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她是女子,可是他知道。
边关环境极度的恶劣黄沙遍地,她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怎么能让他放心的下。
现在她刚在文武百官面前树立威信,在这个时候去边关,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无碍,朕会照顾好自己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皇上三思啊!”
时雨拍了拍他的肩:“老师,你当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边关消息中断,朕实在是放心不下。特带了三千精兵前往边关支援摄政王,如果能一举拿下昔黎国这一战,近几年应该能安生很多。”
“既然皇上已经思虑周全,微臣也不好再说什么。此番希望皇上一路顺风,朝堂的事情我与川王爷会处理好。”
“随时保持联系,我尽快回来。”
时雨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抱了抱宋玦。
知道他不想自己涉险,如果她此番御驾亲征得胜。
更能给百姓和大臣希望,所以这一战她必须去。
昔黎国都杀到皇宫了,她不去战场就会显得很怂。
时雨让光脑调出最近的路线,带着三千精兵和粮草便上路了。
到边塞之后,她让三千精兵在附近扎营,听取她号令行动。
“光脑,尹落华怎么样了?”
“他的营地被昔黎国突然袭击,现在受了重伤。”
她喝水的手微微一顿:“你说他受伤了?”
“伤的还不轻,人刚刚才苏醒。他现在满肚子的火气,我不建议你现在去找他。”
时雨自然不会这么自找没趣,不过尹落华怎么也算是个战场老将了,居然被人偷袭了营地,不知道这是他的计谋还是太过于自负。
她先在边关逛了一圈,发现这边的环境比宋玦描述的还要糟糕。
她呼吸一下都感觉有沙子跑到她嘴里,只能用丝巾挡住自己的口鼻。
尹落华给她的那把匕首丢了,被他捡了去。
她必须再买一把防身,毕竟边关这边很乱。
本想在街道听听战事消息,结果发现路上根本没人议论,大家各自卖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这让她感觉很奇怪。
在入夜之前时雨潜到尹落华的营地,将一个给他送药的小士兵打昏,将他的衣服换上光明正大的走到他的帐篷里。
她进去的时候,尹落华黑着一张脸在研究地图。
她把药轻轻的放在一旁,捏着嗓子问道:“王爷,该上药了。”
尹落华看的认真,并没有搭理她。
多好的刺杀机会,她将口袋里的刀握在手里。趁着他不注意,藏在托盘下面。
时雨咽了咽口水,手心紧张到出汗。
她再度给自己心里打气:“他是残暴的大魔王,杀了夺回政权为民除害。”
她端着托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知道他心脏处有保护打算刺他的腹部。
刀还没碰到他,手就被尹落华抓住了。
“疼疼疼,撒手。”
他抓住了她几根指头,时雨感觉她的手指都快断了。
他听到她的声音后,本来暴躁的面色瞬间柔软了几分。一把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桌子上:“美人,你又失败了哦!”
对于面前这位美人,一直让他很头疼。
明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能从他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逃出去两次,而且不惊动任何人。
她总是神出鬼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把她手里的匕首,拿起来瞧了瞧,不由摇了摇头:“这匕首比我送你的差远了,皇宫出事那日是不是你也在?”
时雨心不由跟着一揪:“你看到我了?”
“没有,我是看到地上的匕首确定的。”
皇弟小儿还真要好好感谢这把匕首,要不是怕伤到这把匕首的主人,他断然不会那么卖命。
“那日我的确在。”
尹落华拿着铃铛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是宋玦的人?你喜欢他?这是情人铃,你可知道?”
时雨嘴角不由一抽,问她这么多问题她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她和宋玦是同一阵营的,也算是他的人吧:“算是吧!我和他效忠的是一个主人。”
能让宋玦效忠的只有皇上,他很肯定的说了出来:“你是皇上的人。”
“惊不惊讶?”
“皇弟小儿出息了,居然敢派刺客来杀我。”
时雨身下的桌子一震,吓得身子不由跟着颤了颤,这强烈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见她颤了颤身子,身子往前压了压:“美人怕了?”
时雨不屑的切了一声:“老娘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不知道什么叫怕。只是桌子震了一下,我被吓到了而已。”
“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喜欢宋玦?这情人铃是你们的信物?”
“我与他是旧识,至于这情人铃,他送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一对。”
若是在他面前说自己喜欢宋玦,指不定这疯子能干出什么事情。
见她不像说谎,尹落华暗自松了一口气:“美人不喜欢宋玦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
虽然宋玦平日里老是和他作对,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皮囊的确不错。
那张小白脸,勾的渝芷国好多姑娘对他心心念念。
见他越凑越近,时雨一把把他推开:“我谁也不喜欢,只爱自己。”
“美人是否考虑一下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着凑近时雨,被她灵巧的给躲过了。
“等十八次之后我再考虑。”
……
“不逗你了,为我上药吧!”
站在她不远处,他毫不避嫌的脱衣服。
时雨嘴角不由抽了抽,这尹落华真的没有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她解开绷带,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微微一愣。
后背的刀伤从肩膀处一直伤到腰部,伤口极深肉都翻了出来。
她光看着都觉得疼,小心在他伤口处摸了摸:“疼不疼?”
“美人心疼了?”
时雨在心里呸了一声,她巴不得他挂:“没有。”
“口是心非。”
她上药的时候很温柔,生怕弄疼尹落华。
包扎好之后,她在腰部绑了一个蝴蝶结。
他嘿嘿傻笑了一下,拍了拍手:“走了。”
时雨刚挪了一步,就感觉脚下一空,腰上多了一双手:“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