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寡妇听到了汤嘉佑的这句话忍不住嫣然一笑,笑颜如花。
汤嘉佑正因为小寡妇这笑颜心猿意马,也许男人们确实有一刻心里是真的会有认真的,但是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
这小寡妇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了,你愿意为我付出性命,那不如……就现在吧!”
这小寡妇忽然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拔起一根簪子,然后就瞬间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脖颈上捅过去,汤嘉佑就站在小寡妇的旁边,而且对小寡妇丝毫不设防,完全没有想到她拔出簪子,竟然是为了刺自己?
这小寡妇猛地刺了他两下,一击不中,看样子是取不了他的性命了,就往他身上胡乱又捅了几下,然后把手里的簪子丢下了,开始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有登徒子要非礼我!”
这小寡妇嗳嗳气气的开始喊了起来,外面的村民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倒浮起一些疑影。
“你说有登徒子……登徒子是谁?不会就是他们说的奸夫吧?”
“哎,兄弟,你是不是看错了呀?如果是登徒子故意非礼小寡妇的话,这种事情也很常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看错了?”
外面的村民们也实在是良心之人,不会用太多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但是刚刚那个男人已经亲眼所见,他们两个人形容亲密的抱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又怎么可能是非礼之说?
“你这淫妇休要胡言乱语!”
汤嘉佑刚刚还在心里觉得十分甜蜜,爱意无限,虽然这种爱意可能只是短暂的有那么一刻钟,但是他也觉得自己是很喜欢这小寡妇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心里觉得他非常喜欢这小寡妇的时候,这个小寡妇竟然这样用簪子刺了他几下,刺的他全身上下都是血窟窿!
这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都说男人都是薄情之人,没有想到女人翻起脸来比男人翻脸还要更快,这小寡妇现在为了自保,就把这件事情说成是他故意来非礼欺侮自己,企图从之前通奸的事情之中独活下去,他这脑子要是转的有这么快,也不至于被一个如此可恶的小寡妇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不会以为我和你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吧,现在大家把我们都给包围了,你就开始说是我故意来非礼你,难道你以为我和你交往这么久以来,身上真没有一点你的把柄和你的证据?”
汤嘉佑被这小寡妇给摆了一道,脸色非常的难看,身上又疼痛,这又是被自己之前非常喜欢的人如此背叛,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他本来就是男人,力气就比女人要大,刚才这小寡妇用簪子捅他两下,其实也不过只是在他身上造了几个窟窿而已,流流血也不妨碍大事。
所以汤嘉佑直接一把把那柔弱的小寡妇抓到了自己的身边,用力的给了她两个耳光,大声骂道:“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妇呢?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以前躺在我身上张开双腿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说我故意来非礼你?”
“我没有,我没有,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这小寡妇没想到汤嘉佑居然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给说出来了,她还以为这个臭流氓虽然平常行事荒诞无稽,但是至少还是要一点脸面的,现在看来这个人根本就不要脸,他也不怕别人说他什么。
和这种人打交道,那就是实打实的谁脸皮薄谁吃亏,这小寡妇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没有想到汤嘉佑的脸皮比她还要厚。
“我胡言乱语,你以为你故意来勾引我的时候,那天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情人粉头,我的情人粉头可多了去了,要不你去问问隔壁的二丫头,她是不是也看到了听到了你故意上门来勾引我!”
汤嘉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这些事情被别人知道,今天自己居然被这女的给掰了一道,自己玩了一辈子的女人,还第一次被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之中,自然愤怒不已。
这小寡妇没有想到那天的事情,居然还有第三人在场,顿时心神大孩,一日之间说不出话来。
而汤嘉佑却冷笑连连:“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贞洁烈妇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吗?”
他大笑几声之后,忽然转向门口的方向,也不在意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甚至很有可能他就是故意说的这么大声,就是要让外面的人听见。
“大伙们都听好了,这件事情确实我是和她通奸,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们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被我胁迫的贞洁烈妇吧?”
汤嘉佑这样猛地一说话,外面的人反倒安静了下来,人本来都是来看热闹的,尤其是现在一听这件事情,好像还有内情,更何况的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就是狗咬狗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这一对奸夫淫妇,没有共同一致对外,反倒自己吵起来了,你指责我,我指责你,活像一出活生生的闹剧。
看到这种狗咬狗的戏码,那还不痛快?
简直痛快死了!
“今天被捉奸在床,确实算我一辈子花丛过,今天也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和寡妇通奸这件事我认了,但是如果非要说是我故意来非礼她,相反她这个人清清白白的,那我可不承认。
那天是她口口声声跑到我家里来一顿哭诉,说是让我看在以前我们两个还有些交情的份上,让我给你一些庇护,省的你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寡妇,就在村子里头守活寡,然后那些别的登徒子们就看上你的美色,故意来冒犯你。”
“你以为我是见了什么人都愿意上的?说实话,就你这点姿色,虽然确实有几分姿色,可以勾引别人,为你做事,可是我当时实在不缺,你的丈夫死了还没两三天,你真以为世界上的人不害怕鬼?
