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闷响,衙门门前的鸣冤鼓鼓面突然破了一个大洞。
所有人都不出声了,愣愣地看着乔伊。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把衙门的鸣冤鼓打破!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一个侍卫大声的喊着。
身后走出来了几个人,就要去抓乔伊,可是乔伊无比灵活,闪身就从他们两人之间脱离出来,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鼓槌被他狠狠地敲在墙上,瞬间粉碎。
他冷笑了一声,“叫你们徐县令出来,否则我便进去将他抓出来。”
声音中带着阴冷的杀气,让那几个侍卫都哆嗦了起来。
那个侍卫队长,虽然无比害怕,但是却依然挺直了腰杆,可是声音却在打颤,“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再这样下去……”
乔伊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后半句话全部恰回了他的肚子里。
那个侍卫的脸色通红,已经渐渐变成了猪肝色,他使劲儿拍打着乔伊的手,张大了嘴不停地咳嗽。
桑月害怕乔伊将他掐死。急忙伸手拍了拍乔伊。
乔伊心中会意,反手就将那侍卫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闷响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乔伊飞身便想进去抓人,可是却被桑月一把拉住了手,“你现在可千万不要这么急躁,如果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可怎么办?”
一句话瞬间点醒了乔伊,他脚步瞬间蹲在原地,转头看了三月一眼望去,缓缓顿住了脚步。
“外面为什么那么吵啊?是谁在那大声喧哗?”府中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桑月微微抬头看向县衙的台阶上方。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县令。
他嘴角微翘,慵懒的扇着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个人,淡然的说道:“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升堂的时候再说?”
一见到徐县令出来了,桑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去,冷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事情?”
那个县令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转头看了看旁边跟上来的师爷,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刚才我好像都在里面睡觉呢。”徐县令笑了一下凑到桑月的面前,戏谑着说道:“难道我做的梦也会对你有所影响吗?”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刚刚打伤我的孩子的人是不是你?”桑月眼中都快要喷火了。
徐县令笑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原来那个是你的孩子,你这么年轻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孩子。”
桑月脸色微变,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攥紧拳头,狠狠地说道:“你打伤了他,你为什么不道歉?你认为你作为县令,你就有这样的资格随便动手打人嘛?”
徐县令饶有兴致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晃荡着脚步绕着桑月走了一圈儿,上下打量着她,“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徐县令弯下腰去,凑近桑月的脸,突然抬手,手指向着桑月的脸戳去。
乔伊面色一变,突然抬手握住了徐县令的手,猛地向下一拧,“别碰她,不然我就杀了你。”
徐县令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有些惊讶,可是随借却转为的嘲讽,他看着乔伊讥讽的说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江湖人士,结果没想到我现在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这么恶心的人。”
他虽然被乔伊抓住了手。可是却异常的胸有成竹,他抬眼紧紧的盯着乔伊的双眼,嘴角微微翘起,一脸淡然的说道:“你肯定不敢把我怎样,否则的话,像你这样的江湖人士,我随便挖出点儿你的什么案底出来,你就要直接进入大牢,我再稍微多写两个字,估计你第二天就会被处斩,好好掂量掂量再说吧。”
他看看乔伊脸上的黑色面罩,无奈的说道:“也就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桑月一听,脸色骤然变了,她急忙走上前去拽过乔伊,看着那个徐县令没好气的说道:“这件事情明明是你的错,我们也并没有要你赔偿什么,只是去给被打的孩子道个歉就有这么难吗?”
徐县令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随机脸色变得冰冷至极,他猛地凑近桑月的脸,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凭什么要给他们说道歉?他们算什么东西?我堂堂的县令,还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抱歉呢!”
“不过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官儿,不知道你到底在这里嫌弃什么。”桑月冷哼了一声,拽着乔伊的手转身向回走去
“乔伊,我们走,这件事情回头再想办法。”说着,拉着乔伊的手向回走去。
回到商铺里,桑月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托腮沮丧思考着。
乔伊坐在她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水,“别生气了,先喝点儿水吧。”
气得不打一处来的桑月咕咚咕咚的灌下一杯水去,然后将杯子狠狠地放在桌子上,继续气愤地骂道:“这个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这种人居然能做县令,是掏了钱的吧?”
王若白和乔伊全都看着她,最后化为王若白无奈的一声叹息,“不如今天就这样吧,那个孩子送去治疗了,医馆的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不用担心了。”
听到孩子没事,桑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自然是最好的消息,可是那个姓徐的县令也不能够就这样把他放了,否则后面,他还不定搞出什么大事。”
王若白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要再搞什么事儿了,上一次是恰好有平西王罩着你,可是这一次未必有平西王出面,你若是胡来,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桑月想到乔伊刚才动手犹豫的那一下,转过头来看向坐在旁边喝茶的乔伊,抱住他的胳膊认真的问道:“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案底?”
乔伊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桑月,“你是不相信我吗?”
笑着摆了摆手,桑月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可是乔伊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确实有案底,而且这案子还不小。
毕竟曾经有很多的滔天档案都和他有关,那些有名的官员死亡事件疑大部分也都出自他的手。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半晌都没有说话。
“算啦,你这个沉默寡言的性格,问你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桑月撅了撅嘴没好气的说。
无奈的苦笑一声,乔伊继续喝着桌上的茶水。
可是新来的这个徐县令,到底要怎么对付他才可以呢?
桑月心中思索着,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破空声,一个江湖打扮的人走进来,大声的问着:“听说你们这里有止血散可以卖?大概什么价格?”
桑月一听,猛地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跳下来便跑了出去,亲切的走到柜台前冲着那个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止血散需要提前预约,您需要预定吗?”
只见这个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锭。放在桑月眼前抬起头来说:“你的药什么时候做好,说个时间我都要了。”
桑月顿时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多?”
男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还真是有些难办了。”桑月求助一般的看向乔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乔伊摸了摸她的下巴,“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