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可行。”
任谣给出了赞同的意见。
“那我是这样想的,今天我又碰见了我们客栈隔壁住的那两个年轻人,他们本身就是知道内情的人,也是这群人之中的探子,这两个人的身份本来好用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接近他们,最好是取得他们的身份。
然后就是今天我们遇到的这个仵作,这个人也是很明显知道内情,而且混在这群人其中,可能算得上是比较有能力的领导者,我们也可以去看一看他是什么人,可以顺带查看一下他住在哪里,家中有几个人口,平常都做什么?又是怎么和那一群人联系的?”
晏昭昭给出了自己今天已经想好的答案。
“公主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这样很好。”
任谣不能更赞同了。
“然后等我们把这些都查探好了之后,是否可以尝试着从这个寺庙的外部,直接进入到底下的密道或者暗室之中?
我觉得,如果我们再和上次一样,从李佳林的府邸之中走那条长长的密道,再到寺庙下面的密室里,可能显得太过崎岖冗长,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或者我们可以直接选用套用那两个探子的身份,从寺庙直接进入到密道里,说不定会更加的顺利,遇到的阻力也更小。”
任谣思考了一会之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却是你这个想法也更有道理一些。”
晏昭昭点点头。
“咱们今天已经在外面频繁出入了很久了,我觉得我们再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晏昭昭想了想,今天可能不再适合继续出门了,任谣却说到:“可是如果我们不继续出门追查那个仵作的话,我们明天又怎么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他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今天我跟着他一块去李佳林的府邸时候,正好碰到李佳林的结发妻子来了。
我听他们说话,能够感觉到他们之前应该是互相彼此认识的,他们之前很有可能是一个村庄上的人,李佳林的老婆娘子叫那个仵作叫老张头,仵作则叫她嫂子,然后两个人也明显认识,不过可能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大抵就是直在住在一个村落之中,互相熟悉,所以才彼此称一句兄弟吧!
这个女人的性格极为泼辣,宛如泼妇骂街一般,在他的府中到处乱窜,打骂下人,甚至还纠缠于我,在那府邸之中大闹天宫一般的十分吵闹。
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泼妇一般,达不到自己的目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仵作走了找不到人,这女人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绝对会跑去找那个仵作,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跟在她的后面,一准儿能够找到他。”
“恩,确实。”
既然有方法,能够找到仵作,任谣也就不担心了。
她们的时间虽然确实紧迫,但是确实没有必要再顶着很有可能被人怀疑的风险,跑到外头去继续查看。
今天任谣已经跟踪了一个人,还在寺庙的外面被人拦下来了,说不定就已经被列入了十分可疑的名单。
说不定,今天她们如果再到处乱跑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直接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甚至就和其他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一样,被他们直接下了杀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对,我们今天就在客栈之中做一些寻常人做的事情吧,然后再出去买些茶叶,差不多的就可以了,不必再做出什么令人怀疑的举动。
这伙人说他们警惕,他们又十分放纵,但要说他们放松,他们又十分警惕,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没必要冒这样的危险。”
晏昭昭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她们就在屋子之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说了些闲话,刻意的将自己和其他人融成一体,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然后就等着今天过去,明天再进行自己新的计划。
到了晚间半夜的时候,隔壁住着的那两个探子居然又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时辰很晚,周围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睡觉了,不过晏昭昭与任谣都是夜猫子,她们要研究的东西比较多,晚上也睡得比较晚。
他们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这两位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翻动包里一些用来易容的道具,确保自己明天不会被发现,然后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的声音,明显是往他们旁边这个厢房走过去的。
“今天可真是倒霉啊,怎么会这样?”
“嗯……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唉,你别说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上头竟然会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把火气发到我们身上。
这人又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两个人没有义务去保护他,谁知道他自己会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他自己不知好歹,不知道保护自己,整日就知道鬼混,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上头的人反倒来将这种事情赖在我们头上,叫我们受斥责。”
“算了,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是第一天知道吗?你可警惕一些,这客栈里真住了不少他们的人,你这样大声嚷嚷,要是叫他们听见了这样的话,又到了上头的人耳朵里,到时候你和我就等着掉脑袋吧!”
两个人在外头走廊上似乎就产生了什么争吵,仿佛在争执着什么事情,说着说着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明显激动了起来,就算故意压低了声音,也很明显的能够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
“算了,我不想和你争吵,回屋去睡觉。”
隔壁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就进入到了厢房里,停了下来。
“大哥,你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都说过来是来赚钱来的,可是我在这里也没有赚到什么钱,反而一日日的,每天就是做监视别人这种无聊的工作,钱又没有赚到,倒是天天当别人的出气筒,被骂来骂去的。”
“你有这力气,还不如快点去睡觉,没必要在这里抱怨,少抱怨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另外一个人就继续说道,语气十分激动,显然是很不高兴。
“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好像到这里来就变了一个人一般,从前你最疼爱的不就是我么,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掏心窝子的话,我在这里是真的觉得很难受,我想回家了,我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难不成我是在这里觉得快活,然后我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找你寻开心?”
另外一个人明显没有再让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冲我抱怨这些也没有用,当初来的时候你可是兴高采烈的来的,你也不想一想,当初难道我就知道这里是这样的吗?要是如今这里可以随便走开,我早就带着你回家去了,难道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这种地方,这种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
另外一个人的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起来,两个人的嗓门又开始越来越大,似乎又要吵一架。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难道是在抱怨你做的不好?
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心中难过而已,你何必对我发脾气,你瞧瞧你,你从前的脾气真的没有这么差。
像是隔壁那两个人一般,我就觉得隔壁那俩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人家知道我脸上烫伤了,还给我送来了烫伤药物,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了。
每次走在路上,我想和人家打打招呼,真情实感的说一句谢谢,你却要拦着我,不让我给他们打招呼,说人家会有这样的问题,那样的问题。
我看不是人家有问题,是我们两个人到这里之后就变得疑神疑鬼,看什么东西都有问题了。”
“我看现在也是你自己的胆子大了吧?心里想的什么就敢随便的说出来,你说我变了,你何尝不也变了,当年你是这般口不择言的人吗?”
两个人的声音越说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旁若无人一般争吵起来。
“我听他们两个人说话,难道他们俩是亲兄弟?”
晏昭昭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和身边的任谣发问。
“也许是吧,也许不是,反正这世道结拜的兄弟不知几何,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在来之前就已经互相认识,应该是结伴一块过来的,而且明显也不太想干这回事了,总想着找个机会离开,我想要是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机会的话,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跑。”
任谣说道。
“那这不就是打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吗?我们两个人正想着借用这两人的身份,如果他们两个人想要逃走,我们可以为他们创建途径,让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此之后,这两个身份,正好轮到我们两个上,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就可以很轻易地混入这群人之中。”
晏昭昭觉得她们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