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定然是听说了这个,才撺掇着儿子来讲和的,还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银子。”
村子里不少的女子都想着让程皎皎帮忙在城里找份事情做,也跟着赚钱,这世道,谁会嫌弃钱多啊,看到赚钱的门道,自然也想着分一杯羹。
所以,对程皎皎的口风不免就改了,免得说了难听的话,传到了程皎皎的耳朵了,被人家给嫌弃,不给找工作,像李婶娘和杨氏似的,饶是事后再对程皎皎巴结讨好也无济于事了。
被众多村子里的人议论,刘云杰面子上过不去,守在这样的娘身边更觉得丢人,拉着王翠花便要离开,偏偏王翠花越骂越得劲,蹬鼻子上脸,转身便跟村民们开始倒苦水。
说什么程皎皎绝情,没有解除婚约之前,便对她这个未来的婆婆蛮不讲理,好心没好报,小丫头不懂事,才将何氏给气死过去的,何氏的死,全都是程皎皎的错处,还说刘云杰和程婉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全都是程皎皎编排的等等。
王翠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程皎皎门前的一亩三分地,上蹿下跳的大骂程皎皎的不是,数落她的处事不当,为人不贞,甚至将早就澄清过的,有关冯衍和程皎皎的事情,也拿出来数落,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算在程皎皎的头上。
刘云杰都听不下去了,无奈拉着王翠花便走,王翠花哪甘心走,自己和儿子都被程皎皎拒之门外,甩了脸子,她不挣回面子来,觉得脸上无光。
殊不知,她越是这般执着纠缠,越是说尽了程皎皎的不是,村民们反而越是对这对母子反感。
程皎皎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一提及刘云杰和程婉儿的那点儿偷情苟合,以及王翠花偷盗钱财坐牢的事情,前者都不算什么了。
倒是这对母子,说的越多,越是丢尽了颜面。
刘云杰受不住村民们的指指点点,投向他眼神里的不屑和嫌恶,索性也不再管王翠花,自己逃也似的离开。
王翠花本还说的起劲,吐沫星子满天飞,见儿子走了,她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心有不甘的愤愤离去。
没了热闹看,村民们散开,赵婶和王婶却对程皎皎不放心,敲开了院门。
程皎皎笑着欢迎两位,还将自己在城里买的肉干拿出来分享,给两位长辈倒了刚热好的茶水。
“已经这么晚了,两位婶婶还来看我,有劳了,快尝尝这肉干,不是很硬,我尝着十分好吃,走的时候两位婶婶带一些吧。”
程皎皎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神色并未有什么难堪之处,两位婶婶总算是放心了些,刻意的没有提及刚刚王翠花的一些疯狂举动言词,三人说说笑笑,这才散了。
赵婶和王婶离去之后,程皎皎望着天空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开口:“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反正现在的你已经是我师傅了,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喻皑无奈摇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小丫头,倒是敏感的很,轻飘飘的落在程皎皎跟前,程皎皎并未有丝毫惊讶,对他武功的高超也早就熟悉了,见怪不怪。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喻皑悠然的坐在了程皎皎对面,纤细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肉干,往面具后面的嘴里送,咀嚼品尝,微微点头,味道着实不错。
“第六感啊,我的第六感一向都超准的。”程皎皎不无得意道,发呆半天的脸上也终于带了点儿鲜活气。
“第六感?”喻皑表示不解,这是个什么东西。
程皎皎就知道他不懂,也没想着和他解释:“大概是咱们两个心有灵犀吧,察觉到你来了,便诈一诈,结果真的把你给诈出来了,也算是我的运气好吧。”
喻皑哭笑不得,什么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能给你圆回来。
既然来了,程皎皎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身子前倾,稍稍靠近了他一些,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喻皑也不躲避,迎上她的目光,似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想学武功?”
程皎皎双手一摊:“不然呢,师傅总不能白拜吧,我既然叫了你师傅,你也没有否认,那就该尽一个师傅应尽的责任。”
她侧头看男人止不住拿肉干,吃肉干的动作,又加了一句,“外加你吃了我的烤肉,喝了我的酒,还要将我的肉干都给吃完,不付出点儿什么,也太说不过去了。”
偷盗图纸,抄袭装潢的这桩旧事她还没提呢,也算是给男人留了几分颜面。
男人点头,喃喃的重复程皎皎的话:“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快教我吧,我学东西很快的。”
程皎皎高兴道。
男人上下打量她,程皎皎立即站好,原地转了一圈,还兴冲冲的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边拍一边道:“我从小就下地干活,身子骨硬朗,有力气,吃苦耐劳更不是事儿,只要你教,我一定学的好。”
倒真不是程皎皎身子骨多硬朗,多皮实,而是她重生的这副皮囊身子骨结实,记忆里打小便是在地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所有学武功的话,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珍阁被围堵一事,加上今天晚上刘云杰带着母亲来找事,更让程皎皎学武的心思迫切了。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万一跟上回梦蝶找自己麻烦似的,在一个无人看到的小巷子里,自己被人给打了都没还手的机会,岂不吃亏,心里更是憋屈。
所以,趁着那些危险还没发生的时候,趁早学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总会等到需要的时候。
程皎皎喜欢未雨绸缪,自然不能等危险发生了再有觉悟,到那时,岂不晚了?
“学武功和下地干活是两码事,能干活,不一定能学得了武功。”喻皑实话实说。
程皎皎不在意这些:“那些理论上的东西我不管,你教,我就学,就是这么简单,横竖你是当我师傅了。”
她一副我咬定了你的样子,让喻皑哭笑不得:“你白天要忙生意,顾得过来?女孩子家家的,撑得住?”
程皎皎可不觉得他是在关心自己,反而觉得他是想尽办法,想要劝退自己。
“撑不撑得住,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管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