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已经跟了文敏三天。
不仅学校的课没有去上，偶尔就连家也没回，彻夜的在文敏家外面等着。他并不知道张一人需要些什么信息，也不知道这样跟踪着文敏的意义在哪里，他就这么跟着文敏。他是在赌，赌一次前程，或许有人会觉得他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辈子靠学业是不太可能了，靠家里更是不太可能，自己创业更是没那个头脑，眼前只有张一人是他可以抓住的。
他站在雪地里，虽然冻手冻脚，但却全然不顾。一双眼睛盯着文敏家的大门，看着任何的异动。
三天来，出入文敏家的男人一共5个，女人3个，还有个老婆婆。
文敏被挡在门外5次。
顾秋将这些消息传递给张一人，没有都说一句，只是如实的汇报，至于得出什么样的结果，自然由张一人去定夺。
“除此之外，还有旁的什么人吗？”
“五个男人，没一个重复的，三个女人倒是每天都一样，那个老婆婆则是住在隔壁的。”
“我是问还有旁的人进出吗？”
“没有。”
张一人看着顾秋，“文敏出门吗？”
“出远门还是……？”
“只要是出门的都算。”
“出过四次，两次跟着老婆婆到隔壁吃饭，两次去了市区。”
“市区哪里？”
顾秋有些难为情的说：“那地方……我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照实说就行了。”
“老大，你不是看上她了，要真是，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顾秋有些不屑的说：“她……她不干净。”
“什么意思？”
“我跟了三天，三天她都去夜场，跟一些下九流的人混，原来我还以为她是个乖孩子，天天放学就回家，可结果呢，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了，夜长厮混，身边的男人换了不知道多少个。”
“哪个夜场？”
“兰桂酒坊。”
“九哥的地盘？”
顾秋尴尬的看着张一人，“我不清楚，但她确实经常去的。”
“行了。”张一人甩手，“你不用跟着她了，今晚跟我去兰桂酒坊。”
“老大，你不会为了这么个女的，跟九爷闹吧？”
“不至于。”
张一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前排坐着的袁琴，心情有点复杂。这样的情况要跟她说吗，她会不会接受不了，或者受到惊吓？自己最好的闺蜜，白天是乖乖女，晚上却成了夜店的常客……
顾秋凑过来，接着说：“老大，我看文敏的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留宿男的，说不定是只野鸡！”
“别胡说！”
顾秋委屈的说：“老大，我这可不是瞎说，以前听说文敏的妈妈是个教钢琴的老师，没想到是个淫徒，还优雅呢，简直脏得不行！”
“你有证据？”
“现在没有，不过八九不离十，不然那么多男人登门，难道都是来学钢琴的？”
张一人冷着脸，“好了，不要说了。”
放晚学之后，顾秋领着张一人往兰桂酒坊去了。
门前的服务生将两人拦了下来。
“名字？”
张一人中皱着眉，虽然这种地方去得多了，但他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整个C市，只有兰桂酒坊是会员制的，非会员是根本进不去的，关键他并不是会员。
“张一人。”
“顾秋。”
“不是会员吧？”服务生问。
“不……不是。”
“不好意思，我们是会员制，不接待外宾。”
“我找九爷。”
服务生戏谑的看着张一人，“我说，九爷也是你找的？”
“怎么，不能找？”
“不在，不在！”服务生下了逐客令。
顾秋在一边问，“怎么办，老大？”
张一人摇摇头，眼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文敏的事必须了了，不然他没办法跟袁琴交代，而另一边自己的事也需要自己去做。想了一会儿之后，张一人咬着牙在门前等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可事情并没有像张一人想象的那样，张一人直等到夜间12点也没能见到九爷的面，他有些生气了。平日里要见这个九爷，倒是轻松得很，怎么今天却办得这么艰难，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不敢见自己不成？
张一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九爷的情景。
张开公司的宴会上，这个九爷不请自到，自称是张开的朋友，而张开也没有将他赶出去，并当场让张一人认他做了叔叔，可称谓上却是叫的九哥。从此之后，这个九哥一直跟张一人有着一些联系，当然，绝大部分还是给张一人充当保护伞的作用，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是不需要了。但如今却是见一面都难，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不用多说。
张一人看着门前的服务生，咬咬牙，带着顾秋走了。
原本有些事张一人是想延后再办的，但如今已经是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