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程皎皎准备出府去视察外面脂粉铺子里的新产品销量如何，喻皑非要让她带上昌平和长风。
程皎皎就纳闷了，喻皑让她带上晴雪和晴梦这两个丫鬟也就罢了，但是让他带上那两个男的，是几个意思？
不过就是多带两个人罢了，她倒是没什么意见。
但是，在她临出门前，却被喻皑拦在这里交代了半天，今天务必早点回来之类的，让她一头雾水。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母亲第一次送孩子出远门的样子。
“千万记得，被让六皇妃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交代完程皎皎不够，喻皑还对昌平长风好一阵交代。
她出府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近日城中不大太平，暗地里出现了好几股不知名的势力，喻皑实在担心程皎皎的安危。
若不是喻皑因要事缠身，他便要亲自陪着程皎皎去的。
磨蹭了半盏茶的功夫，程皎皎总算如愿出门。
当她视察到第三家脂粉铺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掌柜的，你再看看，我这可是全新的，还没有用过。”
她将手里的一罐护肤膏递到掌柜的面前，面上尽显焦急。
“孔小姐，本店小本经营，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掌柜的对面前这女子看似恭敬的样子，可语气却是极其不客气：“孔小姐，您贵为千金之躯，何至于为了这区区几两银子为难小的。”
“小的不过是赚点小钱，用以维持生计，还请孔小姐不要在难为小的了。”
说着，掌柜的便作出一副要逐客的姿态。
不过在说话间，掌柜的一抬头，见到带着随从丫鬟的程皎皎进来，顿时又换了另外一副谄媚的嘴脸：“六皇妃来啦！快里边请。”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不用搭理孔素素的由头，掌柜的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将她晾在了一边。
“怎么回事？”
掌柜的的可以无视孔素素，可是被她死死瞪着的程皎皎却做不到。
见程皎皎问起，掌柜的便如实相告：“孔小姐前些日子过来买的护肤膏，说是要来退货。”
“退货？”
程皎皎朝着孔素素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护肤膏仔细看了看，声音平淡道：“这护肤膏没有任何问题，为何要退货？”
“程皎皎，你别以为现在做了六皇妃就高别人一等，我迟早会让跪下来给我擦鞋。”
孔素素一把将护肤膏从程皎皎的手里抢回来，放出狠话之后便匆匆离开。
望着孔素素离开的背影，程皎皎一脸懵。
“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问孔素素为什么要退货而已，她至于这么激动吗？
难不成是以为自己勾搭上了二皇子，所以开始飘了？
“六皇妃，孔小姐看上去，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掌柜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程皎皎说了之后，顺便做个总结。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程皎皎是丞相府最近这段时间找回来的嫡女，而后嫁给了六皇子，而那个孔素素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庶女，因此她们两人的关系，不用别人说都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程皎皎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惹了这姑奶奶不高兴。
缺钱？
不应该吧，丞相府什么时候连买护肤品的钱都出不起了？
不过，今天在路上好像听说了孔素素为了要嫁给二皇子而不惜与孔彦昌断绝父女关系的传言。
虽然不知道传言的真假，但是如果孔素素是她女儿的话，她也不会同意让她嫁给二皇子那种人的。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实在不是一个良人。
难道是因为这事儿，孔彦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所以沦落到需要退货来换取银两？
不过也是了，像孔素素这么骄傲的人，一定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所以，孔素素是以为，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来看她笑话？
想到这里，程皎皎不由觉得有些无奈，孔素素是想多了，她是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吗？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喜欢看热闹，特别是孔素素的。
这个小插曲过去，程皎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视察完这家店铺就去了下一家。
她都已经要把孔素素这件事儿给忘了，没想到在下一家脂粉铺，程皎皎又非常有缘的偶遇了孔素素。
“程皎皎，你真是阴魂不散。”
程皎皎一只脚踩踏进店铺，就听到孔素素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她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孔素素会在这里。
“我怎么阴魂不散了？”
程皎皎没有主动去招惹孔素素，但是既然她挑起了，她也不介意给她再扇扇风点点火。
“你是不是就想跟着我，好看我笑话呢？”
孔素素彻底崩不住了，昔日贵家小姐的仪态都统统抛下。
