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顿时一亮,乔伊飞快地将那血书打开,可是却突然听见身边的福田小声的说了一句:“快走来不及了!”
心中一紧,乔伊心想自己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将血书和玉佩塞进衣服里,转眼看见禁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一把抓住福田的衣领,向上一跃,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福田差点被吓得尖叫,幸亏乔伊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趴在旁边的树上,静静的观察着那一队走过去的禁军。
过了好久,周围又没有什么人了,乔伊才冷声的身边的福田说:“好了,已经没事了。”
福田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乔伊又一拽他的领子,两个人回到了地面上。
乔伊转头看了他一眼,福田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眉头紧皱,冷声说道:“你看你这胆子,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说完他已经慢慢向前走去。
福田一件如此转头看了看那边已经离开的建军中学,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急忙追上了乔伊的步伐,“我说大哥,我现在可是全都只能依靠于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够亏对于我,否则的话我真的就死不瞑目了。”
乔伊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路走回去,乔伊和福田分开之后回到了东宫里。
东宫之中,桑月依然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睡着,苏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笑了起来,“你现在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桑月每天都等你等到现在,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
“谢谢你帮我守护她。”乔伊将桑月抱起,转身向回走去。
走进屋子里面,乔伊轻柔的将三月放在床上,然后她转身便离开了房子。
悄然飞上东宫旁边的一棵树,落在树上,借着东宫里面传出来的微弱的灯火,看着手里面的血书。
写书上的字迹潦草看不太清楚,但是也依稀能够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看来,母妃在临死之前一定非常痛苦,可是又不希望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埋没在其中,于是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写下了这封血书。
血书里面控诉了现任皇后的罪行,而这枚玉佩,就是皇后贴身所带,是皇上在将皇后娶进门的时候赐予她的一块玉佩。
玉佩上面雕刻着这皇后的乳名,还有皇上的名字。
将这枚玉佩放在手心里面仔细的看了看,果不其然,上面有写名字,乔伊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嘴角微翘。
将这两个东西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乔伊看着天上淋漓的小雨,嘴角微翘,心道,你们这些人都得死,害过我娘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下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惊得乔伊猛地从树梢上跃起,低头看着下面走过来的人。
却突然看见一个黑影翻身跃进东宫的围墙,而在东宫外面守宫的禁军已经无声倒地。
心中骤然紧张,乔伊继续看着那几个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短刀向着里面悄悄的进去。
东宫里面住着两个完全不精通武艺的人。
如果要是让他们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了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几个人的生命将要受到损伤。
乔伊将双刀从后背抽出,然后他突然落下来。落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就已经抹断了他的脖子。
乔伊迅速的飞跃上房顶,站在房顶上面向下看去,却突然发现下面的那群人,已经一步一步的赶到了房子外围,这些人从四面八方进来,周围一圈儿的禁军都已经被杀掉,可是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桑月!乔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桑月,他返身跃下房顶,然后翻进窗户里去。
桑月正在屋里面沉睡着,乔伊伸手去拍拍桑月,可是却怎么也拍不醒。
心中暗道糟糕,他小心翼翼的将桑月从床上搬起,将她藏在床底下,转身向着窗户外面走去。
外屋的烛火还大亮着,苏誉已经靠在桌子边上没了意识。
想来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肯定有人往里面释放了毒雾。
外面的声音听的乔伊的眉头紧皱,他伸手扶起苏誉,带着他一路向里走去。
回到了桑月住的那个小屋, 将苏誉放在桑月的旁边,然后转身看着门口,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离开去找无影楼的人,如果此时发射信号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人前来谋杀两个人。
乔伊转头静静的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苏誉,“他们都是来针对你的吗?”
可是那个人已经昏迷了,根本听不到乔伊说话。
乔伊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站在那里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还要为了保护你而战斗。”
摇了摇头,突然看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乔伊双刀紧握,猛地砍了上去。
此时,静淑妃的宫里面,苏烈正坐在旁边哈哈大笑着,“今天这一仗,怎么也得让他掉两块肉。”
“跟你说了不要找什么杀手,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被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是死罪。”静淑妃没好气的说。
“皇上?”苏烈听到皇上二字,眼神都变得冷漠起来,“他的心里面一直就没有我们的存在,太子就是他唯一的儿子,你看看上次我们跟他说太子的时候,他可有一句话是向着我们的?”
静淑妃的眼睛也沉了下来,她冷笑一声说道:“毕竟那才是他的太子殿下,而我们并不是。”
“母妃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苏烈握住了静淑妃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这就是一个契机,我要将太子殿下彻底按在手里,让他再也不要有办法翻身,马上就到冬天了,这个冬天一过,整个大周将迎来崭新的朝局。”
静淑妃眉头一条,她一把攥紧了苏烈的手,“你说什么?你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要干什么。”苏烈嘴角微微一翘,“只不过边境线上的那些人是我叫过来的,内忧外患的时候是我们最好夺权的时候。”
静淑妃睁大了双眼,一把抓住了苏烈的手,全身都在颤抖,“你疯了吗?现在居然打算夺权?你知不知道这是通敌叛国?如果要是,后面东窗事发了,这就是死罪啊!”
“古代弑君杀父的皇帝不少。”苏烈站起来背着双手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冷声说道:“这种东西不成功便成仁。”
静淑妃的眉头紧皱,攥紧苏烈的手全身都在颤抖,“你可不要害我们啊!本来在这皇宫之中,哪怕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小小的淑妃,拿着月份钱,其实也挺知足的,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呢?”
“娘,你的心里面没有宏图伟业我不怪你,毕竟你是女人,可是我是男人,我一定要开创属于自己的盛世。”苏烈紧紧的握着静淑妃的肩膀,冷声说道:“如果要是我就这样当一个普通的皇子,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说不定等到这位太子登基之后,他就会把我发配边疆,让我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他静静的看着静淑妃,“难道你愿意,从此以后跟我分开,再也见不到一面了吗?”
静淑妃的手突然变得冰凉无比,她抬起头来看着苏烈,哽咽了一下,眼泪汩汩落下,“儿子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身边。”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苏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