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下,户部尚书的大门就打开了。张班主进入了极高的警戒状态,东张西望的,好像是能从角落里揪出几个刺客来似的。
“张班主,你别表现的这么明显行么?你腰间的刀都要抽出一半来了。”苏之语无奈的对张班主说道。
“哼。”张班主听到苏之语的话,才把放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来。
来到会客厅,几人见到了户部尚书——徐甘霖。
“微臣参见三皇子,四皇子。”因为不是在宫里,并且徐甘霖的官位又是极高的,所以就行了一个普通的礼节。
“爱卿平身。”这里就三皇子锦酌的辈分和位置最高了,所以就由他来说这句话。
“诸位里面请。”徐甘霖很诧异为什么这时候三四皇子会来,而且还带着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徐爱卿,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锦酌说道。
“三皇子请讲。”徐甘霖从容不迫的说道。
“二十年前,你是不是杀过人。”锦酌的目光锁在徐甘霖的身上。
“啊?”徐甘霖有些意外,杀人?他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就他那个小身板,人不杀他就是不错的了。
“不是吧!你就这么问能问出什么来啊!”锦墨意识到自己得这个皇兄是真不会问话,有些头疼的说。
“我没杀过人啊,三皇子是何出此言啊?”徐甘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锦酌。
“但是,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锦酌把头转向张班主。意思是让张班主和徐甘霖进行对峙,看一下到底是谁在说谎,或者说是有什么误会。
“二十年前,在畅春园里面,我们的戏班子去给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唱戏,你看上了我的小师妹,但是我小师妹已经芳心暗许别人。你见我小师妹不从,就用了强的,然后…… ……然后我的小师妹就自杀了!”
张班主见到了自以为的元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 ……敢问这位仁兄,畅春园所在何处?”徐甘霖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就在京城。”
“那就奇怪了,本官在十五年前才第一次踏入京城,怎么会是二十年前谋害你师妹的凶手呢?”徐甘霖更加确定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皇家的藏书楼里面把十五年前科举考试的参考人员名单借出来给你看,本官就是那届的状元。”
可是,怒上心头的张班主哪里还相信这话,激动地大喊:“不会有错的!谁知道你搞了什么鬼!当初的时候就是你!我忘不了你的脸!永远都忘不了!”
他看到徐甘霖这样的风淡云轻,这样的游刃有余,心中的无名火就涨了老高。自己的师妹尸骨未寒,但是这个人却能够身居高职,真是岂有此理,而如今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再承认当初做下的歹事了!
“这位仁兄,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定有蹊跷。本官的家乡是京城以南三百里的三齐城,家境自幼贫寒,根本不可能有银两去听戏。再加上本官是十五年前才来的京城,所以当初在畅春园的肯定不是本官。”徐甘霖见张班主这样的激动,于是就先安抚一下他。
顿了顿,他又又有所思的道:“不过,你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本官,你说记得本官的这张脸。”
“本官当到京城的时候,就被好些人认错了。即便是进朝为官之后,也有时候会被一些人给认错,错认成兵部尚书的儿子——潘园。”徐甘霖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这件事情跟潘园脱离不了干系。
“潘园?”张班主愣了一下。
“是的,兵部尚书的儿子,实打实的纨绔子弟,时常出没在烟花巷子里面。那时候本官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就有人举报本官出入烟花场所狎妓,若不是那天在尚书房与皇上讨论国事,恐怕当初就被处置了,如今哪里还会站在这里呢?”
“后来,皇上派人查明了,那人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我这才明白过来。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长得像而已。”徐甘霖也很无奈的说道。当初的事情他可真是冤枉委屈至极,自己一生行的正走的直,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的事情?
“长得一样?这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张班主十分不相信的说道。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相信。”徐甘霖暗叹一口气,对这件事也很无奈。
“那,徐尚书和这个潘园是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苏之语觉得,徐尚书很可能是兵部尚书的儿子。
徐甘霖摇摇头,“并没有,我要比那潘园小四岁,并且,我从小就生长在三齐城,男女老少均可作证,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到过,更是去调查了,只是结果确实如此,天底下真的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张班主,如果内能够杀了那潘园,给你师妹报仇,之后你可愿意答应我的条件?”苏之语问向张班主。
“那是自然,我本身就是为了给我师妹报仇的。”终于找到元凶,张班主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
“那好,你且稍等。徐大人,这个兵部尚书可是那种刚正不阿,对朝廷有益的官员?”苏之语转头问向徐甘霖说到。
“你觉得呢?咱们离国打仗永远都是人海战术,他这个兵部尚书可曾出过一次谋,划过一次策?”徐甘霖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遗憾。
“三皇子,如果兵部尚书除掉之后,对你可是有益的?”苏之语问锦酌。
“自然是有益,那兵部尚书可是太子的人。”锦酌也毫不避讳这件事。夺嫡这件事情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时候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很小气。
“那就好,现在咱们的利益达成了一致,只要把潘园除掉,把兵部尚书的势力连根拔起,对于国家,对我们个人来说,都是十分有益的事情。”苏之语几句话就把身边的人拉到了同一个阵营之中。
“话虽如此,但是该怎么做呢?”锦墨看着苏之语这样雄心勃勃的,但心中却没多少把握。
“你看徐大人的表情,他就差把‘我有办法’这几个字写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