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女孩猛地尖叫了一声……
慌乱中扯着被子裹住了身子。
那个俊美妖冶的男人,此时双眼血红,眸光阴沉的望着她‘可笑’的行为。
刚刚已经看了一个小时了,捂起来做什么?
何况,是谁从前尖叫着要和他生宝宝的?
又不是……没看过!
“你看我干嘛?”女孩脸红的像只红苹果,浑身只露出个脸来。
头发乱七八糟的……
二爷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在他面前这般邋遢过。
二爷冷眼瞧着童潼,“我看你,不行?”
“你为什么看我?”童潼羞涩难当。
“我就看了,你能怎样?”
童潼:“……变态!”
“滚?”二爷邪魅的眸子扫了童潼一眼。
当谁爱看你?
冻成那个样子,不在自然温度下缓和,会感冒。会皮肤冻伤。
不知道?
“老公,你……?”女孩缩在被子里,抿了抿唇瓣。
“我没对你做什么,滚吧。”二爷捏着太阳穴,疲倦袭来。
“你居然什么都没对我做。”女孩猛然大哭起来,泪流满面,眼里带着委屈和对自己的绝望失落。
“……”
这时,老爷子怒着在房间外面,“李岁,童潼,你们给我打开门!”
童潼迅速的找了一件睡衣穿上,跳下床把房门打开。
老爷子冲进房间里,掀开李岁的袖子,扯开纱布,见那疮口很大,还是在渗着血。
窗帘被打开了,男人脸色苍白,薄唇泛白,病态和疲倦清晰。
李东乐滋滋的,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回事?小屯炮没感冒,你病了?”
“啊对,你一直有病。”李东又补充了一句。
“滚犊子?”老爷子骂了李东一句,随即见李岁手臂上的疮口,心里再多的怒都消失了,蹙着眉,“李岁,你这是何苦啊?”
“二爷!”陈果看到疮口,心里也是一惊。
那疮口比前日更重了。
医生在房门外守了半夜,本来是以为得给少奶奶治治冻伤,结果却是给二爷输消炎药。
童潼站在一旁,看着平日里那个高大的男人,此时靠在床被上,眸子微眯,结实的手臂上,疮口那么大,那么深,手腕上插着输液针。
猛然间,她无助了,也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让他如此,再也不会……
二爷的吊针挂好之后,医生便下楼去了,李老爷子转眼看了看童潼,怒着一张老脸,刚想开口。
结果躺在床上的男人淡淡说:“童潼,去楼下给我倒一杯水。”
“李岁!”当童潼离开之后,老爷子把愤怒放下了,但还是说:“你不能留她。”
老爷子现在想什么,二爷不会不清楚,他闭着眸子,淡笑着说:“爷爷,她的事,该我管。那些短讯是假的,如果我不能证明,那么爷爷,我告诉你,我愿意被她骗,别再为难她。”
“即便是要她走,也该我赶走。”
老爷子气的袖子一甩,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陈果也识趣的离开了,去外面候着了。
过了一阵,只见夫人端着一杯开水,烫的小眉毛蹙着,小心翼翼,又急匆匆的去了房间里面。
陈果叹了一口气,二爷啊,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能把她宠上天,让别人都跟着感动。
伤害她的时候,像把她丢到了地狱,让别人都跟着心酸。
房间里,二爷浅浅的睡了,天空越发的明亮泛白,女孩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面,小脸放在男人带着疮口的手臂旁边,清澈的眸子望着那渗着血珠的疮口。
她轻轻的吹了吹,眸子里的难过清晰,喃喃自语一般,对着疮口说:“快点好,好不好?”
“你们,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我知道,你们也不想生病,所以快点好不好。”
女孩的声音很小,绵绵的,“你们生病了,富贵就会发烧,他就不喜欢我了。”
“所以,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女孩说着,轻轻的吹着二爷手臂上的疮口。
“等你们都好起来,不流血了,富贵就打算和我生宝宝了,”女孩垂着眸子,“富贵……可能我不是最好的,可我会努力的,我生个宝宝送给你,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梦中沉睡的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垂,俊眉不似平时那般蹙着。
不知是不是遇见了喜欢的人?所以浅笑很清晰,却恍然带着一抹伤。
清晨的曦光照射进房间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忽然发现,那疮口居然停止渗血了。
很奇怪,疮口似乎在愈合,一点点的愈合,一点点的缩小,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干涸的凝结的血痂。
女孩惊得望着这一幕,又看了看男人,他还在沉睡,睡的呼吸均匀。
“我的妈呀!”女孩愣愣的看着。
外国的书里面曾写过:“神说,唯爱可以治愈一切。”
原来是真的吗?
她忽然泪流满面,双手呈祈祷的姿势,心中默念着:“神仙,如果……如果他可以好起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来换取……”
这份许愿,让女孩多年后明白,神灵始终都在我们的身旁。
……
似乎是上午十点多,老爷子来到房间时,也惊讶的发现,陈果所说那多日不愈合的疮口,此时已经愈合了,甚至,血痂似乎快要脱落了。
医生和老爷子面面相觑,又看看带着两道黑眼圈的童潼。
不解,甚是不解!
两人正面面相觑,二爷的手机铃声响起,男人睡了个好觉,此时睁开黑曜般的眸子,望见童潼的时候,刹那间有些失神,随即坐起身,接起电话来。
此时滨海市警局里,一个黄毛叫嚷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昨晚在酒吧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那个主儿据说是白山集团的一位高管。
此时警官严肃的看着黄毛,“昨天,你是不是,还偷过一个女孩的手机。”
黄毛眼珠子在眼眶里一阵转悠,眼里的惶恐呈现出来,“我没有,什么女孩子,现在偷手机不赚钱了,我早都不干了。”
“嘴硬?”警官拍了桌子一把。
“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不是凭证据吗?”黄毛不知是哪里来了勇气,态度十分强硬。
陈果已经到了审讯室外面,关键是,这件事背后,的阴谋必须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