她就像是一只被惹毛的斗鸡，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相比较孔素素，程皎皎倒是淡定了许多，面对孔素素的恶语相向，她不接话也不反驳，全程一副看客的姿态。
等她骂累了，程皎皎才轻飘飘的出声：“姐姐为何如此的气急败坏，可是我惹了你了？”
程皎皎的这话无疑是提醒了孔素素她现在已经被赶出丞相府，一夕之间不再是官家小姐，连庶女都算不上。
她恶狠狠的瞪着程皎皎，她就知道，程皎皎绝对是收到了消息之后，出来看她笑话的。
“不就是被爹爹赶出来了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皎皎凑近孔素素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反正姐姐和二皇子的关系好，脱离了丞相府，岂不是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你进二皇子府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你的二皇子跟前哭诉一番，岂不是更加惹的二皇子的怜爱？”
因为程皎皎的这一番话，孔素素在心里已经开始起了心思，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
她这次之所以会和孔彦昌断绝父女关系，还不是因为她一心想要嫁给二皇子，而孔彦昌不同意。
孔素素只要一想到能够嫁给二皇子，便已经在心里偷偷乐开了花，但是很快便收敛了笑意。
“我堂堂一丞相千金，从小也是学了女德女戒的，礼义廉耻更是知道，哪有男方还没求娶就自己上赶子送上门的。”
关于程皎皎所说的，孔素素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太确定，要是二皇子知道她已经跟爹爹断绝了父女关系，并且还被赶出了丞相府之后，会不会愿意再继续接纳她。
“你一妇道人家，在外边说出这种话也不嫌害臊。”
程皎皎一直关注着孔素素，她的面部神情变化都被程皎皎收入眼底，以及她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程皎皎也能猜到一二。
因此，此时听到孔素素说，她是知礼义廉耻的人，程皎皎只觉得可笑。
“那你倒是尊你的女德女戒去。”
程皎皎轻笑着回怼：“恐怕你这辈子都嫁不了二皇子。”
“你别胡说。”
被程皎皎说中了心思，孔素素之觉得万分难堪。
而“嫁不了二皇子”俨然已经成为了孔素素的心魔，纵使她被赶出了丞相府，她都还没有这么担心。
从离开丞相府的那一刻起，孔素素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她爹爹无非是觉得二皇子不是她的良配，可如果，她嫁给了二皇子，并且婚后还美满幸福，那她就有勇气回来反驳她爹爹当初的反对是错的。
可是刚才程皎皎的话提醒了她，此时她该如何顺理成章的成为二皇子府的女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等着瞧，我一定会当上二皇子妃的。”
扔下这句话，孔素素就灰溜溜的离开脂粉铺子。
先前是她狭隘了，一心只想着从丞相府出来没有开销的银子，得想办法换些银两在身边才安心。
可是现如今，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此事若是成了，别说吃穿不愁，她指不定还能重新再回丞相府，在爹爹的面前扬眉吐气。
“那我等着吃你的喜酒。”
程皎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孔素素都已经走远了，她还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怼过孔素素之后，程皎皎便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之后又视察了剩下的几家铺子，没有孔素素拦着，效率高了不是一点点。
城中的所有铺子都看完，也不过才到中午而已。
“皇妃，咱们现在回府吗？”
昌平见称皎皎从最后一个铺子里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
他可是时刻记得，今早出府前，六皇子可是千交代万嘱咐，不要在府外逗留太久。
最近城中不大太平他也是知道的，有些消息还是他和长风去查的。
“着什么急啊！”
相比较昌平的紧张，程皎皎倒是显得淡定的多。
“你们饿不饿？”
虽然是在问昌平他们，但是他们还没有说话，程皎皎就已经替他们做好了决定：“走吧，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口碑倒是不错。”
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程皎皎就已经往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去了：“今天午饭就选那家吧！”
“皇妃，六皇子早上交代我们……”
昌平和长风追上去，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他又不知道我们在干嘛！”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皎皎给堵了回去：“还是说，你们回去之后要找他告状？”
闻言，昌平和长风连忙摇头。
就算他们真的要告状，当着程皎皎的面，他们也不敢说啊！
昌平悄悄拉住晴雪：“你们不劝劝皇妃？”
“要是皇妃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咱么可都担待不起。”
这倒不是他危言耸听，如果程皎皎在他们的保护之下磕到碰到，他们这就属于护主不力。
到时候，喻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可是他们真的是有苦难言，程皎皎不愿意听他们的，他总不能把她直接绑回去吧？
“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的。”
晴雪匆匆挥开昌平的手，偷偷瞥了长风一眼。
见他没有注意到这边，才回答昌平刚才的话：“你们不是劝过了，有用吗？”
