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儒也不是闲着没有事干,为什么要跟她卖关子呢?
但是这个范怀姝,说他聪明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状元,但若说他愚蠢,也是真的愚蠢至极。
睡觉做梦说的梦话也是顾君儒,真是搞不懂他这个到底是喜欢,还是要害人的了。
顾君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好了,但是这个事情又不能这样一直下去,积累着李姑娘的怨恨。
顾君儒又只好把这事给她说开说明:“范娘子,我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就算是范相公喜欢我,那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当初订婚的时候我都没有答应,现在我都已经成亲有了孩子,又为何要答应了他呢?”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李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是不想让你们家中因为我而破散的,所以我才来跟你说这些话。我都成太子妃了,而范怀姝虽然是新科状元,但是他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我家官人是太子?我也不是傻子,我官人明明是太子,孩子都有了,我再去和你家官人暧昧不清。”
听她说这些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范怀姝经常在家里念叨着顾君儒,但是却又没有一次是过去和顾君儒在一起的。
也并没有见到他们二人在一起有多么的暧昧,倒是传闻中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恩爱。
现在听她说这些,确实是李姑娘自己想的有点太多了。只是自家官人一厢情愿,毕竟顾君儒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应该哪个男人见了都是喜欢的不得了吧。
“行了,我不同你说这些话。”李姑娘咬了咬牙,干咽了一口气。从成亲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吧。
但是夫妻二人也从未亲近过,不论婆母在怎么逼着范怀姝,他都是无动于衷,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个家里也是整日吵闹个不停。
回到家中,范怀姝一听到今日她去东宫赴宴,便高兴的像个什么似的,难得主动过来找她,问着:“你今日去东宫,有没有见到君儒?她今天气色如何?穿的什么样式的衣裳,梳的什么样的头?”
李姑娘不予理会,把头撇到了一边,撅着嘴巴说着:“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自己家娘子不关心,倒是挺会操心别人的。”
“我问你话,你就回答我问的!”范怀姝满脸都是迫切,就想把关于顾君儒的事情全部了解一遍。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越得不到的人,就越让自己牵肠挂肚。
李姑娘心里面不禁来气:“你为何要问这些?人家是太子妃,人家有官人有孩子了,你管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分清楚孰是孰非,到底什么更重要,他就不明白吗?满脑子都是别人的女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要是别人,既然人家都已经嫁人生子了,就应该死心才对。他倒好,走火入魔了一样。
可他却是像一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我就问问,我问问都不行了吗?再说了,我也没有做出来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你是没有做出来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问你,倘若有一天顾君儒她想要嫁给你,你是不是要立刻把我休了去娶她为妻呢?”李姑娘拳头狠狠攥着,强忍眼泪盯着他看。
范怀姝沉默不语,其实他不回答,李姑娘心里面也是心知肚明,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白。
只是范怀姝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那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一直心甘情愿的纵容他对其他女人如此思念呢。
她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范怀姝非要这样,他就非得要把人给逼疯吗?
“官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你娶我到你家来又是为何?明明我在娘家过得好好的,本以为是可以嫁给一位如意郎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我嫁的郎君,心中装着别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我的一点儿影子。与其我每天这样跟你怄气,官人你又为何不想想,你娶我又是为什么?是来折磨我的吗?”
她说的撕心裂肺,不停的怒吼着,甚至都有些搞不明白,范怀姝他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你疯了?既然你这样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他压根就不屑,也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只认为这个女人是在无理取闹的说着一些浑话。
他说这些话,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李姑娘心灰意冷,也彻底被他给惹怒,真不知道和这种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官人!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你大可以休了我,可是你现在,到底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害得是我一辈子。咱们成亲大半年来,你对我可有过夫妻感情?从来都是我先去找你搭话,可是你却爱答不理的。每次你主动过来找我,问的全都是关于着顾君儒的问题,你可曾想过我这个作为大娘子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这眼泪也是个不争气的往下流着,止也止不住。
“行了,别说了,我不问还不行吗?”范怀姝最烦女人这个样子,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跟谁欺负她了似的。
他自认为,一没有骂她,二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是她自己一直吼个不停,谁又没有惹她,她哭个什么劲呢?
“你现在就觉得我烦人,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是新科状元又如何,人品照样是让人恶心的!大不了,咱们就和离,若不然我今日就休了你!”
李姑娘哽咽着,她都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可是某些人却无动于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范怀姝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她就开始大吼大叫起来:“好端端的,你别太嚣张了,我又没有惹你,真是不知道你生气个什么劲。你要是想和离,好啊,拿来纸笔,咱们现在就和离。反正你我也没有夫妻之实,也不耽误你将来再嫁人。”
谁知道,这时范老太太便赶紧跑过来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