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丛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岳父和老岳母已经在背后悄悄的注视着自己,他只觉得今日自己一切计划都十分完美,自己的心上人受了他们这么久的欺负,可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吃吃苦头。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今日的这么多人都在现场,如果张鑫鑫今天就被震慑到了的话,那马上这些消息就会流传到四面八方去,其他剩下的那些小混混们也会马上就知道,那到时候就是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
如果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应该赶快连夜快滚,否则下一个遭报应的就是他们了。
而且这个张鑫鑫虽然是个很没脸没皮的人,但是要是让他在自己的那些拥趸小弟面前丢了脸,估计这个混账东西也没脸还在这里呆下去。
所以蒋丛说心里头这样想着,动作也毫不犹豫,他直接就走进了张家的那个篱笆小院子里面。
张鑫鑫果然就和之前李春华和李春涛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个毫无边幅的人,他也不在意自己平常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整个院子里面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丢的满院子的垃圾,也不知道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是怎么能够在一堆这样的污秽和垃圾之中生活下来的。
不也有一句老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这个张家的混账和这些垃圾污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他们才能够如此和谐美好的共存在一个小院之中。
张家的那些小屋都还是以前张家的老父母亲在世的时候修筑的,这些小屋还保留着一些当初的样子,但是这些茅草屋总是很容易被风吹雨打弄坏的,修补一下这些风吹雨打弄坏的地方花不了太多的时间,也并不难,只要肯用心下功夫,很快就能自己修好。
但是很显然,张鑫鑫并不介意自己的屋子破烂成这个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平常到处就在别人家门口乱躺,也许一躺就是一整天,张鑫鑫也很少回自己的家里,所以这个破旧的屋子变成什么鬼样子,张鑫鑫可能都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蒋丛说探头到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屋子真的是破旧又恶臭不堪,屋子里面的家具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片空旷,但是这些空旷之中呢,又左左右右的有着一摊一摊的不明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粘糊糊的,臭烘烘的,整个屋子里面就跟猪圈一样,蒋丛说把头伸进去的时候,差点被这一股子味道熏的呕出来。
他连忙从屋子中退了出来,他刚刚飞快的在刚才那个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可以确信屋子里面没有一个活人,除非那个张鑫鑫已经和他的那些同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变成了一滩污秽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你我。
但不在这个屋子里头的话,这混账又会跑到哪里去?
正当蒋丛说感到困惑的时候,他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脚后跟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去一看,就看到自己身后的那个方向很近的位置,堆着一大堆落叶,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组合成的一团不明物体,大概有半人高。
刚刚他后退的时候,脚后跟撞到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是一团什么玩意?
正当蒋丛说心中觉得无比困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人群之中有人在说:“这个东西就是张鑫鑫平常睡的床,他屋子里面乱七八糟,臭气熏天的,家具早就被他卖了赌博了,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这一堆落叶就是他从外面捡回来,当做自己的床的。”
外面的那个人也是嫌看热闹不嫌事大,今日这个场面实在是好玩,在田里做农活哪里有看热闹,看八卦有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起哄,很快,周围能够听到的声音,就完全被此起彼伏的话声给代替了。
“那个狗东西就睡在那一摊落叶里面的,你看他这个地方是不是连个狗窝都不如?”
“就张鑫鑫这么一个东西,还好意思欺负别人呢?我劝你现在就给他一脚,干脆把他整个人踢翻,用你手里头拿着的那个柴刀把他给砍死得了,这样的人留在世界上也是个祸害。”
一有人说话,那接下来的人也当然跟着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说起来,看得起出来这个张家的混账确实是引起来了群情激愤,不然不会在这一瞬间就冒出来这么多的人,一同异口同声的打骂他。
当然啦,要不是因为蒋丛说本身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他今天也必然要先骂上几句。
他也对这一堆落叶丝毫的就没有任何手下留情,蒋丛说直接一脚就踢在了那一团半人高的落叶上,果然把一大团东西从那个落叶之中给踢了出来。
这个人大约隐约确实有个人模狗样,但可惜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把那落叶给撇开,他身上就散发出了一股浓厚的劣质酒水的味道,混合着出了汗之后的闷臭味,实在是臭不可闻。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蒋丛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一般人谁也顶不住啊。
张鑫鑫昨天晚上应该是跑出去喝酒了,只不过他这样偷鸡摸狗之徒,能喝到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所以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酒味,全是劣质的味道,让人很是不适。
张鑫鑫现在还在昏睡不醒之中,刚才院子里面的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到他的耳朵之中,可能也就只和蚊子叫一样,完全没有把他吵醒,张鑫鑫只是嘟囔了一句,皱着眉头:“什么蚊子在这嗡嗡叫啊,真是吵。”
然后这个崽种又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正站着一个手里提着柴刀,一刀下去就能把他整个脑袋和切西瓜一样砍成两半的复仇者。
蒋丛说用脚把他的脸给挪动开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长相,忍不住嗤之以鼻。
果然和李春华和李春桃这两个妹妹说的完全一样,这个人眼睛小,鼻梁塌,嘴巴歪,整个人长的就是一副猥琐的样子,平常做的事情也都是些猥琐的事情。
就这么一个长相丑陋,还瘸了一条腿,还被砍了几只手指的不孝子,他是从哪里来的脸面,居然敢对着李春秀指指点点,觉得李春秀这不好那不好?
