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要开始崛起了。”王若白摸了摸胡子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停滞不前,让我都觉得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桑桑跑腿。”
桑月有些疲惫,摇摇头叹息道:“这段时间都觉得可能要将这件事放下了,如果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给了我便利,我恐怕都没有办法回来。”
王若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声说道:“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命途多舛,这段时间听你们家发生的这些事情,我都感觉头疼。”
桑月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王若白转身就跑去让人带话。
静静的坐在桑桑跑腿的房间里,桑月怅然若失,很快又要到冬天了,可是如果要是除夕之夜,他还是没有办法回来的话,桑月垂下眼去,心中感觉到害怕极了。
她强打起精神,转身走到里面去,拿起桑桑跑腿这段时间的账目翻看了一番,还是感觉心烦意乱,摆了摆手,转身向外走去。
幸好桑月的政策,让整个长合县城依然保持着活力和生机勃勃,她轻轻松了口气,至少她珍视的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就已经很知足了。
突然一个黑影,将桑月挡住了,,桑月愣了一下,抬眼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陌生的面孔正笑意盎然的看着她,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眨了眨眼,“这位官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错,就是你。”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桑月,是不是?”
桑月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点了点头,“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那个人伸手入怀,将怀中的一张银票拿出来,放在桑月面前,“眼熟吗?”
桑月低头看了看,却突然发现,这张居然是当时自己给县令的那张五百两的银票,顿时惊呼出声,“这张银票,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男人哈哈大笑,将银票递给桑月,“是你的就没错了,你拿好,不要再弄丢了。”
桑月的眼中还是充满了迷茫,不解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弄丢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急忙转身追了上去,“先等等!”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桑月,“还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说是我弄丢的?”桑月举着那张银票,百思不解的说着:“这明明是我给那个县令的。”
“以后不要轻易的把你的钱给那种恶心的。”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继续转身向前走去。
“可是你把这个钱拿走了。”桑月拽住了他的衣袖,红着眼睛看着他说:“那我怎么和那个县令达成协议?他还有没有继续履行我说的那个责任?”
“你放心。”男人转过头来笑看桑月,“这件事情会我全权操办,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满脸莫名的表情,桑月看着那个男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再一转眼,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月急忙四处看去,可是依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桑月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不解,沉默半晌,还是决定,一会儿去县衙门问问。
拿着银票一路走到县衙门门前,那些人看到她之后,竟然惊讶的转身让开了路,桑月心中更加奇怪,好奇的拿着银票走进屋中。
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哀嚎声,“这段时间我已经把家底都耗尽了,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了啊。”
桑月心中惊讶,这个人竟然将自己的钱用作这次的费用,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稀奇。
今天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拿到了那个支票?
难不成这是他偷来的?那个县令一直如此飞扬跋扈,如果要是被人偷了银票,他又怎么能够偷偷的用自己的钱去填补。
这样一想来那个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桑月缓缓地走进屋中去,那个县令转头就看见了她,惊讶的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哀嚎着扑了过去,就差没给桑月跪下了。
“县令这是怎么了?”桑月急忙托住他,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问道。
“桑姑娘有所不知啊!”那个县令早已没了之前的飞扬跋扈,哀嚎声中,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桑月了然的点点头,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太子身边的人,看来苏誉那小子,还是挺讲义气的嘛。
她低下头去轻轻笑了一下,半晌无奈的摆摆手说:“好了,我已经大概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觉得有些好笑,桑月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有办法。”
那个县令还不死心,急忙凑到桑月的身边小声说道:“你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些商量的余地?”
桑月挑了挑眉毛,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也就是说。”县令挠挠头,凑上前来强行的将桑月按在凳子上,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以再给我投资一些吗?将来定当数倍奉还。”
桑月听在耳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这可是空头支票,都没有办法兑现,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呢?”
那县令一听心中更加着急了,在原地踱步半天百般思索,又走到桑月的身边焦急的说道:“那如果你可以投资的话,你想要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有戏,桑月的眼中微微一亮,她摸了摸下巴。
县令急忙从旁边端来了一杯茶水,并且给桑月满上,眼冒金星的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真的。”
“如果我说,我要走你们的官道运输货物你们能不能同意呢?”桑月转过头来看着县令,静静的问道。
县令有些为难的皱紧了眉头,沉默半晌,苦笑一声说道:“你也知道的,官道可不是平常人等可以进去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桑月摸了摸下巴,心里却在偷笑,这个县令,心里面还算是有点数。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你们两间店铺吧。”桑月突然说,微笑着看着县令,“两间店铺,换我的五百两两银子,你觉得值不值?”
县令愣了一下,低下头去苦思冥想半天,突然忍不住感叹一声,“恐怕,我就算是再算计也斗不过你们这种商人。”
桑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抿嘴轻笑起来。
虽然杀人在这个年代的地位不高,但是他们却因为有钱而能够享受到很多人享受不到的事情。
桑月就很乐意享受。
“行吧。”县令苦笑一声,挥了挥手让婢女下去拿房契,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不是都已经调查好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下还有两间商铺的?”
桑月笑而不语,继续低头喝茶,摆出了一副神秘的样子。
其实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桑月蒙的,如果要是一个普通的县令,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抵这些工钱,这个人虽然品行可恨了一点,可是他却不是个搜刮民脂的人,想来应该是有自己私下里的营生,所以才能够维持到现在吧。
“行了姑奶奶,幸好我不止这两家。”县令将房契放在她面前,感觉心都快要滴出血了,“我只能拿两千价值更高的商铺来换取现银,其实这样算下来我损失了很大一笔钱。”
“没关系。”桑月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丢了我们可以再赚回来的,你说是不是?我们尊敬又伟大的限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