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瞧瞧这是什么?”傅梓姝从旁的桌上取了才买的,胭脂水粉。
这下子总算是,停住了她嘴中的叨叨。
第二日一早,上外头的鸟儿便开始叫唤了起来。傅梓姝这一觉总算是睡得安稳了,醒来之后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这么些日子,全都是在马车上过的。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马车颠簸,身子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姝儿,起了吗?该吃早饭了。”宁臣站在傅梓姝门前轻轻地叩了叩。
春采立刻将门打开。
“世子爷早啊,我们小姐还在梳妆,您稍等会儿。”春采俏生生的笑道。
总算是有个住的地方了,春采心情也不错,昨儿夜里也睡得香。一大早上醒过来都觉得心情舒畅,见人便是笑。
回了傅梓姝道:“小姐,世子爷那边催的紧,咱们赶紧收拾完了去吃饭吧。”
夏何装了铜盆,里边儿放着一个棉帕子,这里终究不是傅府,没有那么多讲究。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将手也擦了擦,随后就开始上妆了。
过了半晌,宁臣又来了:“姝儿,城主来了。”
傅梓姝开了门,走出来瞪了一眼宁臣,“这般催促,大清早的来这么早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客厅。城主已经坐在那儿喝着茶了,旁的伺候的小丫鬟规规矩矩的站着,手上还拿着托盘。
瞧见这两人来了,便赶紧的拿着托盘退了下去,去准备新的茶水了。
傅梓姝和宁臣刚落座没多久,那小丫鬟便将茶水端了上来。
“早上还没吃呢,便不喝茶了,不知道城主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宁臣叫人将茶水换下去,端了茶点上来,“先吃点甜点垫垫肚子。”这话却是对着傅梓姝说的。
城主哈哈一笑道:“瞧世子就是个疼爱世子妃的,叫我有些羡慕了”接着又说道,“世子爷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旬阳城,自然有我做东道主,摆了一个宴席今晚请了周遭的所有的官员来,给世子爷接风洗尘。”
宁臣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是叫您破费了,陆城主……可有吃早膳?”
陆城主摇了摇头,瞧着宁臣道:“若是世子爷不嫌弃,那臣就蹭着世子爷吃个早饭如何?”
这官场上人都是面里一套,脸上一套的,既然做了官,宁臣自然也不会说在这里发什么脾气。他看向了身旁的人儿,傅梓姝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知道宁臣的难处。更何况前世陪着吃个宴席什么的,不也是常事儿?
饭桌上,这大清早的春采没有准备其他的东西,都是些青菜小粥。
等着丫鬟们端上来的时候,陆城主面上有些迷茫。
正要发火说这吃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傅梓姝却道:“我这两个丫鬟平日里做早膳都是按照我的习惯做的,这今儿早上也不知道城主您要来,若是不爱吃,咱们便撤下换了一批?”
陆城主这肥头大耳的顿时就摇了起来。傅梓姝在他的眼里,可是尊大佛,就连世子爷都要给她三分面子。既然他张了口,那就只能吃下去了。
自从他当上城主之后,这种菜就已经很少再吃到了。
才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宁臣道:“城主,你这是……不喜欢吃吗?”傅梓姝跟着接腔道:“春采,将这批撤下去再做些好吃的来。”
陆城主顿时就摆了摆手,道:“今儿这饭菜好吃的很,但是我今儿没胃口,不用劳烦了春采姑娘了。”说罢又笑道,“这春采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呀!”
送走了陆成柱,春采满脸的不高兴。
“肥头大耳的还敢调戏我,今夜本姑娘就给他些教训。”她狠狠的将石桌锤了一锤。
夏何道:“人家不过就是欣赏你,至于吗?你说晚上要是把他打残了可不好。”
春采白了一眼夏何:“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来试试?”
“若是我,我就下点药,让他断子绝孙。”夏何无所谓道。
“行啦,你们俩都别贫了。”傅梓姝挥了挥手,“今儿还有晚宴呢,快过来帮我把衣服给选了。梳个合适的发髻。”
顿时屋子里就忙活了起来。不多时,外头的小丫鬟又进来通报说:“小姐,世子爷叫您赶紧过去,城主大人又来了。”
这头发才梳好,听到这话傅梓姝叹了口气:“你们说这平日里也没人巴结我,这日子倒是过的,轻松了些,现在有人巴结了,反倒是烦的很。”
春采当最后一根发簪插了上去,然后左右瞧了瞧,觉得甚是满意。
听到傅梓姝说的话之后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离开了京城,这日子畅快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一路上最欢脱的莫过于春采了。路上众人打野味吃,也有她掺和。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跑去的,也没人管她。这一路上,就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般,到处撒欢。
“行啦行啦,过些日子就得回去了,你现在也赶紧玩个痛快。”傅梓姝我爸站起身,跟着小丫鬟一起出去了,春采和夏何跟在她身后,打着伞遮太阳。
远远的就看见,城主那肥胖的身影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这地面上都快要显现出一个水坑了。
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宁臣但是依旧潇洒英俊,有了城主的对比越发的俊朗。
这一路上,不少的小姑娘目光都悄悄的看向了他。
“城主大人,这是要带着我们逛逛旬阳城吗?”傅梓姝身后有人打着伞,手上也打着扇子,倒是不觉得有多热。宁臣有内力护体,身上一热就用内功散去了,也不会觉得特别热,反倒是站在一旁晒着太阳的城主,又胖又怕热。这一下来,浑身是汗。
羡慕的看了一眼,傅梓姝头顶的伞。身旁的小厮,打着扇子都,解不了他的热。
“哈~这不是世子爷和您都是第一次来旬阳城,自然是要带您到处逛逛,就白天的旬阳城和晚上的又是两个样子,这不就带你们来看看么。”他大口的喘着气,额头的汗水都成股流下,“再走一段路,前头就是一条河,叫做旬阳河,咱们今夜的晚宴就在那里举行。”
傅梓姝点了点头,三人走了不久久瞧见了那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