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司墨尘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陆晚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整个人的麻醉药效还没过,但是看上去整个人脸色很苍白。
医生在这期间来了一会,说是因为从楼梯上摔落,孕妇受到了惊吓,直接流产。
“墨尘,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还在医院,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司家爷爷这时候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就像当时整个司家失去司墨羽一样,也就是他还算是一个理智的人。
司母在一旁看着,什么话都不敢说。
司墨尘接电话的时候,也听到了些许,家中没有几个人,一天到晚想着害她的,也就只有自家母亲了,“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一直我这么努力的在修复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陆晚她受了你多少气,你还不够吗?还要推她下楼,是想要她死吗?”司墨尘质问道。
司母一听到自家儿子这般的质问,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急忙说道,“儿子,你不要被假象迷惑了,这个女人她是罪有应得,你不该这么袒护她!”
“罪有应得?你都这样对她了,你还一直在刁难她,我就问你一句,她有说过你一句不好,或者是害过你吗?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司墨尘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又说道,“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说的了,从这一刻开始,我跟司家断绝关系。”
司母听到这句话之后,哭的更惨了直接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她罪有应得,她就是贪图咱们家的利益,墨尘,你为什么要让我难过?”
司父跟司家爷爷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许司墨尘的做法,毕竟这件事情,整个司家都有责任。
“到底是谁在贪图富贵,又是谁不愿意分一杯羹给她?”司墨尘冷笑道。
司父这时候也受不了了,“我一直在纵容你,司家在我爸手里建立,我巩固了司家,而墨尘他又是在创新,才让整个司家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撼动的家族,你呢,我们司家的女子,想来不需要管什么工作的事情,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开心的活着就好,你看看你,成天在家搬弄是非,现在墨尘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孩子,你偏偏想着害她的命,到底是谁自私自利?”
“行了,别说了,就让墨尘看着办吧,陆晚失去孩子,我们司家都有责任,你脱离司家也行,不过,儿子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媳妇。”司家爷爷继续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吧。”司父也不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才让整个司家,失去了孩子。
司母重受打击,本想着还要在闹腾,却让司家爷爷直接带人将她抓走。
陆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没了孩子之后大受打击,整个人每天都是病怏怏的,司墨尘在一旁很是害怕,经常会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好喝的,但是陆晚的眼神里不再有光,整个人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又一次,司墨尘打碎了房间的花瓶,陆晚被吓了一跳,直接哭了出来,这时候司墨尘才发现陆晚变得有些不正常,便直接叫心理医生来看了看。
心理医生发现,陆晚现在只有孩童时期的记忆了,或许现在她还停留在孩童时期,让那个司墨尘不要强迫她想起一些事情,最好是带她去她曾经憧憬想去的地方,或许会解开心结好好生活。
司墨尘想着,陆晚这个样子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照顾,索性直接去民政局把结婚证办了,以自己是陆晚丈夫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照顾她。
司墨尘想了一圈,决定带着陆晚去法国生活,毕竟陆晚以前说过,她很喜欢爷爷家的庄园。
司墨尘直接在法国买了一个构造跟爷爷家完全一样的庄园,当然还是有城堡的,希望陆晚能在里面生活的开心,这时候,他已经放下公司所有的事情,让助理跟宁淑处理,自己则是安安心心的在法国陪着陆晚。
两年后,司墨尘在田地里回来,带来了很多的葡萄,说是要跟陆晚一起酿造红酒,带着陆晚在池子里一起踩,随后便剥了一颗塞在陆晚嘴里。
陆晚开心的笑了笑,像是八岁的孩童,就在这时候,她脑袋里忽然浮现了很多画面,自己的腿和手上的鲜血,还有城堡的顶层,以及自己说过的话。
司墨尘这时候已经在池子外面接着踩好的果汁,回来之后看见陆晚还在池子里发呆,便抱着她出来说道,“来我们洗洗脚,一会儿就吃饭了。”
“今天邻居啊,还给我们送了不少肉,到时候就烧炒肉给你吃,好不好?”司墨尘用很温柔的口气对着陆晚说道。
“不好。”陆晚摇了摇头,“不是说好的我养你吗?”
司墨尘一开始听到否定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在陆晚说下后一句的时候,他直接泪流满面,问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嗯。”陆晚点了点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什么都没有,“要是我们的孩子还在的话,说不定现在也能走路了吧。”
“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在家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司墨尘说着,直接哽咽了起来。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陆晚有些心累,她虽然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但是也没有忘记这两年间,司墨尘对自己的好,她如同八岁的孩童,时不时就会哭闹,甚至还真的会跟别的小孩打架。
司墨尘像是哥哥一般,照顾她,还替她道歉,向来没有笑容的司墨尘为了能让她开心,时不时做鬼脸,或者任她欺负,这些事情,陆晚历历在目,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记恨,索性就直接一笔勾销吧。
“司墨尘,未来的日子,我养你吧。” 陆晚对着司墨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