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官家殿议还没有回来,海岚过去偷偷的把香炉里面的香给换了。
等到官家回来后,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伸了个懒腰坐在那儿看劄子。一旁的宫人瞧见了,便想着燃一炉香,给官家提提神。
看见他们燃的就是那一炉香,海岚心里面也总算是有了底。
也知道官家看劄子的时候一向喜欢清净,所以就当官家看劄子的时候,所有宫人全部退了出去。
看到这样,海岚才终于开始放心,赶忙的过去通知一下薛美人。眼看着就已经到了晚上,趁着官家还没有走,薛美人沐浴了一番,穿好衣服赶紧过去。
到了官家殿前,还有一些宫人拦着不让薛美人进去,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说道:“是官家派海大人宣我过来的,让我来这儿侍寝,你们谁还敢拦着?”
一听是官家吩咐的,既然是来侍寝,那宫人们也自然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好一个个的让开请她进去。
薛美人心中笑了笑,看见了官家趴在桌子上面一动也不动的,就连忙过去把门窗都给关好。
她心里窃喜,过了今晚,也总算是官家的女人了。这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只要可以得到官家的心就行。
慢慢的,她褪去了自己的外衫,一步一步的往赵三贵那边走着,看着他趴在桌子上面一动也不动,上去喊了一声:“官家,臣妾来了。”
迷迷糊糊的,赵三贵放佛是听见了有人在叫着自己,便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句:“嗯,君儒啊,你怎么过来了呢?”
他现在看人都是模糊的,迷迷糊糊的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也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只是凭感觉好像是顾君儒过来了。
“官家,让臣妾扶您上床去歇息吧,您也劳累一天了。”
赵三贵现在连眼睛也睁不开,不知道是为何,总是觉得昏昏沉沉脑子晕的难受。
被她给搀扶在床上,赵三贵感觉这是自己前所未有过的劳累,现在心里面都觉着自己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官家,让臣妾过来伺候您更衣。”薛美人笑着,上去就要扒开他的衣服。
坤宁宫里。
顾君儒眼看着这么晚了,官家怎么还不过来,也是在殿内等的久了,不禁问道:“官家现在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有过来?”
“官家现在应该还在看劄子。”
“都这么晚了,还不过来。”顾君儒也等的有些急躁,便命人拿着一晚提神醒脑的热汤,想着给官家送过去的。
走到殿内,看着殿门禁闭,也熄了灯,顾君儒就更好奇了,上去问那些宫人们:“官家呢?官家现在在哪儿?”
宫人低着头说道:“官家还在里面。”
“那为何熄灯?开门,让我进去。”
一旁的宫人们连忙上去阻拦跪在地上:“别!皇后娘娘,今日官家召薛美人来给官家侍寝呢,您现在恐怕不能进去。”
“什么?你说官家召薛美人来给官家侍寝,那他们俩现在?”顾君儒皱着眉头,怎么想都还觉得很不可能。
她相信赵三贵是绝对不可能召她来侍寝的,这绝对不可能。思来想去的,顾君儒还是决定着进去看一看,这其中一定是有鬼。
她踹了踹门,立刻把门给踹了过去。
薛美人一听有动静,这才刚换下来衣服什么都没有做呢。一听是顾君儒的声音,她想着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于是连忙的过去和赵三贵躺在一起,把被子给盖在身上躺在赵三贵的怀里。
顾君儒急匆匆的跑了过去,看见他们两个躺在床上,而薛美人正趴在他怀里,穿着甚少。
“娘娘,您怎么过来了?”薛美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一身疲惫喘了喘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顾君儒心里提着一口气,她知道赵三贵是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睡在了一块儿,还能没有事吗?
“娘娘,您都已经瞧见了,官家今日召我来侍寝的。我知道您和官家的事情,官家只独宠娘娘您一个人,所以现在我好不容易给官家来侍寝,您就过来坏我们的好事吗?”她故作镇定,其实也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
顾君儒眼神看向了一旁熟睡着的赵三贵,也仅仅只穿着一个里裤罢了,衣服扔的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她握紧拳头,干咽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面只打转,鼻子一酸,不忍心接受这个现实,又问她:“官家召你来侍寝,还是你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
“若是官家不召我过来,皇后娘娘您觉得我能自己一个人过来吗?我进的来吗?”她语气咄咄逼人,把顾君儒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君儒一时间的恼怒,差点儿都要发疯了,一把上去将薛美人从床上给拉了起来,大声吼道:“出去!快拿着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
薛美人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硬被顾君儒给拉了起来,把她给扔了出去。
薛美人气不过,上去讲理:“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官家的女人,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妒妇了!亏您还是一国之母,这就是您的态度吗?”
顾君儒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一场骗局,她把她的衣服都给捡起来放在她的手上。
一身的戾气,眼睛冰冷的可怕,说着:“我让你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薛美人握紧拳头,事情都还没做呢,都还没有开始,就这样被中途打断,那她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都白做了?
没有怀上官家的孩子,就不能得到恩宠,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该死!
现如今看顾君儒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她也是一声不敢吭,知道顾君儒的厉害,所以也就只好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
看她穿好衣服走出去,顾君儒忍不住眼泪潸然泪下,原来都是骗自己的,这个赵三贵就是一个骗子,满口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