以蒋丛说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个人除了人模狗样之外,没有一丁点的优点。
不过想想也许是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那就是普通又自信,蒋丛说实在是想不到,长了一副这样尊容的人,居然还有脸面去对着别人挑挑拣拣,好像还在逛集市一样?
以他的眼光来看,张鑫鑫这样的人就是给李春秀提鞋子都不配,张鑫鑫怎么还敢在那做梦求娶李春秀啊!
不仅想要求娶李春秀,他居然在那里满口对李春秀挑剔不已,说李春秀这不好那不好,蒋丛说这样的读书人都甚至忍不住想爆粗口,他怎么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可真是,长的丑,还想得美。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稍微遵守一点基本法吧!
蒋丛说甚至现在有些好奇了,听李春桃和李春花的话,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在村子之中还有小寡妇愿意当他的粉头相好,那些小寡妇得是多么的不堪寂寞呀,多么的不挑食啊,就这样的人,他们也看得上眼?!
那还真是废物配王八,还看对眼了呗!
蒋丛说看到面前这个张鑫鑫大祸临头了,还能睡成一副死猪的样子,眼睛之中就满是厌恶。
张鑫鑫这样的人还能是怎么样?
无非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觉得别人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从当无赖这件事情上尝到了不少的甜头,也知道这里的村民估计大多数都是不怎么想惹麻烦的人,抓准了人家大部分人喜欢破财消灾的念头,就这样反复的靠着这点红利活下去。
一旦有一个人不愿意让张鑫鑫吃这个红利了,那张鑫鑫这种人就是连活都活不下去,这里的村民也太过善良纯朴了,这要是换了在外面的地方,张鑫鑫这种过节老鼠早就被人人人喊打,赶出去了。
蒋丛说今天的念头也不仅仅是要找这个混账东西算账,要是能够想到办法趁此机会直接把张鑫鑫给赶出去的话,那就算是一劳永逸了。
而且这村子里头的这些混混们,说起来也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就是仗着这里的村民不拿他们怎么样,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一旦有一个人被赶出去了,他们就要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赶出去。
蒋丛说自己确实是一个人,没有太大的力量,可是这里其他的每一个被他们欺负过的那些村民,和他们一起团结起来,凝聚起来,就能成为另外一股力量。
他们就是再觉得自己了不起,那也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可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杀鸡给猴看,就是这个道理。
张鑫鑫不知道昨天喝了多少酒,反正这会躺在地上也完全就没醒过来,他睡梦之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巴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又在嘟囔什么,脸上还露出了非常淫邪的笑容。
蒋丛说也是男人,自然能明白这是什么反应,他低头一看,果然毫不意外,这可真是脏了他的眼了!
蒋丛说看到这样的人就觉得厌恶恶心,尤其是等他听清楚了张鑫鑫嘴巴之中在喃喃自语着什么的时候,知道这个混账东西在梦里梦见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上人李春秀的时候,他直接一脚就踢在了张鑫鑫的两腿中间。
这一脚踢下去,可丝毫没留任何情面,这一脚重的厉害,直接就把张鑫鑫整个人踢得从美梦之中醒了过来。
张鑫鑫脸色铁青,痛的满身大汗,弓着身子,好像虾米一样在地上抽搐,一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从哪里冒出来的鸟毛东西?居然敢这样冒犯爷爷?小心爷爷去你家,把你家房顶都给掀开了!”
蒋丛说简直被张鑫鑫这不知从哪来的自信给气乐了,他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每天当个狗皮膏药一样,赖在人家门口,利用别人不想惹事生非的心思在那得寸进尺,占了点便宜,就真把自己当成个厉害的角色了吧?
“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爷爷长什么样子,从今天开始,我就告诉你谁是爷爷,你这狗孙子,给老子趴下!”
蒋丛说骨子之中自然还是血性方刚的男儿,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心上人在梦中被人亵渎?
这个狗东西,平常也不知道用什么难听的话来调戏轻薄自己的心上人,否则也不会在睡梦之中露出这么淫邪是表情,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光是想一想,蒋丛说就觉得自己满脑子鬼火乱冒,恨不得一柴刀直接把他头给砍下来。
不过他还是保留着理智的,知道自己不能杀人,今天在这里打架斗殴都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这里的事情只要不闹到杀人,一般就不会闹到官衙去,这段时间他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
这条规则平常是保护他们这些喜欢到处乱欺负人的小混混的,但是他们今天也没想到吧,自己仗着这个大家默许的不成文的规定常年欺负别人,今天也要成为这条规则下的牺牲品。
蒋丛说一脚又踢踩了他两腿之间,张鑫鑫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种剧痛直击天灵盖,张鑫鑫顿时痛得鼻涕眼泪一起乱流,整个人看上去又肮脏又狼狈。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可能不认得我是谁,但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最好记清楚我这张脸,以后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