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皇妃用那样怨毒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接连好几天内,禾夙夙睡觉都会半夜惊醒。
这夜又是如此,翻来覆去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偷偷来到拓跋倾城的房间门口。原本也只是想来逛逛,却发现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走近。
“皇胤肆?这大半夜的,他到这里来做什么?”禾夙夙四处摸索,找了个还算是安全的地方,直接就钻了进去,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紧紧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虽说现在还在围猎期间,基本上所有人的帐篷都是在一块,可是大半夜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一个女子的帐篷外,而且还是一位废太子,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遐思。
难不成,是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
两人因为白天不断替皇胤炫进行教学,日久生情,现在正在上演深夜谈心的戏码?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落下,就看到拓跋倾城也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只是轻微点了点头,就一前一后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
深更半夜,小树林?
难道皇子与丞相的嫡女也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旖旎春光,禾夙夙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手朝着半空中一伸,心中默默念叨着想要到达的地方。等到睁开眼的时候,果然看到两人已经在小树林中站定。
一想到好戏即将在自己的面前上演,禾夙夙脸颊不免有些潮红,找了个绝佳的视觉就蹲了下来。
虽说她来自现代社会,生活中类似的事情听过无数次。可终究也不能够忽略掉自己是一个老处女的事实,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光景,还是在这样VIP的视觉。
对方一个是当朝的皇子,另一个是丞相的嫡女,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的赌约吧?只要我赢了,你就必须得帮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随着冷风不断吹过,想象当中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一袭白衣的拓跋倾城冷漠的背对皇胤肆说着些什么。
“我自然记得,但是你应该也不会忘记。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成为我身边的侍女,还是最为贴身的那一种。”说到贴身二字的时候,皇胤肆的语气更是加重了不少,甚至隐隐含有一丝暧昧的气息。
就算是在昏暗的树林之中,透过上方流泻而下的溶溶月光,也能够特别清晰地看到拓跋倾城的耳根瞬间变红。
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都再没有任何的交流。互相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的禾夙夙,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回。
“不过就是互相进行赌约而已,有必要大晚上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外来说话吗?实在是扫兴!”
“分明是宿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对吧……”系统又一次不合时宜的嘲讽起来,似乎是害怕又被禾夙夙破口大骂,很快就没有了音信。
事实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谐系统也变得如同吐槽一样。
但凡有机会能够对禾夙夙进行吐槽,它必定会不遗余力,好像这就是它的乐趣一样。
之所以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实在是前期禾夙夙的各种操作令人迷惑。
或许是夜晚受了风寒,也或许是觉得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小皙大清早来叫禾夙夙起床的时候,她只是稍微翻了个身,便又继续熟睡起来。
反正现在这个时候,皇胤肆与拓跋倾城应该是互相给皇胤炫教学,两人就这样互相面对面,没有人阻挡反而容易日久生情。
她要得就是这个效果,至于其他的事情,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梦里还有个小哥哥,正和她追逐游戏。
“不好了,不好了,十八皇子落马了!”
有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外面开始传来各种奔走的脚步声,实在是扰人清梦。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随意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怎么这么吵?”
“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十八皇子落马而已。”无所谓地说着,小皙已经将一杯泡好的花茶放到了床边,就等着禾夙夙清醒之后给她饮用。
“哦,十八皇子落马啊。什么?十八皇子?落马?”喃喃重复了一遍小皙的话,就如同被针扎中一样,禾夙夙当即就睁开了双眼,差点将花茶给喷了出来。
小皙连忙抽出手绢想要为禾夙夙擦拭身上的残余,还一边嗔怪着:“奇怪,王爷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皇妃平日里可是对王爷你极不友好的,你同十八皇子也没有任何的交情。他从马背上滚落,王爷为什么要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奇怪得厉害。”
倒不是小皙太过于冷漠,而是生在帝王家,从小跟在赵亚泽的身后,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其他人明里暗里的算计。
早就已经认定,但凡与王爷无关的事情,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与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从现代而来的禾夙夙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她身上还有某种任务。
十八皇子现在可是每天都在皇胤肆和拓跋倾城的照顾下进行技能的学习,这次却无缘无故地从马背上摔下,一旦查起来两人之间至少有一人会受到牵连。
而不管是谁,若是皇妃向皇上进言有人谋害,恐怕一定会有人遭受死刑。
到那个时候,自己的任务无法圆满完成,也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待自己。
禾夙夙想到这里,当即就冲出了帐篷,只看到拓跋倾城被一群人直接押着拖走,看那个方向,好像是皇妃所在的位置。
仔细回想系统所展示的人物,这个皇妃可不是一个吃素的家伙。若是被她给盯上,若是不被扒下两层皮都算是厉害。
也不知道这次将拓跋倾城带走究竟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