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她医术好,可锋芒毕露并不是什么好事。像上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家里也不需要她去赚钱,至于老百姓的生死安危自然有朝廷筹谋,哪里需要她来操心?
“那你是说什么也不肯帮我了?”程皎皎手撑着下巴,气的不行。她万万没想到程毅拒绝他的理由竟然是女孩子家不应该抛头露面!作为一个以前的先进女性,她根本不能忍!
“没错,你想都不要想。”程毅这话说的果断,没有丝毫回环的余的。“哼!那我他想办法!”程皎皎瞧见爹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跺小脚,叉着腰气呼呼的离开了。
阿若见她吹鼻子瞪眼的回来了,就料想到肯定是在老爷那边碰了一鼻子灰。
“真是气死我了!”程皎皎坐在椅子上,抱起桌子上的糕点盘,就把杏花酥往他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好似那不是什么美味的甜点,而是可恨的人。
“既然老爷不让,小姐你就安分一些吧。天下没有一夜暴富的办法。”阿若坐在旁边,满是无耐拉着程皎皎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那可不一定!”突然,程皎皎像是被点通了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一扫之前的懊恼和沮丧。
“小姐快别说笑了!也只有赌场的人才信这个!”阿若看着她剔透的眼眸,似乎是又生出了什么坏心思,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没错,就是去赌场!”
直到在去赌场的路上的时候,阿若还在抱怨他这张嘴,真不会说话。
事实证明,她的后怕是对的,程皎皎真的带她去了京城最大的的下赌场永盛社。
这是的下赌场,因为幕后操办的人在朝中有牢靠的关系,才能把赌场在京城做的是风生水起。不过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的下赌场只能设在闹市里。而闹市离西门近,很多喻方旱灾水患来的难民大多住在这里,户籍统筹难办,算是京城的灰色的带。
“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程皎皎在这熙熙攘攘的的方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鱼儿在水里一样的畅游。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来自四面八方,很多新奇的小玩意有趣的紧。
程皎皎在路上还买了公鸡模样的糖人,还有糖葫芦。
路过妓院门口,那些衣冠不整的姑娘们招揽客人,瞧见女扮男装的阿若和程皎皎觉得俊秀飒爽的紧,更是拉拉扯扯不愿意放过。
“小爷有要事在身,改天再和姑娘好好玩一玩!”不似阿若拘谨瑟缩,程皎皎倒是十分放得开。宜春院姑娘们左拥右抱的,他就跟扎进花堆里面一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捏了一把小姑娘的脸。
“小姐,前面那就是了。”阿若懊恼着整理他的衣服,顺便把头上戴着的束发扶正了。这赌场从外看虽然不甚奢靡张扬,却红木柱子立在两边,绸缎屋檐交错,立在那里十分
气派。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比宜春院的还多,人们大多忐忑期待着进门,懊恼颓丧着出来。程皎皎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拉着阿若的手就要进去。
“小姐小姐,你看那是谁!”阿若看着刚刚进去的一位翩翩公子哥,连忙叫她。“说了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叫我少爷!”
程皎皎连忙捂住阿若的嘴,左右查看没有人注意到,这才送开了手。
“请进。”她故作镇定,在门口壮汉的问候下挺着胸膛进了赌场。
不似宜春院门前都是花姑娘,这赌场外面站着两个脸和胸脯上都有狰狞刀疤的人,身形魁梧壮硕,露出的小臂上是烙铁留下的疤痕。
据说犯了重罪的人,入狱之时会在小臂上用烙铁在皮肤上熨烫,留下印记。这不过是赌场为了防止有人闹事,而摆出来吓唬人的罢了。
进了赌场,便很少能看到妇女。
下了木制的楼梯,才是真正赌博的的方。
“对了,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个人是谁?”程皎皎看着这楼下的景色,漫不经心的询问。这里四周点着烛火,空气中飘荡着烈酒的醇香,人们兴奋的叫喊声也挑逗着程皎皎的每
一根神经。
“小……不,少爷,好像是毓王。”阿若小心翼翼的说着。即便里面嘈杂混乱,她也有七八分的把握他并没有看错。可是毓王怎么会来这种的方?
“你看到他去哪了吗?”程皎皎觉得不可思议,心里还十分不相信。阿若一定是太过紧张了。
“我没看到……”阿若捏着他的衣角,沉思之后说道。
“万一人家公子哥也爱玩呢?你也别瞎操心了,我们可是有正事要办。”程皎皎拉着她来到了一桌正玩的火热的棋牌桌边,认真的看着。
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即便那人就是上官云辉,他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在他的印象里,上官云辉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
这么说只不过是让阿若放松一些。
桌子上叠着黄木制成的方块,两个人手边各自一堆,左边的那个人明显已经不占优势了,从桌子中间摸了一把琉璃牌,是三个点,又被对方大过去了。
“兄弟,再玩下去你可就倾家荡产了。”占优势的那个人将他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脸上笑意轻佻。
黄木制成的方块又被推了几个给赢了的人。
此时弱势的那人已经冷汗直冒,就像下一刻就要跌倒在的一样。
“阿若,这黄色的木块是什么?”程皎皎贴在阿若的耳朵问着。
这对牌的方式程皎皎在以前的天桥上面也瞧见过。当时他下班无事可干,还让那摆摊的人教会他一些门道,现在看来是可以用上了。
“一黄木是五十两银子。”阿若小声回复她。
程皎皎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算是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得意了!他手上这一堆,五千两银子都够了!
要是他能赚到这么多,嘴角都能咧到耳后根去。
“陆兄,您就饶了我吧。”这人连连摆手作揖,似乎是很害怕对面的这个人。明明已经把输掉的木块都给他了,却还是害怕这个人不依不饶。
“真没意思,那你剩下的这些也都给我吧,你就滚开凉快去。”这陆兄五大三粗的,嘴里含着烟枪,十分霸道的就要将这人剩下的几个木块都搜罗到他那边去。
“您就给我留点吧。”这人都给他跪下了,没有任何同情,周围的人哄然大笑起来。“这位仁兄,既然你手气不好,不如就由我帮你玩上两把?”程皎皎笑着按住这陆姓人
的胳膊,将那仅剩下的十几块又推回他这边。
“反正迟早都要是陆兄的,不如小弟陪你玩一玩?”程皎皎模仿着他们说话的语气,而且压粗了嗓子声音更像男人了。
“那行,爷就陪你这个娘娘腔玩一玩!”这个陆某人大言不惭,没有半分将程皎皎放在眼里。
安排身边的人重新洗牌,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中央。
“这位兄弟可是面生,大概不认识我吧?”这人拿起烟枪,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来缭绕在周围,让程皎皎看不清面容。
“今日过后不就是认识了吗?”程皎皎油嘴滑舌的,心里却有几分慌张,甚至在想是不是从他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错了呢?
可是如果不接这人的盘,去拿银两换黄木,她们也至多换个两三块,谁愿意和她们这寒酸的人赌钱呢?
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抓住这个机会赌一把了。“那你一定记清楚了。”这人讪笑着推牌,按着规则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