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叶薇薇都呆在了霍元祁的古堡之中照顾糖糖。
而霍元祁则是忙着照顾老婆孩子,抽空还要准备婚礼的事情。
因为叶薇薇还想要继续申请读博,因此并不想要这么快离开法国,因此霍元祁便打算将婚礼的地点也定在了法国,并且进行全球直播。
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叶薇薇是属于他的!
自然,在这期间霍元祁亲自去了一趟商先生那里,两个人就是聊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什么。
只是据知情人所说,当霍元祁离开商先生的别墅的时候意气风发,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而等到霍元祁离开之后,商先生直接砸了别墅之中几只价值几百万欧元的花瓶,并且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咒骂了霍元祁整整一个小时。
随即,三天之后,霍元祁亲自将请柬送到了商先生的家里。
伴随着一同送过来的还有价值上亿的聘礼,其中位于英国的一栋古堡,还有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以及位于美国芝加哥的一栋金融大厦。
商先生不动声色,翁婿俩没有多几句话,商先生就直接将霍元祁赶出了家门。
而当天晚上,商先生就将叶薇薇召唤回家。
因为糖糖的病情稳定了很多,也能够简单的吃一些流质了,叶薇薇便让霍元祁在家看着这个贪吃鬼,免得他再自己偷偷乱吃东西,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家。
当叶薇薇看到商先生将霍元祁给的价值上亿的聘礼交给自己的时候,先是愣了愣,随即就听见了商先生对着叶薇薇说道。
“我已经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想要什么东西没有,霍元祁给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心意,既然心意到了,那我也没有可以为难他的地方了。这些东西就由你拿着吧,只是一点,不要傻不愣登的又把东西还回去了,这些东西都是留给你傍身的,明白了吗?”
叶薇薇看着商先生平时一个大方随意的人,到了这种时候也要为了自家女儿斤斤计较起来,不由得也是觉得十分有趣。
她勾唇一笑,赶紧安慰商先生说道。
“你放心吧,我都知道。”
商先生说完这话,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两份股权转让书,示意叶薇薇签字。
“这份是霍元祁给爸爸的,盛世文化百分之五的股权,算作是他的聘礼,爸爸也给你了。”
随即,商先生又指了指另外一份股权转让书。
“这一份是爸爸名下的公司的股权转让书,里面的百分之二十是你的股份。爸爸想来想去,金钱方面霍元祁都能够满足你,你也并不怎么需要,只能够给你这个股份算作是嫁妆了,也不能够让人小看了你。”
商先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虽然霍元祁要将糖糖接到身边教导,但是他答应我了,糖糖将来会继承我的一切,其他的事情我就随他了。”
叶薇薇听到了商先生这么说,语气之中也是带了几分无奈之意。
她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商先生说道。
“那海生怎么办?爸爸你当年可是说过的,让海生继承你所有的一切,如今你却又改变了主意,要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糖糖,你让海生怎么想?他说到底在你身边那么久,他的父亲也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咱们可不能够忘恩负义啊!”
若是旁人这么说,恐怕都活不到这句话说完,但是叶薇薇不同。
叶薇薇所说的话,商先生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听进去一些的。
于是,商先生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叶薇薇说道。
“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了遗产分配了,糖糖长大之后将会得到我大部分的遗产,其余的一部分是给你的,另外的则是给海生的。”
商先生顿了顿,紧接着说道。
“我在南非还有几个钻石矿,那边也有几家公司,是这些年独立出来的。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既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血脉,自然不可能再让海生继承我的所有。但是,我也不能够亏待那个孩子,因此我将那部分的财产独立出来了,那是南非最大公司和几处最大的钻石矿脉,价值几亿美金,足够让海生世世代代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叶薇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也没有多说。
一来是商先生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再改变了。
二来商先生给海生准备下的遗产价值其实不低,足够用来弥补海生了,她根本无法驳斥自己的父亲什么。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而婚礼就定在了七月份的二十五号,距离当前还有四十五天,相对来说比较匆忙,只是所有的人都在为此忙碌着。
婚礼当天,霍元祁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来接新娘。
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将新娘子抱上了车子之后,车队驶向了教堂的方向。
……
短暂的休息之后。
婚礼开始。
华丽的十四世纪的欧式教堂,湛蓝的天空之中有一群一群的鸽子飞向蓝天,赤红的玫瑰飘飞之中。
赤红色的地毯之前,商先生小心翼翼的牵着叶薇薇踩上那红色的地毯,朝着教堂之中走向来。
婚礼进行曲萦绕在整个教堂之上,奏乐的乐队是霍元祁千里迢迢请来的著名的演奏乐队。
而霍元祁则已经在教堂终点等待着叶薇薇的到来。
最终,商先生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到了霍元祁的手中。
霍元祁低头亲吻叶薇薇的手背,牵着叶薇薇的手面向教父。
在教父的引导之下,在所有的亲友们面前,在无数的闪光灯之下,在全球直播的几十亿人民的目光之下,霍元祁对着叶薇薇许下了“IDO”的誓言。
交换戒指的那一瞬间,叶薇薇近乎泪崩,扑进了霍元祁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再也不想要松开。
“霍元祁,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共同分担,都要一起去面对。”
霍元祁听到叶薇薇这么说,勾起唇角,低声说道。
“好啊!”
