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们,纠结了一下之后左边的对着右边人说道:“你看着门,我等会儿就回来,下次让给你就是了。”说罢嘿嘿一笑,对着右边人挤眉弄眼。
那人虽然不喜却还是应承下来了。
春采跟着那人去了茅房。
傅梓姝坐在里头,微微担心,道:“春采,她能应付过来么?”没有想到看着春采小小的年纪,但是这手段着实叫人吃惊,就连美人计都会用。
夏何笑道:“这种事情她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完好的回来了,那人死定了。”
外头的人听不见里边的声儿,两人小声的交谈了一会儿。
夏何就对着外头喊:“小哥,你知道春采去哪里了么?这么半天没回来,小姐都担心她了。”
那门外的人应着本就心情不好,加上夏何这一问更是不舒爽了,怒道:“问什么问,人家快活得很,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就带你去找找。”
说罢就要推门进来。
傅梓姝站在门口瞧着这人,双目对视上之后,这小喽啰心想着这还没有当上寨主夫人呢就要开始耍威风了?
不过却也不敢得罪傅梓姝,只是冷哼一声就要关上门去。
傅梓姝一把拉住了门框,冷声道:“去吧春采给我找回来。”
小喽啰暗骂一声神经病,准备转身,却脑后一凉,随后没了知觉。
傅梓姝看着已经倒下的人,双手还留着温热的鲜血。
金簪直直的卡在他的脑后,连一丝知觉都没有,人就没了。
傅梓姝接过了夏何给的布料将手上的血擦去,血腥味弥漫在傅梓姝的鼻尖。
从来没杀过人的她,此时却没有反胃,居然第一个感觉就是热。
这温热的鲜血,洒在手上的感觉竟然像是铁水一般烫手。
“小姐,不要发呆了,赶紧走。”夏何一把拉过还在发呆的傅梓姝之后就要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候,周大当家的笑着堵住了门:“想要去那里啊?”
两人面色顿时发白,怎么会这样。
“也是我赶巧过来看了一眼,不然还叫你跑了,我说傅小姐,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儿呢?”周当家的上前一步走到傅梓姝面前,夏何皱眉就要上前挡住。
那周大当家的顺手一档,却被夏何一下踢得后退了三米有余。
“妈的,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啊,兄弟们,都给我上。”周大当家的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住住了,就要叫人上去。
剩下的人呆滞了一会儿就蜂拥而上,六七个人上前,夏何那里是敌手,纠缠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被制服了。
“小娘们儿,好大的胆子啊。”周大当家的这时候也懒得装作那和蔼的模样了,一巴掌打在了夏何的脸上,瞬间夏何就肿了半边脸。
“周大当家的。”傅梓姝面上一急,冲上前去,将夏何拦在身后,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他笑道:“怎么着,傅小姐想清楚了?晚了,这两个丫鬟都留不得。来人,去吧那个丫头也给我找出来,都处理了。”
说罢又回过头来对着傅梓姝说道,“好在你们先耐不住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这两个丫鬟还有这本事。”
傅梓姝心下一震,这个大当家的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若是真的叫人抓住了春采,只怕春采和夏何都得命归于此。
她笑着上前,道:“大当家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咱们有事好商量不是么?”
说着就向着周大当家的走去,那周大当家的也是哈哈一笑,转眼就将傅梓姝的手拦住,用力一捏,傅梓姝左手的腕骨断裂,一根银钗掉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声音。
“贱人。”周大当家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傅梓姝的脸上。
傅梓姝站的笔直,嘴角蜿蜒而下的血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夏何被人控制着跪在地上,看着挺直着背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梓姝,心下感动。
“小姐,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夏何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按住。
“好一个主仆情深,那就到地府去做好姐妹吧。”周大当家的动怒了,再怎么喜欢傅梓姝那张脸却也是忍不了她想要杀了自己的。
若是平日里没有注意,说不定就叫这贱人杀了。
他侧过身子提起一把长刀就要砍向傅梓姝。
迎着呼啸而来的长刀,傅梓姝闭上了眼,疼痛没有来,反倒是一声惨叫传来。
当她睁开眼就看到漫天的鲜血洒下。
那周大当家的哪里还有出气,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躺在地上了。
“姝儿。”宁臣一把抱住了傅梓姝,方才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刚潜入了山寨,就瞧见那周大当家的拿着大刀砍向了傅梓姝。
他没有忍住直接将周大当家的了解了。
被抱在怀里,傅梓姝感觉格外的温暖,莫名的心下安定。
她扬起脸,看着宁臣坚毅的脸,鼻头一酸,这些天的委屈就顺着眼泪滑下来了。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前后两世,都是自己扛过来的,偏生的这时候,宁臣出现了,将她救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大战在了一起。
傅梓姝却一动都不想动,就想静静的靠在宁臣的胸口。
“姝儿?姝儿?”宁臣发现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没了动静,这一看去,居然是睡着了。
这些天提心吊胆的,只怕累的不轻。
宁臣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当场。
等到二当家的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屠杀。
宁臣的人可都是千锤百炼过来的,那里是这些流氓地痞抵得上的。
不多时就叫人剿灭了整个山匪窝。
傅梓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去的马车上了,地下垫了厚厚的几层褥子,路上颠簸也磕不着她。
睁眼看到的就是宁臣在她的一旁,“春采和夏何呢?”傅梓姝睁开眼吃力的说道。这一觉睡的反倒是脱力了。
她没有瞧见春采和夏何,心下有些担心,特别是春采,去了之后就没又回来了。
宁臣笑着道:“两个人都好好的在另一辆马车里头呢,你这伤口还没好,等这会儿。”
说罢就去拿了药箱过来,轻手轻脚的将她的手腕包扎起来。
这时候傅梓姝才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