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选择为家里上课?”
林言非常不明白,难道不是尽快的让孩子步入校园生活吗?
“我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林言更加不明白了。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傅沉不耐烦了,他不喜欢在学校上课哪里有这么多的为什么,这个女人也太能问了。
“那你第一次上初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任傅沉问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的不得了,自己都这么说了,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
“很不适应啊。”
“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
都已经被她猜到了,还问什么,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
“我……好吧。”
这么想起来,好像自己问的还真的有点多。
十分钟后,到了任家庄园。
林言看着这十分辉煌的别墅,很震惊,这不是城堡是什么……真的就可以用辉煌二字来形容,美得让人惊叹不已。
而且,这地方特别大,不只是一栋楼,分为了好几栋楼,东西南北共四栋,南为主楼。
这么大的房子,有多少地方是空着的?
跟任傅沉结过婚,不过这个地方是她第一次来……
任傅沉那个时候不带她来,是因为恨她恨得要死,肯定不会带她到这里来,现在爱上了,所以才决定带她回来。
“进去。”
“两个孩子还没有到。”
林言提醒了一句,来的时候,任傅沉又将两个孩子赶到后面那辆车上去了,所以这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艺林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走,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任傅沉抓着林言的手就往里面走,林言拒绝不了,还能跟随着他的脚步往里面走。
林言说不紧张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见他的妈妈,而且,他妈妈还为了救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心里真的特别的愧疚,自己当时如果能够休息一下四周,也不至于会弄成这个样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真的过得特别快。
“你在紧张?”任傅沉问道。
他抓着她的手,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因为她的手在不断的收紧。
“嗯,是挺紧张的。”
“又吃不了你,你紧张什么。”
“我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啊,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她知道伯母不会责怪她,但是她自己会责怪自己,心里真是无比的愧疚。
进了客厅,林言一眼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她雍容大气,气质非常好,看不出来是五十多岁的女人,顶多三十七八,真的非常年轻,她脸上带着十分温和的笑容,见到林言过来,她脸上的笑容紧跟着加深。
她的样子就跟小时候林言见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不过那个时候她可以很正常的走路,可是现在不行了,只能够靠轮椅行走,这全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言言,你来了……快过来坐。”
余之冲着林言招了招手,行为举止都非常的文雅温和。
林言走了过去,鞠躬问好:“伯母您好。”
林言是真的好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任傅沉交代了,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跟她说,所以自己只能够忍着。
“坐,不用这么客气。”
余之笑着点头,然后将视线落在任傅沉身上,语气依旧温柔:“傅沉,你还站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坐,你多照顾一些言言,我怕她会不习惯。”
“妈,对不起,过去这么久了才回来看您一次。”任傅沉颔首道歉。
“你知道过去这么久了就行,好了,妈不怪你,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情也非常的忙。”外加上还要把自己的妻子追回来,肯定没有这么多时间,她都理解。
任傅沉走过去在林言旁边坐下,看着余之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母亲从来不跟自己抱怨,有什么事也不跟自己说。
“过得很好,言言过来看我了,我这心里真的特别高兴,还不是你,这么久都不带言言回来,我每天跟你念叨都没有用,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原因?”
余之问道。
怎么突然之间就想通了,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言言了,自己想自己亲自联系她好多次,可每一次都被任傅沉阻止了。
他为什么这么抗拒林言跟她见面,她心里是清楚的,但是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的双腿是因为林言才废的,这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所以说,这是她的命,命该如此,怪别人有有什么意思。
“不是已经答应跟我复婚了吗,还一口一个伯母的叫?”任傅沉看着林言问道,在车上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现在,自己应该提醒她了,她总不该当着妈的面拒绝。
况且,她现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言突然被任傅沉给点到,怔了怔,看着笑的一脸甜美的余之,她一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约三秒钟过去后,余之道。
“好了,不难为言言,等她什么时候想叫了再叫,不急,这件事也急不了。”
等到她叫得出口的时候,自然就叫出来了。
所以现在不用着急。
“妈妈。”
林言叫了出来,既然她都已经答应跟任傅沉复婚了,叫出来也没什么,况且这都是他们要求的。她就应该把她当成自己的妈妈一样照顾,这是给她第二条生命的女人。
“诶!”
听到林言叫了她,余之笑的十分高兴。
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突然叫出来了,还你为她这次不会叫呢。
听到林言这么叫,任傅沉心里也非常满意。
这个女人,在电话里就应该叫的。
可能是因为害羞紧张不知所措,所以才导致没有叫出口。
“言言,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你也把我当成你的亲母亲好不好?”余之说着抓起林言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这只手,十分的温柔。
她妈妈去世的早,现在由她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