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琳冷笑,恶狠狠的说:“我说了,再见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
“所以高小姐出气了么?”
苏婉心语气淡然的问,好像被泼红酒的人不是她。
“出气?怎么可能。”苏婉心冷声说。她得意的抱着手臂,笑容里满是恶意:“除非你跟我道歉!”
“抱歉。我不该跟高小姐看上同一件衣服,更不该在高小姐出钱要抢的时候因为自己先看上就没有第一时间把衣服让给你。”
苏婉心看似道歉,却顺便把前因说了出来。
任谁听了都明白,无理取闹仗势欺人的是她高琳琳。而苏婉心明明没有错却要被她任性的泼红酒,还要被迫跟她道歉。
可面对这些不公平的对待,苏婉心却全都毫无怨言的接受。
一时之间,周围听到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苏婉心。
即使两人身份悬殊,她们不屑苏婉心女伴儿的身份,但正因为不屑才更不会跟苏婉心多接触,更别提像高琳琳这样自降身份的去斤斤计较。
她这样做,反而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被真正的豪门千金所看不起。
偏偏高琳琳还没有察觉到,她见苏婉心如此干脆就跟自己道歉,心里畅快的同时也产生了更加恶毒的想法。
她故意夸张的说:“哎呀,我还没说完让你怎么道歉呢。真不好意思,看来你得重新道歉了。”
苏婉心好脾气的说:“不知道高小姐究竟想让我怎么道歉。”
“跪下,说你错了,请我原谅你。或者,把这个喝光。”
高琳琳脸上带着得意又恶毒的笑,纤纤玉指指着桌子上的一整瓶洋酒。
很明显,她就是故意在羞辱苏婉心,故意玩弄她。
无论是下跪还是喝掉一整瓶洋酒,这两者同样恶毒。
下跪?那不是折辱人嘛。
喝掉一整瓶洋酒?哪怕酒量再好的人,一口气喝掉整瓶的洋酒也会受不了。轻的胃难受呕吐,重的可能就要直接住院送医。
高琳琳就是为了刁难苏婉心,看她还能不能继续无动于衷。
“只要喝掉整瓶酒就可以,是吗?”
高琳琳不信苏婉心真能喝的了酒。
她抬着下巴,倨傲的说:“对!”
苏婉心没再说什么,拿过几个高脚杯,一字排开后,打开洋酒把杯子挨个倒满。
一瓶酒倒了整整七杯,就连围观的人都觉得全喝掉太不可思议。
苏婉心却眼也不眨一下,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一杯,两杯,三杯……
在喝到第四杯的时候,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
“我来替她喝。”
苏婉心寻着声音看过去,惊讶的发现居然是谢云轩。
“云轩?你怎么在这儿?”
苏婉心下意识的看向谢惊寒离开的方向,见他没有回来才又转身看向谢云轩。
“婉心姐,你没事吧?”
谢云轩皱眉,一脸关切的问。
“我没事。”
三杯烈酒喝下去,胃里自然好受不到那儿去。
苏婉心却笑着摇摇头,没表现出来。
谢云轩还是不放心,紧紧的盯着她:“真的没事?”
“没事。”
见两人直接把自己给晾到一旁,高琳琳立刻不满的皱眉,语气恶劣的看向谢云轩。
“你是谁?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没资格管。”
“你可没规定不能让人替她喝。”谢云轩冷笑了声,直接把剩下的四杯酒给喝了。
他的动作太快,高琳琳纵然不满,却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剩下的酒杯空掉,气的她涨红了脸,不甘心的狠狠瞪着谢云轩。
眼睛里几乎要喷火。
“高震邦的女儿?”
谢云轩冷声问。
“你怎么认识我爸爸?”
高琳琳皱眉,狐疑的盯着谢云轩。爸爸跟她介绍的人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看来我没认错。”
谢云轩又是一声冷笑,目光挑剔又不屑的把高琳琳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
“就凭你吗?”
“你什么意思?”
高琳琳从谢云轩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嫌弃,这让她倨傲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许。她的眼里满是怒火,恶狠狠的盯着谢云轩。
“告诉高震邦,他想用你来拉合作,别说门了,就是狗洞都没有!”
“你!”
高琳琳气的涨红了脸。
谢云轩的话明显就是羞辱她连狗都不如,而周围那些窃笑的目光也让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她仿佛能听到那些人嘲笑自己的声音。
长这么大,高琳琳还难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尤其这份屈辱还是因为苏婉心这么一个玩物而起。
她忍不住伸手指着苏婉心,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居然就这么维护她?她不过是个……”
“婉心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就在苏婉心忍不住紧张高琳琳会说出什么话的时候,谢云轩却先一步打断她,语气冰冷的说。
“你……你竟然知道。”
高琳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以为谢云轩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出卖身体的玩物,可他竟然还对她这般维护。
“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任性。今天你任性的代价,很快就会由高震邦来买单!”
谢云轩说完,抓过苏婉心的手腕就走。
“喂。你给我站住!你是谁?竟然敢威胁我!”
高琳琳不甘心的冲着谢云轩离开的方向大吼,谢云轩却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此时,不远的拐角。
阴影笼罩着,又因为位置实在不起眼,所以苏婉心才没有看到,实际上谢惊寒早就回来了。
此刻,他就跟满脸尴尬的高震邦一起站在那儿。
跟之前在包间里高震邦自认为的其乐融融的气氛截然不同,此刻周围的冷空气冻得高震邦心里发怵。他恨不能离谢惊寒远远的,抱头痛窜!
“谢……谢少。”
高震邦鼓起勇气开口,他的额头上遍布着冷汗。犹豫了一下,抱着侥幸试探性的问:“您看,以四少的脾气,琳琳跟他……”
谢惊寒唇角噙着笑,可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高老板自己觉得呢?”
听着谢惊寒似笑非笑中又带着嘲讽的语气,高震邦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