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贺父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他由着王婆子拍着自己,他的眼睫毛和眼睛一眨不眨,王婆子看着贺父突然睡得这么沉,她心中有就一些不好的感觉,变得有一些慌乱,她赶紧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贺父,发现贺父依旧是一动不动,她低下头着急的时候,下看到了贺父脚下的血印子,那些血印子在外面顺着走进屋来,她看到这里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王婆子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她心中能想到的人只有贺绍了,所以赶快跑到了贺绍的房间门口,使劲的拍着门。
已经睡下的贺绍和谢安雁,突然听到有人拍门,他们赶快起来,谢安雁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贺绍在被窝里爬了出来打开了门,看着王婆子一脸焦急之色,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婆子看着贺绍已经醒来了,她拉住了贺绍的手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娘,你这是怎么了?让慢一些让我先穿好衣袍,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贺绍冻的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把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赶快穿好,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窝在被窝里的谢安雁,他又快步返回了房间,关好门,王婆子看着他一直在磨磨唧唧的,心中实在是太着急了,她不由得吼了一声贺绍。
“你快一些行不行?你爹还在屋子里昏迷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身下流了一滩血。”王婆子已经快要急哭了。
贺绍听到自己的爹出了事,他赶快跑到了王婆子屋中,看着地上的一摊血,他也是吓了一跳,又看了已经趴在桌子上晕过去的贺父,他赶快挽起了贺父的裤子,看到他腿上有一个大口子,正在往外面哗哗的流着血,而且他腿上的口子中还夹着一片像是刀片的东西一般,他看着贺父也不敢去动手给他拔出。
“娘,你在这里守着我爹,我出去叫郎中很快就回来,你不要着急。”贺绍说完之后急冲冲的跑了出去,跑向了郎中家中。
原本迷迷糊糊的谢安雁等着贺绍回来,她左等右等始终是没有见贺绍回来,现在已经接近深夜了,贺绍有什么事情大可可以明日再说,看着他不回来,想必是有急事。
谢安雁挣扎着在自己被窝里走出来之后,她冻的打了一个哆嗦,赶快套好了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走了出去,她看着自己家院子大门已经大开,又看向王婆子屋房间,她屋里的灯还没有灭,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发现在屋子里的王婆子坐在床上大哭,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贺父,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擦着眼泪。
她看到贺父脚下一滩鲜血也是吓得一跳,直接破门而入,王婆子听到门响,赶快在床上站起来,以为是贺绍把郎中叫来了,然而她看到了谢安雁,她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谢安雁,趴在她怀里开始哇哇大哭。
谢安雁看着王婆子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她已经呆在了原地,又赶快反应过来之后,她伸出了手拍着王婆子的后背,安慰着她,谢安雁大概猜到贺绍出去叫郎中了,她没有说什么,看着贺父一直流着血,她觉得郎中还没有来,当然并不能随便去动贺父,可是这样不管,贺父会出现危险的,她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贺父。
贺父并没有知觉了,王婆子还在一旁哭着,她赶快走了过去,拉了一下王婆子,王婆子哭红了眼,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安雁。
“贺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娘,我们自己现在先想办法帮我爹把鲜血止住,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郎中还没有来,我爹就已经离开了。”谢安雁说完之后就赶快跑出去了,拿了一个干净的盆,打了一盆干净的水,端进屋子里来,又拍了一下王婆子让她去找帕子。
王婆子最终是回过神来,含着眼中的泪水找了许多干净的帕子,一股脑的全部都塞给了谢安雁。
谢安雁赶快走了过去,看着在贺父腿中的刀片,她也是紧紧的蹙了蹙眉,这刀片看起来特殊的很,仿佛像是江湖人士用的定制飞刀。
谢安雁也是有一些好奇贺父为什么突然会惹上江湖人士,他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怎么会跟江湖人士搭上边呢?她在想着赶快拿了一个干净的镊子,在蜡烛上烧了烧,轻轻的夹住了贺父腿中的刀片。
刀片扎的并不是很深,但是好像是伤到了筋骨,鲜血不停的哇哇在外面冒着,谢安雁用力一拉,鲜血溅了她一脸,刀片被夹出来,原本晕过去的贺父被疼醒,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谢安雁见状赶快拿干净的帕子赶快给贺父捂上了伤口,止住鲜血。
贺父已经醒过来了,他看着自己脚下的谢安雁紧紧的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一会儿他又晕了过去。
贺绍把郎中叫来的时候,谢安雁已经把鲜血治住了,贺绍没有想到谢安雁竟然这么大胆徒手把贺父腿中的刀片捏了出来。
郎中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安雁,如果谢安雁不把刀片取出来的话,贺父的伤口会一直往外面冒着鲜血,会失血过多而死,郎中赶快蹲下身子给贺父处理的伤口上了一些药,又是弄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都全部一股脑的撒在了贺父的腿上。
贺父晕过去的样子,还一直不停的哼哼的,谢安雁看着郎中手下的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毕竟郎中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了,这么熟练的手法,也是正常的很,她心中这么一想也就松开了眉头。
谢安雁一想到了捏出来的那个刀片,赶快找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把地上的刀片捏了起来,擦干净放到水里冲洗了一下,就把上面的水珠擦下来递给了贺绍,贺绍捏着手中的刀片,紧紧的蹙着眉,突然陷入了沉思,好像是认识这个刀片到底是什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