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难堪?如果要她难堪,昨晚她会很难堪。
“衣服是我的,”男人眼里冒着邪火,“人身体里的血,最多三年就会全部换新一次,劳资养你三年,血给我!”
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女孩气的要死要活,两只眼睛红肿的像只兔子。
昨晚真是犯邪了!
就知道他才不会待她那么温柔!
男人眼里邪火更甚,“头发,三年会生长10几厘米,给我!”
“你这种,第一次只值十万,劳资给你一个亿,谁让你是我万里挑一的媳妇?来,咱俩把亏欠对方的,都还上?”
“李富贵,谁再爱你,谁就是王八蛋!你侮辱我!”女孩终于崩溃了!
“我能还清,你能吗?”男人眼底里血红一片。
好笑了,她说三年他对她一点丈夫该尽的义务都没尽给?
三年前。
李老爷子说,李岁,你媳妇你养,你不喜欢也没用,男人就要养老婆!一个月一百万!
李岁气的说:“你娶来的,你养!和我没关系!而且你凭啥压榨我?”
老爷子翻脸不讲道理:“你媳妇你养!我都多大岁数了?没让你养我就不错了!何况你愿意你媳妇破译褴褛的?再说,我替你寄养,你不用给我寄养费?现在宠物寄养中心价格可贵了!你不养算了,她也别继续念书!反正我给你娶完了!”
那好,养着吧?
吗的!养来养去,养的给他带绿帽子!
几句宝贝,就骗去开房了?
劳资为什么要养你?
男人也是人,在难过的时候,也会难过……
二爷厌烦爱情的感觉,甜里带着苦,痛里带着念,温柔里藏着残忍,总会把人变成疯子的。
可她,一层一层的,非要走进他的心里,意欲何为啊?
童潼被二爷骂的满脸泪,抽抽泣泣的问:“你昨晚说爱的人,是谁?”
李岁气笑了,妖冶的眸子里闪烁着冷意,“是莎莉么?”
真好笑!你以为是谁?
女孩听到这句话,终于嚎啕大哭,朝着房间的水晶鱼缸看去。
看到鱼缸里的绿壳小乌龟,眨着绿豆眼,二爷气的快要吐血了!
谁知,那个该死的女人,朝鱼缸扑去了!!!
李岁猛然脸色一白。
在他的手触碰到女孩胳膊之前,她拿起了鱼缸旁边放着的剪刀,扯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剪掉了一缕!
“给你!”女孩气的咬着牙,面色雪白,眼里红的全是泪,“还你!”
她仰着头,故作很强硬的样子,可是身子在颤抖。
“你以为劳资在乎你啊?”男人真是被气到发狂了,一把打掉了剪刀,直接拎住女孩。
人都说,二爷李岁是个难以揣测的人,三分温柔,七分邪气。
也都知他在外面十分高冷矜贵,怎知在家里是这种人。
女孩被男人扯着,气的哭喊着:“放开我!”
此时的李岁,雷霆暴怒,双眸犹如两座燃烧的火山。
“你走开。”童潼犹如小鸡子一样被男人拎着,狂乱的挣扎着。
“劳资给你脸了?上午还好,下午就给劳资添堵???”
慌乱中童潼被按在床上,脸颊被迫贴在床被上,这会儿心都快碎了,也不再挣扎了。
“认错?”男人眼里含着冰渣,怒火和嗜血在蔓延。
其实想收拾她,何必用这种方式?
交给下面的人就可以了,就可以一辈子不再见到这个让他难受的女人。
一句认错,只要一句认错,就可以。
可是女孩的眸子里含着绝望,牙齿咬着,发丝凌乱,脸颊被迫贴床被上,那被褥上,带着他的气息……
她绝望中眸子无神的朝着窗外看着。
下雪了!
雪花漫天飞舞,真漂亮。
可我讨厌,你爱别人!
某一刻,李岁心里绞了一下。
可是怒熄不灭,于是他稍微放开了她一些。
猛然间女孩从床上坐起身来,乱七八糟的把衣服脱掉,换上一身最单薄的睡衣,随即狠狠的锤了自己脸颊几把,泪在无声的流淌,唇瓣咬着,“我才没错!都还给你!二爷,您真会伤害人,我的自责都错了,你永远都不会爱我的对吗?梦中喊着爱的人,也永远不会是我。”
所以,也不用解释昨天。
女孩无声的流着泪跑下楼去了,徒留卧室里的俊美男人攥着攥拳头,额角绷着青筋,深邃的眸子后来闭合,就那样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女孩跑下楼,在陈果错愕下,穿着最单薄的真丝睡衣跑出了别墅。
很久之后,二爷换了西装下楼来,扫了陈果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二爷很平静,语气淡淡的。
陈果昨晚就一直在啊,现在都熬出黑眼圈了。
陈果有些紧张“二爷???夫人刚刚怎么穿着那么薄的睡衣跑出去?”
李岁冷冷一笑,笑容妖冶邪魅,淡淡的说:“那件睡衣最便宜。”
陈果听不懂了,有些楞,随即听到二爷说:“比她那身破烂便宜!”
“哦哦!”陈果点点头。
其实那不便宜啊,好几千呢。
比夫人那一身自选的衣服贵十几倍呢……
虽说看着单薄,可不能那么计算价格……
其实陈果听到了刚才的争吵声。
他叹了一口气,二爷这账算的,有点吃亏了……
二爷若无其事的去玄关处换鞋子,似是随口问:“我昨晚说梦话了?”
说没说梦话,陈果不知道,可肯定是因为发烧严重,梦游了……
陈果半响才敢小心翼翼的说:“二爷,您昨晚梦中还惦记着夫人在外面冷,下楼把夫人带回了房间里。”
男人蹙了蹙眉,几年前那一次高烧无法退去,是发生过那样的一回事情。
“我说什么了?”二爷蹙眉看着陈果。
陈果一阵尴尬:“……您和夫人说爱她。还和夫人道歉,说是您不好,对不住了夫人。”
“我爱她?”男人微微一笑,“我对不住她?”
可笑……
“不爱就不爱,结了婚就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爱?从何而来?”男人高大俊美的身子朝着别墅外面去了。
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
陈果都不信二爷会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二爷几时那般生活过?鬼都不会信。
这世上,除了二爷自己,没人信,二爷不爱童潼。
种种行为,还有刚刚楼上的夫妻对吵,谁会信没有爱情的人会这般如此?
更何况,二爷不爱,都懒得看一眼,还有心情吵架吗?
男人走的很潇洒,陈果快步追着李岁,垂着头,小声说:“二爷,昨晚王宇浩找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