她只不过是被六皇子安排给六皇妃，负责服侍伺候她的一个下人罢了。
难不成，她还能忤逆主子的意思，主子说要往东，她非拉着主子往西不可？
但是，昌平的话也不无道理。
想了想，晴雪还是追上前几步，附在她耳边：“六皇妃，昌平说这外边不太安全，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皎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晴雪将程皎皎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给昌平，昌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跟长风打了一个暗号，让他提高务必提高警惕。
店铺视察完了，饭也吃完了，程皎皎心满意足的答应回府，昌平闻言，立刻去赶了马车过来。
直到程皎皎带着晴雪晴梦上了马车之后，昌平才觉得自己这颗一直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在快到六皇子府的那个拐弯路口，突然冲出来五六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明显是冲着昌平赶着的那架马车来的。
“你们是谁？”
见到对方这架势，昌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正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对上他们，会有多少胜算。
那群黑衣人没有搭理昌平，相互使了个眼色，便直接动了手。
虽说昌平的武功不差，但是一个人对上六个人，还是有点吃力的。
过了几招之后，昌平的胳膊就负了伤。
眼看着六皇子府就在不远的地方，这群人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选在这个地方动手。
昌平知道自己一个人短时间之内肯定解决不了这么多人，于是便丢下马车，打算回六皇子府去搬救兵。
见昌平离开，黑衣人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明确自己的目标是马车内的人，便没有追上去。
况且，没有昌平挡着，他们的任务更容易完成。
回到六皇子府，昌平对喻皑禀明了情况，随后带着人追出来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听果然有人对程皎皎动手，喻皑也坐不住了，扔下手头上的事情便往外走。
要不是那辆空无一人的马车还停在那里，恐怕昌平都要误以为，刚才的黑衣人只是他的错觉。
喻皑一听那些黑衣人都是冲着程皎皎来的，他也坐不住了。
昌平带着人前脚刚走，他也扔下手头上的事情往外走。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闹市巷子中的茶馆的雅间里。
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喝着茶，听到说书的说到精彩地方还大喝着好的女子，不是程皎皎又是谁？
“皇妃，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说书人一说“欲知后事如何”的时候，晴雪和晴梦便同时向程皎皎提醒道。
要是再晚点回去，他们可真的没法儿交代了。
“害，走吧！”
见说书人也已经在收拾吃饭的家伙，程皎皎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程皎皎一发话，晴雪和晴梦激动得不行，姑奶奶总算是愿意回府了。
“我去喊长风准备准备。”
生怕程皎皎会反悔似的，晴雪连忙打开包厢门，对守在外面的长风说：“皇妃要回府了。”
程皎皎一行人从茶馆二楼的雅间下来，刚出茶馆的门口，就见到喻皑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这么巧，你也来听戏吗？”
看他的表情，程皎皎就知道，他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是奈何她脸皮厚，还一本正经的跟他打招呼。
走到喻皑的面前，程皎皎还想跟他谈谈今天说书人讲的这个故事不错，就被喻皑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运气倒是不错。”
喻皑将头抵在程皎皎的肩膀上，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随从丫鬟们见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抱上，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虽然习惯了，但还是得假装什么都没见到的样子。
“怎么了？”
程皎皎心知肚明，却还是对着喻皑装傻充愣。
闻言，喻皑低头仔细的看着程皎皎，半晌才摇头：“没事，我来接你回府！”
他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儿就被人暗杀了。
但是想想，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她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其实早在程皎皎说要在酒楼吃饭之前，她就已经发现了这一路上似乎有人在后面偷偷跟着他们。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程皎皎才说要到最多人的那家酒楼吃饭。
实则，她是借着那么多人做遮掩，暗地里观察这些跟踪她的人。
而后确定了这些人的目的之后，程皎皎吃完饭上了马车，故意让昌平绕路，然后半路上想要听书，让他驾着马车先回去。
她选择下车的地方，正是没有被那些人监视到的。
当时她说要下车的时候，昌平死活不让，但是程皎皎答应了在天黑之前一定回去，一顿好说歹说之后才把他成功劝走。
接下来的事，程皎皎猜测，昌平路上应该遇到了埋伏，他回去找喻皑请罪。
