很远,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隔了座山就到了。”
他的眼睛里面渐渐变得焦灼起来,不住地踱步,拿着手中的信封看了又看,“可是最近,因为军报还未送到,所以桑月也被禁足在皇宫里了,这两封信根本送不到她的手上,也没有办法告诉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着这些话,张远也皱起了眉头,“那我可以做些什么?不然我把这些信悄悄送进皇宫里去?”
一听这句话,王若白脸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你可不能干,皇宫是什么地方?那里戒备森严,恐怕也只有当年的乔伊才可以出入自由,你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张远顿时沮丧下来,垂着头无奈的说道:“可是现在桑月姐姐在皇宫里面也一定很担心乔将军的情况吧。”
王若白叹息一声,他又何尝不担心桑月的情况?可是现在这种状况让他觉得非常被动。
坐下来看着手中的信件,沉默不语,过了好久,王若白苦笑一声,将那些信件放在旁边的抽屉里。
不多时,外面突然飞跃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王若白顿时一惊,转头看去,却见王兴业已经来到了屋子里,然后拿起笔来对王若白写道:这件事情可以让我来做,我毕竟得楼主真传,轻功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可是王若白却使劲儿摆摆手说:“这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