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敏从前,到底被江爱丽欺负成什么样子过?
居然这样忌惮江爱丽?可想而知,曾经是活的多么可怜。
女孩难过了一下,门外的人也都散了。
病房里只剩下对童潼担忧不已的童敏,和为童敏担忧不已的医生们。
童敏的腿骨伤,好像重复断裂了。
……
此时江爱丽的脸肿的像头猪,觉得今天十分丢脸,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闺女给揍了,给收拾了?
她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在杨树林到了医院之前,她和江艾琳商量好,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现在她伏在杨树林怀里痛哭不已,“老杨,你可要帮我讨回公道啊。”
杨树林最近对江爱丽厌烦起来,因为江爱丽母女,总是给他找麻烦。
他又总是想起来他另一个女儿童潼,和对他闭门不见的童敏。
自从童敏开始拒绝他之后,他贱兮兮的开始想起童敏年轻时候的好了。
但并不深切。
所以杨树林厌烦的看着江爱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你别去找童敏麻烦?明天赶紧回澳洲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江爱丽哭道,“我不是去找麻烦,我是去求和的,这么多年,我也觉得童敏挺可怜的,可……”
她捏造着早已想好的谎言,“毕竟这次她受伤是艾琳调皮所致,小孩子调皮不懂事,可童潼却总想利用李岁报复咱们家,我是个女人,帮不上你的忙,我就想,能不能求童敏饶了咱们家?”
类似的谎言,她从年轻的时候就总说,很识大体。
“老杨,”她伏在杨树林怀里,“谁知,我刚到病房,童潼那个孩子就开始打我。”
上次杨树林去学校见了童潼的事情,江爱丽知道,也知道他们差点就相认了,江爱丽十分愤怒。
现在她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眨眨眼睛,“老杨,那孩子早就知道了她和你的关系,她欺负艾琳,把艾琳骗的像傻子一样。艾琳总和我说,她能接纳童潼,毕竟也算是她姐姐,她还想和童潼搞好关系,以后让你能多省心一点。”
“怎知,”江爱丽又哭起来,“怎知艾琳那么笨,最近在学校不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我也能理解那孩子的感受,也不怪她。”江爱丽吸了吸鼻子。
这一番枕边风,让杨树林也深思了一下,从前江艾琳没那么蠢过,自从和童潼同校之后,就各种愚蠢的惹祸上身。
难不成???
杨树林老眼眯了眯……
童潼???
见杨树林如此,江爱丽又哭道:“老杨,那孩子一直都假装对一切不知情,老杨,很明显。她是真想置你和峰越于死地。”
江爱丽心里想着,其实,就算杨树林和童潼父女相认了,感情好了起来,童潼帮杨树林在二爷面前求了情,保住了峰越。
她江爱丽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届时她就真的沦落成了姨太太,她的两个孩子,也绝对不会挣得过童潼。
只能吃点童潼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每日讨好着她那一辈子的死敌。
倒不如,就让杨树林和童敏母女彻底决裂,彻底放弃那种念想。
和李岁闹个鱼死网破,指不定,她们母女还有一线生机。
听罢江爱丽的话,杨树林信了,眼里阴鸷浮现,之前对童潼的一点亏欠之情也完全消失了。
江爱丽哭着说:“老杨,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童潼那孩子会心机那么深,她一点都不肯原谅我。我想帮你,可也没帮上忙。不然,我再去求求那孩子吧?你毕竟是她父亲啊,哪有女儿那般对待父亲的?”
杨树林眼底里阴鸷更深,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江爱丽,他好歹也是峰越集团的董事长,身份地位在商界也不一般,最近差点都给李岁跪下讨好了,可李岁一次都没给过他面子。
他也有些受够了。
原来到头来,还是江氏母女才是真的心疼他。
就在这个时候,局里的人来了解情况了,问江爱丽,怎么被打的?
江爱丽掩饰着高兴,现在杨树林又与她一条心了,想必不会放过童潼吧?
于是她说:“都是我自家的事情,是孩子不懂事,就不劳烦你们了。”
果然杨树林很满意。
杨树林不知道李岁离开了滨海市,所以他想,这点事情,最好别让李岁插手。
但来调查情况的人绷着脸,“不想劳烦我们?你报什么警?”
顿时杨树林目光又变了变,江爱丽哭道:“我没有报警啊,我也不知道是谁报警的,这真的是我自家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和我吵起来了。”
杨树林想着,一定是童潼报警的,难不成是童潼反咬一口?
“施暴者已经被我逮到局子里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说话的人很年轻。
江爱丽十分高兴,这次可别让那小贱蹄子得过且过,江爱丽被揍得像头猪一样,一定要报复回去。
她准备一会就打电话给朋友,千万别让那个叫童潼的,在里面过的好。
她正想着,杨树林站起身,与那几个人说:“麻烦也带我过去一趟。”
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决定,到底要不要和李岁对着干,就算要那般,他也得先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去料理一下公司,再拉一些商业伙伴,一起对抗。
江爱丽肿着猪头脸,望着杨树林的背影,紧张的抓起电话来。
……
此时童潼坐在问讯室里,喝着水,那时打完江爱丽,她真是被气得心跳太快,心律不齐,浑身哆嗦。
江爱丽欺人太甚,童敏也真是太软弱。
现在童潼心律不齐好了不少,坐在她对面的问微笑着问童潼:“你打的,是你爸的外面的女人?”
这些是王少爷那个助攻,刚才在隔壁说的,少爷说:“我的个妈呀,太吓人了,差点没吓死我了,我同学她爸的外室,真不是盖的。吓得本少爷屁滚尿流。”
现在童潼摇摇头:“不是,我没爸。我不认识那个泼妇,是她去找我妈麻烦。”
“杨树林不是你爸?”
“不是。”
问讯的人记录着,问:“那么,你父亲是谁?”
他得调查清楚,到底其中有什么过结啊?
“我没有爸爸。”童潼重复说。
“胡说,你没爸,你是石头缝里嘣出来的?”问讯的问看了看童潼,“我们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是家庭内部矛盾。你最好诚实交代。”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官走进来,在审讯耳畔小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