婚礼结束,接下来还有一个中式的晚宴。
霍元祁先带着已经很是疲累的叶薇薇去酒店休息,而且其他的宾客则是由专门的团队引导。
可是,等到晚宴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保镖过来悄悄地告诉叶薇薇和霍元祁。
“小少爷忽然不见了!”
叶薇薇听到这话,只觉得遍体生寒。
下午的时候,叶薇薇担心糖糖太累受不了晚上的晚宴,也担心肠胃不好的小家伙乱吃,大家都很忙有没有人能够看着他,因此叶薇薇只是让保姆陪着糖糖在楼上睡觉。
谁知道,这个时候竟然说孩子不见了!
叶薇薇赶紧抓住了那个保镖,眼中闪过一抹血色,着急的问道。
“那保姆呢?保姆到什么地方去了?”
保镖听到这话,脸色霎时间变的更加难看起来。
他嚅嗫着唇。
“保姆被发现死在小少爷的房间里了。当时我们就守在走廊的尽头,整个楼层都被包下来了,除了先生和夫人的婚房,还有小少爷的房间,其他的几个房间里面有其他几个保镖住着。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
叶薇薇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身后环上来一只手,安慰几乎要崩溃的叶薇薇。
“不要紧张,糖糖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他要杀了糖糖的话,不会只留下保姆的尸体,那人应该是将糖糖或者带走了。我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能够找到糖糖的下落。”
叶薇薇听到这话,虽然人还在颤抖着,但是情绪稍稍平稳下来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叶薇薇忽然看见了商先生离开了宴席,沉着脸朝着这边走来,当走过叶薇薇和霍元祁身边的时候,他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
“跟我过来,不要让宾客们发现什么!”
霍元祁立刻会意。
他先示意保镖扶着叶薇薇跟着商先生去SVIP的休息室,表示自己随后就来。
旋即,霍元祁找来了吴勇和秦凤挚,让两人暂时帮忙照顾宾客,自己有急事需要离开。
吴勇和秦凤挚显然是猜到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看了一眼答应了。
只是,秦凤挚想了想,还是对着霍元祁说了一句。
“把白医生带上,万一出些什么事情,他能够救命。”
霍元祁想了想,也是答应了。
随即,白医生跟着霍元祁朝着商先生和叶薇薇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而有些宾客虽然也是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是什么事需要找医生,再加上有秦凤挚和吴勇两人控场,事情并没有泄露出去。
而在休息室之中,商先生坐在最上首,面色异常凝重。
而叶薇薇则是坐在左边,霍元祁站在叶薇薇身边,低声安慰她。
白医生站在角落,脸色也显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半晌之后,商先生才重重叹出一口气,抱歉的对着叶薇薇说道。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太早就显示出要将糖糖作为我的继承人培养这一点的。我没有想到海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更加没有想到,我提前给了他非洲钻石矿和公司,他仍旧是觉得不满足,甚至觉得我是在流放他!”
商先生说到这里,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时候,倒是白医生说了一句公道话。
“我只听说流放是流放到赤道几内亚的,没有听说过流放到南非那么富庶的地方的!再者说了,遗产这个问题是由商先生自己决定的,他想给谁就给谁,若是有血缘关系也就算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上蹿下跳什么个劲儿。”
“再者说了,商先生将那小子培养成才,这么多年多少精力和金钱扔进去了,给了多少机会和资源,这小子也该知足了。若是让他亲爹来培养,估计也就是个朝九晚五的小白领。还有什么好多要求的?说到底就是自己贪婪!怪不了别人。”
白医生这话说的着实有道理,叫人无法反驳。
叶薇薇也是长长叹了口气,劝慰商先生说道。
“海生想要什么?他也许并非只是单纯的要了糖糖的性命,也许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商先生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是镇定起来。
他缓缓的抚着沙发站了起来,对着叶薇薇说出了一个地点。
“他让我带着薇薇去埃菲尔铁塔的顶层。”
叶薇薇闻言,重重的点头。
“我跟着你一起去。”
一般情况之下,埃菲尔铁塔顶层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但是对于商先生来说,并没有这个问题。
因此,晚上十点钟之前,商先生和叶薇薇两个人上了埃菲尔铁塔顶层。
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霍元祁。
至于包括白医生在内的其他人,则是隐藏在底下的几层准备随时出击。
海生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手上抱着已经冻得瑟瑟打斗的糖糖。
叶薇薇看见糖糖的那一瞬间,几乎热泪盈眶,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冲着糖糖大叫道。
“糖糖,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糖糖却是让人震惊的镇定,他就那样始终保持着一个被海生挟持的动作,但是脸上却是异常的淡定。
风声很大,糖糖也是扯着嗓子对着叶薇薇安慰道。
“妈妈不要担心,糖糖没事,也没有受伤,只要妈妈和爷爷答应海生叔叔的愿望,海生叔叔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糖糖说到这里,抬头望了一眼挟持着自己的海生,用极为无辜的眼睛看着海生,问了一句。
“海生叔叔,对不对?”
海生闻言,不由得一愣。
他显然没有想到,糖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因为糖糖的这番话愣住了,同样也是因为糖糖的那一个眼神而感到心软。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却是。
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瞬间的失神,糖糖猛地在海生的手腕之上咬了一口。
海生手腕剧痛,拿着枪的那只手猛的一松,枪随即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