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二爷也没有拦着,目视张天赐离开,不过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阴冷了。
这时,一位青年走了进来,如果张天赐见到,肯定会认识,因为他就是被岳家执行家法的岳神。
“爸!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岳神道。
“那你想怎么办?在岳家留下他吗?你大伯怎么交代?”岳二爷连续问道。
“爸,现在的岳家,已经不是曾经的岳家了,曾经我有机会继承家主的位置,但是这次执行家法之后,我以后不可能再成为家主了。”岳神道。
在岳家,规矩严格,绝对不能忍受一个身上又污点的人成为家主,所以在第三代,岳神已经没有机会了。
“如果我不能成为家主,那等你去世之后,我都有可能被赶出岳家,难道你真想我到时候那个样子?”岳神继续劝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岳二爷寒声道。
“爸,难道你打算出手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动手,岳家家主的位置一定是我们的,到时候岳家就是我们说了算。”岳神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只要大哥没有把事情做绝,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岳二爷摇了摇头道。
岳家毕竟是岳家,如果岳家一把手和二把手打起来,血肉相残,这绝对是其他家族愿意看到的。
“对了,威天回来了没有?”岳二爷问道。
“还没有,他只是说出去办点事,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他也不是岳家的嫡系,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岳神道。
“你说错了,威天有剑灵宗这个后台,对我们以后做事有不少帮助,你尽快去找到他,如果能拉拢到,对我们更有利。”岳二爷嘱咐道。
岳神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而张天赐走到门口,立刻有一位保镖走过来,递过来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小盒子非常精致,上面还绣着龙凤图案。
张天赐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应该是茶叶吧?”
保镖点点头道:“这是二爷交代的,远来是客,这点茶叶算是送给客人的礼物。”
“那我就收下了。”张天赐笑了笑,拿着盒子坐在了车上。
陆长风都等的急死了,甚至一盒烟都抽了半盒了,从张天赐进去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整个车里都弥漫着一层烟味。
“天赐,岳家这次没有为难你吧?岳二爷有没有打你?我忘了告诉你了,他也是一位武者。”陆长风关心道。
在张天赐面前,陆长风完全抛弃了董事长的身份,就像是一位长辈,对张天赐交道。
“不止没事,他还给我一点茶叶。”张天赐道。
“给你茶叶?难道你手里拿的盒子是茶叶?这不可能啊,岳家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陆长风小声嘟囔着。
以岳家的风格,强闯进去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但是张天赐却好生生的出来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回去吧,我也有点累了。”张天赐道。
“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回去估计她们也睡下了,不如我请你酒店吃点夜宵,然后在酒店住下,明天再回去。”陆长风道。
“随便。”
张天赐倒是无所谓,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影响修炼,什么都可以。
陆长风开着车,向帝豪大酒店开去,张天赐看着窗外,一个又一个的风景在眼前掠过,火锅,烤肉等等,这些东西在天界都是不存在的。
“等等,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张天赐指着外面。
陆长风放慢了车速,向外面看去,一个小烧烤摊摆在路边,还有几张桌子,不过只有一桌客人。
“这里都是普通人来的地方,要不然我还是带你去酒店吧。”陆长风道。
陆长风毕竟是龙头公司的董事长,在路边摊吃饭,如果被人看到,第二天就会上新闻,甚至在各大报纸出现,对公司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我就是普通人,也是农村人,你把我放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再来接我吧。”张天赐道。
“算了算了,不过我们吃完就走,别让狗仔队认出来。”陆长风摆了摆手,也算是豁出去了。
陆长风把汽车停在路边,然后带上口罩和眼镜才走了下来,而张天赐已经到了摊位,点了好几样东西。
“您先在凳子上坐着,要的烤串马上就好。”摊位的老板是一位中年人,不过头发已经半白了,脸上也布满了皱纹,衣服上还有油渍。
很快烧烤就端了上来,张天赐要的东西很多,有羊肉串,有烤辣椒,金针菇,烤肠,板筋,鸡翅,面筋,还有两个大腰子。
几十个串摆在桌子上,还能听到油炸的爆炸声,一股浓浓的香味钻进鼻子里,想挡都挡不住,闻一下,口水直流。
陆长风摘下口罩,拿起羊肉串,三两下就下肚了一个,几十个串,不到二十分钟,就被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吃掉了。
“你这吃的比我还多。”张天赐揶揄道。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路边摊了。”陆长风苦笑道。
自从陆长风当上了董事长之后,几乎就没有在路边摊吃过饭,连应酬都是在大酒店,平常带着陆雪琪,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老板,把刚刚我要的东西,再给上一份。”张天赐道。
“好嘞,马上来。”老板爽快的答应一声,脸上笑开了花。
十五分钟后,又是几十根烤串放在了桌子上,就在老板想要离开的时候,在街道的西边,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有八,九个,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岁数都不大,最大的一个也才三十多岁。
“老张,赶紧把你这里的串都上来,一天都没吃饭了,饿死我了。”一位青年大声喊道。
“先上两箱啤酒再说,这是什么鬼天气,热死我了。”
“切!你还热,今天我还去蒸桑拿呢,你是不知道,那边的活是真好啊。”
几名青年说说笑笑,时不时的还拍拍桌子,甚至腿都架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