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天真与真诚逗笑了谢安雁,谢安雁看着她暂时忘掉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她一转身面对的就是这些痛苦的事。
“没有想到今日你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我们也真是来了不是时候,我们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们就别回家了,如果你有事的话,不要一个人逞强,我们两位还在你身后呢,有事就去我们那找我们,替我们给你娘说一句好好的。”刘大娘一把拉住了馨甜要向屋里走动的身子。
“好,两位大娘们慢走,我就不送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谢安雁说完之后,便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她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的贺绍。
贺绍从头到尾一直看着王婆子的房间,紧紧的蹙着眉,他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一会恼怒一会生气,一会震撼,这三个表情来回的切换着,谢安雁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没有说话,抿紧了唇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们并不知道贺父中的是什么毒。
郎中刚才跟他们说这个毒好像是有一些霸道,并不是好治,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仿佛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没有想到贺秀的身体刚刚有一些好转,接下来贺父又是出了事,他们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事,这不由得贺绍有一些反思,先是贺绍自己再是贺秀,接下来又是贺父,仿佛那些人们想要治他们家与死地。
“你说那些人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做?三番两次的想要残害我们,我们到底哪里做错了事情,让他们视为我们眼中钉,肉中刺。”谢安雁自然是有一些不服气,她气愤地说着,她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缩卷到了一起,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是我们太过让人眼红了一些,如果我们平平淡淡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贺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着。
谢安雁听到他的话却是惊讶了一下,仿佛在他语气中听到了在责怪自己。
“那你这个意思说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想着无数的办法去挣钱,让这个家过好一些。”谢安雁说完之后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嘲的笑了一声。
贺绍陷入沉思并没有听到谢安雁说的话,紧紧的蹙着眉没有说话,谢安雁听到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了动静,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起了脚狠狠的踩到了贺绍的脚背上。
贺绍被她突然踩了一下,他吃痛的回过神来,有一些无辜的看着谢安雁,他刚才并没有听到谢安雁说什么,突然就被谢安雁踩一脚,觉得自己也是无辜的。
谢安雁看着他无辜的看着自己,她心中的怒火更是大了一些,他还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为什么突然踩我,我有一些痛。”贺绍看着谢安雁莫名其妙的生气,赶快拉住了她的手。
“就是因为我说话的时候你不好好听,我才踩你的,真是气死人了,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想别的事情!”谢安雁听到他跟自己解释,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明显的愣了一下,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贺绍说着。
“那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你重新跟我说一遍,这一次我好好的听着。”贺绍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个事情。
“我说你的话是在怪我,怪我做的不对,怪我想了无数的办法挣钱,想要把这个日子过好一些,没有想到竟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谢安雁说的说的,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些委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并不是怪你我是说那些人们太势力了一些,看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贺绍听到谢安雁这么说突然愣住了,他赶快伸出了手,搂住了谢安雁人,谢安雁听到他花言巧语的解释着,重重的哼了一声,也并没有再去说什么,贺绍看到谢安雁不说话了,以为谢安雁还是在怪他,谢安雁小心翼翼的推了他一下,这个动作仿佛像是跟贺绍撒娇一般,贺绍主动握住了谢安雁的手,两个人站在门外谁也都没有说话。
屋里王婆子和郎中守着床上的人,郎中在药箱里鼓捣了许久,拿出了一个药丸和工具。
“他腿上的肉已经开始发炎了,这些腐肉必须要刮下来的,如果不刮下来,会影响后面的愈合。”郎中说着摆弄着手中的工具,王婆子看着郎中手中的刀,浑身打哆嗦,她赶快拦住了郎中的动作,她的丈夫还在昏迷中,并不能再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刮腐肉定然是痛的很,而且他还在昏迷中,你手下太重了一些,他醒不过来怎么办。”王婆子语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不会醒不过来的,你放心便是,给他吃下这个药丸,他便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就像睡着了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等药效退下去之后,他就能醒过来。”郎中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到了王婆子手里,示意王婆子给贺父喂一下。
站在外面的贺绍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拉着谢安雁赶快走了进去,看了一眼郎中,又看着贺父腿上的伤口,他腿上的伤口的确是发炎了,有许多腐肉,如果不刮下去的话,会非常影响接下来的伤口愈合,甚至整条腿都可能会被废掉。
谢安雁看着王婆子手中拿着一颗药丸,一直在犹豫,她眼中含着黄豆大的泪珠,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中的要还给贺父吃下。
“可是,等药效过了,他会不会痛?”王婆子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颤抖的说出了两句话。
“会,这个药并不能一直保持着他身上不会痛的,只是暂时能让他消失感觉。”谢安雁听到郎中这么说,看着王婆子手中的那个药丸,觉得跟现代的麻药非常相似,她上前一步拿过了王婆子手中的药丸,一下子就塞到了贺父的嘴里。
王婆子看到还在错愕中,反而是郎中,确实赶快拿着自己手中的刀削毒,准备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