就你这么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人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晦气,你真以为我愿意碰你?
是你口口声声的哭求不已,我才看在我们俩以前确实是旧相识的份上,给你一些好脸色。
我原本想说我随意去外面跟你打声招呼,让那些兄弟们以后不要冒犯你,看着你绕道走就是了,可是你这淫妇,死了丈夫就不甘寂寞,用百般手段来挑逗我,你做的那些事情,隔壁的二丫头就躲在帘子后面看的一清二楚呢!
而且诸位乡亲们,你们还真别相信她这副可怜样子,我就告诉你们也不怕,她那天跑到我家里来的时候,说她那死鬼丈夫死之前在家里留了很多钱,可是如果她不留在他们家的话,那些钱她都拿不到荷包里。
所以她才会故意在那里一顿哭诉,说是什么自己绝对不会放弃老母亲,此举实在无情无义,把自己好像塑造的真是一个心中怀有大义,十分孝顺的宗族烈女一样,真是把我大牙笑掉。
这淫妇本身心里时时刻刻记挂的只是那些钱而已,不然谁还会留在家里当寡妇?
这淫妇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口口声声说什么,她只是被钱绊住了手脚,所以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跑来和我成婚,说什么等她把那家里的钱都拿到手之后,就跑来和我成婚。
这淫妇都愿意拿出成婚这么大一个由头来勾引我,我也从没见过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汤嘉佑这些话确实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造假,外头的村民听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进展。
而一边的小寡妇,这时候已经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枕边人也和自己一样,从一开始就是在提防自己。
所谓逢场作戏,不过如此,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真情实感,看来也是没有的。
这小寡妇自己心里有鬼,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外面的村民始终其实也有几个和小寡妇的关系还不错的女孩,这时候也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所以还在挣扎着大声问她:“真的是和他说的那样的吗?你是故意去勾引人家的吗?”
那小寡妇心里多多少少的心虚,她也下意识的沉默下来了,没有说话。
这小寡妇自己不敢说话,外面的人就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一个个都非常失望,顿时又群情激愤起来,口中都是在辱骂这一对奸夫淫妇实在是不要脸,居然在这样的时候苟合到一起,如今还狗咬狗起来。
而汤嘉佑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寡妇想要开口给自己解释什么,却被外面越来越高深的辱骂声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终于觉得心里有些解气了。
虽然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终日打雁,居然也被雁啄了眼睛,可是这个女人也算得上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个真正用过心的女人了。
他好不容易第一次用出这么丁点真心去,却没有想到这女人根本就不把他的心放在眼里,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做一个玩具一样玩弄,如今到了想要活命的时候了,那就根本不在意别的了,直接就把他给抛了出来,把他给卖了。
这可真是叫人觉得愤怒。
但是这小寡妇也是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她自己。
身为寡妇,她还在丈夫的孝期之内,就与人通奸,就算说什么别非礼不非礼,如今大家也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被关在一间屋子之中,而且很显然,大家都不相信她嘴里说的话。
汤嘉佑欣赏了一段时间,这小寡妇狼狈的模样,然后忽然又说到:“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大家,而且大家进来的时候恐怕已经发现了,那个柴房里面已经被关得死去了的老夫人吧?”
汤嘉佑不说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他一说起这件事情,外面的人们心中的愤怒又一下子都喷涌了出来。
要是死的是一个平常十恶不赦的坏人,那大家只会拍手称赞他死的好,可是这一次死了的那个人却是那个大家心中都很好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虽然病得厉害,可是她从来就是对所有的人都很好,以前她没有病的这么严重的时候,也会在外头走一走,遇到那些年纪比自己小的小后辈,也会和他们说说话,开解他们,为他们答疑解惑。
有时候老太太碰到了到处蹦蹦跳跳的小孩,还会从身上掏出几文钱来,叫他们自己有空去买点小零食吃。
老太太为人大方又慈祥,谁会不喜欢这样的老太太呢?
这老太太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神仙一样,村子里面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个老太太。
可是却没有想到,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这位老太太就已经被自己的儿媳妇给关死在了柴房之中。
那副死状惨样,估计他的儿子在九泉之下看到,都会愤怒至极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一定要掐死这一对狗男女。
“你这人还有脸皮说出来?你的脸皮可真厚啊,这样恶毒的办法难道不是你才能想出来的吗?”
外面有村民这样骂他,汤嘉佑却也丝毫不在乎:“骂我通奸,骂我是奸夫淫妇狗男女,这些我都承认,因为确实是我干过的事情,可是我没干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的,你们也别想去屈打成招。”
“关于怎么把这老太太给困住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方法,是这个淫妇自己心肠歹毒,这个恶毒的方法也是这个淫妇自己想出来的。
如果非要说什么我也有杀死这老太太的可能性,那大伙不如动脑筋想想,我不过就是个来借宿的人而已,我为什么吃饱了没事干要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