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想,王爷应是找过几个人看过薄姑娘的病了,虽说起来解药难求,可其实只是大夫们想的复杂了,薄姑娘的毒不致命,既不能药到病除,却可以循序渐进。”
苏之语轻笑着,落座在了桌案前,开始研磨准备开药方。
“我来。”
锦酌着急了,看着苏之语不疾不徐的动作接过了墨条。
两人手指触碰的一瞬间,苏之语手上抖了抖,却很快恢复平静,干笑了一声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药方。
“这些就可以?”
锦酌盯着药方许久后皱着眉头看向苏之语。
他不相信这么简单就能解毒。
“只需要这些就可以,只是时间会比较长,若薄姑娘运气好,三四个月便可好起来,可这毒素在体内时间太长了,依臣女看,或许得一年。”
苏之语沉吟许久点点头,解毒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便是锦酌要杀了她,她也只能保证治好,却保证不了时间。
“辛月,你听到没有,最晚不过一年你便可以再看到我了。”
锦酌第一次开心的笑了出来,抱着薄辛月说着,只是见两人都喜极而泣,苏之语在一旁看着,怎么看都是个局外人,留下不是,离开也不是。
一直到薄辛月被哄着睡了过去,两人才离开了密室,在密道里锦酌再次开口:“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她的眼睛真的能好起来,还是你刚刚只是在安慰她。”
锦酌这些年寻找过许多名医,可结果都不尽人意,他不敢赌在苏之语一人身上。
“薄姑娘与臣女无亲无故,臣女没必要安慰薄姑娘,是真的能治好。”
苏之语笑了笑,看向锦酌顿了顿语气又道:“刚刚已经解释过了,以往的大夫只想在多久内之内治好薄姑娘的病,却忘了病根儿在薄姑娘身子里的毒上,只有先解毒才可以彻底根除。”
“这毒,可有危险?”
锦酌点点头,苏之语说的不无道理, 可此事关系到薄辛月,他却如何都不能大意。
“没有,我刚才诊脉,发现毒药在薄姑娘身子里约莫有五年了,眼睛大概是三年前不能视物的,这毒性虽强,可既喝下去的时候没要命,那现在就更不会了。”
作为一个医者,诊脉便能得到很多情报,最重要的是苏之语在诊脉的时候大概估算一下时间并不难。
锦酌再不曾说话, 一直到出了密室,苏之语皱眉许久还是忍不住道:“王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臣女看看你的伤?”
刚走在密道上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一直弯着腰,似乎是在忍痛的样子,这么多天本不应该还没好才对。
“不碍事。”
他面色微怔,却很快拒绝了苏之语的好意。
只见苏之语趁着他摆手的时间,快速掐住了他的手腕,奇怪的锦酌并未挣脱。
“王爷,你伤口又裂开了,你若再不好好照顾着,再过几日再有皮肉烂了,又要重新割掉,有多痛你心中清楚,如此拖着非长久之计。”
撒开手苏之语看着眼前人带着些许愤怒的说着, 这人怎能如此不将自己身子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