所以，喻皑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在街上，可遇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
两人上了马车，喻皑开口打破沉默。
“有趣的事儿？有啊！”
程皎皎率先想到的就是孔素素：“可多了，你想先听哪一个？”
“你都说说看？”
喻皑望着程皎皎的侧脸，一提起有趣的事情，她脸上就挂上的笑意。
看来，应该是想起了开心的事儿。
程皎皎挑挑拣拣的将今天所遇到的事都一股脑跟喻皑说了一遍。
说话间，马车就已经到了六皇子府。
程皎皎正被喻皑搀扶着下了马车，府中的管家就过来禀报：“六皇子，孔丞相来了。”
“知道了。”
喻皑回应了一声，想着程皎皎遇刺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传到他的耳中，不知道他此番前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丞相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想了想，喻皑还是问出了声。
“孔丞相没说，小的告诉他，您出府接皇妃了之后，他便说，在府中等您回来。”
管家回忆着与孔彦昌的对话内容，回道：“孔丞相应该是有事要与您商量。”
在六皇子府中等着的孔彦昌听到下人回禀喻皑和程皎皎已经回府，连忙迎了出来。
“爹爹，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程皎皎和喻皑在半道上就遇到了孔彦昌。
看他这一副焦急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岳丈大人。”
喻皑对孔彦昌做了一个揖：“不知道岳丈大人这么着急赶来，可是找我们什么事？”
“丞相过来，你们不知道带到花厅，请丞相稍坐片刻？”
就算孔彦昌不是他的岳丈，也是堂堂丞相，他府中的下人何时这么不懂规矩了，让贵客在院子里等着。
管家还没来得及接话，孔彦昌就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我听到你们回来就出来。”
“下官是来请六皇子帮忙的。”
孔彦昌随便解释了一下就直接进入正题。
“岳丈大人见外的，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请来请去的。”
喻皑让孔彦昌直接说事，只要是他能够帮得上的忙，他都会帮。
“下官想请六皇子帮忙找找小女，素素。”
闻言，喻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程皎皎。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在马车上，程皎皎是跟他说过，在脂粉铺子里见到了孔素素两次吧？
“她，被人绑走了？”
莫非跟程皎皎一样，孔素素也被人盯上了？
那这背后的势力，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丞相府？
这是喻皑听到孔彦昌那话之后的第一反应，根本没有多想。
孔彦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将今天他说要和孔素素断绝父女关系，之后将她赶出了丞相府说起。
其实说是要把孔素素赶出去，不过是孔彦昌的一时气话而已。
孔素素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非常听话的，她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
可是这次也不知道二皇子是给她喂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从小懂事听话的孔素素为了他而逼着自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不过早上，孔彦昌让家丁把孔素素赶出府的时候，他也派了人在身后跟着。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再狠心也不能真的对她不管不顾。
可是就在刚刚，他派出去跟着孔素素的人回来禀报说，他把人给跟丢了。
因为害怕被责骂，那人当时没有直接回来告诉孔彦昌，而是自己回客栈找，确认她一直都没有回那个临时住的客栈之后，才赶紧回去如实汇报。
孔彦昌虽然早上一直说着要跟孔素素断绝父女关系，但是他只以为，孔素素想通了就会回来认错。
哪里知道，孔素素不仅没有回来认错，现在还下落不明。
“六皇子，我们家素素不会真的遇到歹人，被绑走了吧？”
说完之后，孔彦昌满是希冀的望着喻皑，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这话喻皑不好回，他刚才不过是顺口说的罢了。
“我派人去找找。”
喻皑说完，便把任务交给了跟在身后的长风。
“你姐姐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孔彦昌瞥到一旁跟个局外人一般的程皎皎，眉头紧紧凝成了一团。
他都已经着急得不行了，程皎皎却是全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要说孔素素没有失踪，就算真的不见了，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爹爹你放心吧！”
程皎皎笑着安慰孔彦昌道：“姐姐她，现在大概是在二皇子府吧！”
“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跑到二皇子府去做什么？”
孔彦昌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接纳了程皎皎的猜测。
虽说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即使孔素素说了非二皇子不嫁的话，但是在孔彦昌看来，她自小受了女德女戒的熏陶，应该不会做这种有违女戒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