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陈夫人可是说错了吧,我们未曾拿过,又怎么能还你,况且陈夫人所言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明娇面色转冷,看着林仪淳的眼神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和善了,更多的是冷漠和无情。
“那我丫鬟就能说错吗?”林仪淳终于是忍不了,大声的质问了起来:“你们是仗着你们位高权重,所以欺负我们这样的人,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们这样的做法未免有失偏颇吧?”
“你也知道我们位高权重,还敢到此处大吼大叫?”君如晦不满地看着林仪淳,“不知道若是被陈大人知道,你又该如何?我一定会将今日之事如实告诉陈大人,还请陈夫人多少也要顾忌着自己是大家夫人,莫要做出这样没有什么体面和脸面的事情!”君如晦冷哼一声,触及他的眼神就能发现一片冰冷,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林仪淳大恨,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出像是刚刚那样的神色,毕竟像是君如晦所说的话一样,若是这件事情没陈光清知道了,那到时候自己不死也要扒上一层皮,看着明娇和君如晦,林仪淳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却是在出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安茜在旁边垂手站立,林仪淳宛若纯洁白莲花一般的脸蛋勾勒出一抹极为意味不明的笑容,计上心头,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备马!”君如晦说道:“我可是要好好和陈光清说道说道。”君如晦的样子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为何要去?她左右活不了多少天。”明娇皱着眉头问道,在明娇的眼中林仪淳已经宛若一个死人一般,自然是不需要多和她计较,但是看着君如晦这样的架势,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
“她让你受了委屈,自然要讨回来,不能因为她活不了多少天就放任她这般欺负你,你能忍得下去,我却是忍不下去的。”君如晦柔声说道,像是明娇和他从未发生过什么样的矛盾。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若现在去了陈府,只能是和陈光清说,而他是我上一任丈夫,这样一来你总是能想起来,我曾经与他成婚过,在你的心中应该是始终有个疙瘩、有个刺头,平白地给自己心里找不舒坦。”明娇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回避着与陈光清有过一段的婚姻,而是这样光明坦荡的拿出来说,“还是免了吧,不用做那么多的事情。”
明娇的声音甜甜糯糯,但是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感觉到颇为冷淡,像是刻意保持着疏离。君如晦心中一痛,明娇说着这样的话无异于像是杀人诛心!难道眼前的此人已经不在乎他了吗?她和陈光清的那段姻缘就是这样说拿来刺他就能刺他的吗?
“这是我的事情,你也无权干涉。”君如晦凑在明娇的耳边偷偷的说道,却发现明娇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只要我还是你表面的丈夫,那别人就不能欺负你,更不能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明娇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君如晦向外面走去,外面依旧是下着大雪,想来这大雪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而且还没有见小的趋势,君如晦刚刚走了出去,头上面沾满了雪花,身上也落了一些雪,不过这些都不能阻碍他去往陈府给明娇讨回公道的心。
屋外的大雪好像是将明娇的心也封闭了起来,刚刚君如晦所说出的那些话语,明娇是一个字都不想相信的,明明欺负她最多的就是君如晦,竟然还妄想着要不让别人欺负于她?
可以说,自重生一来,明娇所流的眼泪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君如晦这里。
本来明娇以为,君如晦宛若那月亮一样,不断向明娇撒下了他的光芒,但却只是因为他仅存不多的温柔善良,但是明娇却是痴心妄想,以为自己伸出手来就能摘下君如晦这颗“月亮”。
君如晦此处本来就不是她能够依靠的旧乡,而自己又并非是姜家本来的人,不论是君如晦这边又怎么样的温柔对待,亦或者是姜家那处有着温暖,这都与明娇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君如晦快马疾驰到了陈府,君如晦到的时候,林仪淳还未到。
陈府的下人倒是都认得君如晦,没有怎么拦着就让君如晦进去了,还有个下人来引着君如晦去找陈光清。
“陈大人可是别来无恙!”君如晦的语气并不算好,陈光清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能听得出来现在的君如晦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知王爷来可有何贵干,今日下大雪,农庄上也不好去看,你看这……”陈光清还未说完就被君如晦打断,君如晦面色不善,看着陈光清的样子很是不满:“你看你的好夫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不能因为你是这儿的命官,你夫人就能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甚至都欺负到我和我夫人的头上了。”
“你夫人?”陈光清惊讶地挑了挑眉毛,难道自己上次说的事情君如晦不相信?不应该呀,上次见到君如晦先是大惊,后来就像是一脸被欺骗的样子匆忙赶回去,怎么也像是一个要质问那王妃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倒是如此的亲密?
君如晦听着陈光清这样的反映很是不满:“不是我夫人,难道还是你夫人?我告诉你,这天下的事情巧合如此之多,王妃又是在姜家从小长到大的,从未离开过明州和京城,怎么可能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夫妻一个两个实在是欺人太甚!”君如晦一顿抢白倒是让陈光清反应了过来。
陈光清最近在蓄起了胡须,他摸了摸自己还未有多长的胡须:“那些只不过是下官的臆测罢了,也只是给王爷提个醒儿,哪里说得什么欺人不欺人之说?只是不知道内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倒是让王爷如此愤怒,如今竟然要亲自上门前来质问于下官?”
陈光清表面带笑,内心却是烦躁至极,这林仪淳果然是小家子气,早知道续弦一个命妇才好,这从妾室抬上来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在拉他后腿,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今日一早上你家夫人好大的脾气,上来就是质问我们要什么书信,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丫鬟已经将书信给我们了,可我们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你夫人只是质问还不算,上手居然打了我的夫人,你看这样的一笔账该怎么算?”君如晦在一旁喝茶,面上的表情倒是丝毫没有显得慌张和气急败坏之意。
陈光清看着君如晦的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胡诌的,虽然林仪淳是蠢,但总不能蠢成这个样子吧?怎么会去打一个位高权重的命妇,更何况是一个王妃!陈光清了解林仪淳,面对这样的人她巴结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得罪的狠了。想来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信口胡诌,就想要他陈府给了他们一个交代,实则是敲竹杠,想要让他们出点儿血。
可万一真的林仪淳打了呢?那就势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明娇和君如晦的手上,让她恼羞成怒,反而真的打上去了。
陈光清的脑海之中的想法百转千回,到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陈光清想了想,笑道:“那既然如此,待内子回来,下官一定会细细的查问,到时候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就只是这样?”君如晦冷哼一声,让陈光清一噎,难道还能让他不去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就让他平白无故、无中生有的给君如晦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