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地处极北之地,却有广袤的草原。当地游民好战善骑射,个头也是极大。
但应为地理位置原因,无法种植粮草,加之都是游牧名族。这没了粮食就会南下来抢夺天朝边界百姓的粮食。
烧杀掳掠的事情没少做,边疆人民叫苦连天,只要到了秋收之日,便有北疆匪盗前来截粮。普通的马匪还算是好的,只截粮不杀人,若是北疆士兵,那可真是了不得,屠村之时时有发生。
但都是遏制不了的,为了这事儿,皇上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无论将他们打的多惨,只要到了秋收没了粮食就会来抢夺百姓。
傅梓姝在树上看的这些东西直接叫她对北疆之人好感大减。
前世只道是些蛮狠之人,却不知如此凶残。
今日,京城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为的就是太后的寿宴,赋税减免牢狱减半。
可谓是普天同庆,众人仿佛是过年一般,而这时候却是要来迎接使者团了。
早早的那些依附的小国就已经有人来了。
但是北疆的使者却是迟迟未来。
此刻傅梓姝和宁臣都在城门口站着,二人都穿着紫色的衫袍,隆重却不闷热。
这衣裳还是宫里头特制的。样式别致清秀,傅梓姝的裙摆处更是百花秀丽其中,步伐间可见百花盛开。
为的就是给这些使者看的。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傅梓姝头上以及有些汗了。宁臣递了帕子她擦了擦,悄声道:“这日头太晒了,姝儿你去那树荫底下吧。”
瞧着白玉般精致细腻的小脸此刻红彤彤的,若非出来之前涂了些防晒的膏药,只怕此时都已经掉了层皮了。
傅梓姝摇了摇头,宁臣越发的心疼,若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便罢了,带上傅梓姝自然是舍不得的。
“走,咱们去树荫下头。”说罢也不等傅梓姝同意就带她到了树荫下。
一阵清凉顿时袭来,傅梓姝这才舒了口气,方才都有些头晕的感觉了。
“宁臣,你说这北疆的使者是不是记错日子了。”傅梓姝大口的喝了水囊的水,这周边的百姓都在等着。
“哼,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罢了,你休息会儿,估计一会儿那些人就来了。”宁臣才说完,街上就开始喧闹了起来。一对对的士兵整齐的摆列走来,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北疆的衣服,红黑相见的花纹,头上还带着厚厚的毛皮帽子。
但是上半边身却是赤裸的只有一个肩膀上是有衣服搭着的,胸口还纹着花纹。还不尽相同,瞧着那些兽纹,有一种狰狞恐怖的感觉。
许是晒了太阳滴的汗,这胳膊上,身上全是油亮亮的。
身材也是格外的魁梧,瞧着胳膊有傅梓姝大腿粗。
宁臣回过头就看见那些人站在城门口似乎在等着自己。
“你们可是北疆来的使者?”宁臣冷冷的问道,若非此时不能动手,他定要上前将人打的鼻青脸肿。
本来还围观者的群众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出来。瞧见宁臣的样子还有半眯着眼挣扎着要起的傅梓姝。
那些北疆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带头的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话说道:“都说你们瘦弱的如同白斩鸡,如今看来还真的是。”
北疆人向来都是比天朝的人个头大,人也更加凶悍。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这方式来嘲笑天朝的百姓了。
偏生今日来的人是宁臣。
听到这话就要上前,傅梓姝却已经站了起来:“诸位是来投降献和的,怎么还这么大的口气?”
经接着她将头上的喊擦了擦道:“不过是些手下败将,说什么我们白斩鸡,当真是可笑。”说着又回过头问宁臣道:“北疆不是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么?那他们属于那一等?”
宁臣哈哈大笑,从未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傅梓姝,连忙接话道:“大概就是畜生上头那一个了。”
两人一个说一个答的,语速快的那些人也听不懂,但是看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的样子也知道宁臣和傅梓姝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闭嘴。”那领头的大汉大喊了一声。
宁臣冷道:“作为使者还是老实点。来人带使者去驿馆住下。”
不多时就来了三四排的士兵整齐的跑来,“世子!”
傅梓姝和宁臣冷冷的看向了那些使者,挥了挥手,士兵队长就准备将人领走。
这些个北疆来的人都是打好了过来给天朝人一个下马威的准备,这才在路上停留了很久。
当今的天朝算是重文抑武的时代,毕竟到了差不多算是太平盛世的时候都是文官当道,武官都只能靠着一点俸禄过活。
而北疆的汉子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反倒是文绉绉的东西不大懂,对天朝的人都是看不起的。
将领上前就被那大汉一巴掌扇在脸上后退好几步,却又不能做声,若是因为他导致两国不和睦,这饭碗丢了事小,全家牵连事大。
将领自认倒霉的样子越发的助长了这北疆人的气焰。
周围的百姓都不做声了,有好些人甚至都怒目看向了那领头的北疆大汉。
众人这般,北疆人又不怂,群体大吼一声就上前一步。
宁臣将傅梓姝推回阴凉的地方,上前两部走到了那大汉面前笑道:“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这地方是天朝,不是你们北疆,若是不想谈和就滚回去。”
那领头大将气的都抽出了弯刀。
这时候却听见后头又来人了,一队北疆女子从前走来,后头是一个轿子。
傅梓姝拧了宁眉头,这是来的公主吧!
北疆皇族是由北疆诸多部落组成,这些人成立了皇族,所谓的三六九等比天朝这边更加严苛一些。
这些人面上看不起天朝的重文妷武,却又在背地里各种学习。
瞧见那些北疆女子的到来,那个北疆领头的大汉也不敢造次了,直接回身跪了下去,周围其他的北疆人也都跪下了。
“不知道将军这是和谁发生冲突了?怎么不去驿站呢?”风吹过,轿子前的帘子翻飞开来。
宁臣与其中的女子对视一眼。
“安雅公主。”宁臣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里头坐着的安雅公主,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