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海已经有两天时间都没有看到倪慕雪了。
这些天欧海天天一得空便来倪慕雪的公司,然而没有一次能碰到倪慕雪,反倒是刘副总的一句“不好意思,总裁不在公司”记得清清楚楚。
欧海推开了倪慕雪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少了一个人便显得格外冷清。
他坐在倪慕雪平常坐的椅子上,刘副总虽然心里不大乐意,却不敢说什么。
“你们总裁什么时候回来?”欧海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其实心里想倪慕雪想得紧
“总裁最近事务繁忙,这个我说不清楚,也不敢打包票。”刘副总讪讪地笑着,站在办公桌前也不动。
他并不完全知道倪慕雪和欧海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两个人认识关系还不错,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放任欧海在公司胡来。
“您看这样,总裁回来的时候,我告诉总裁一声让她联系你。”
刘副总的心思欧海早已经看透了,然而他并不想顺着刘副总的意思来,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麻烦你,不过不必了。”
他看样子仿佛是铁了心就要在倪慕雪的办公室住下一样,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
这几天倪慕雪不仅仅见不到面,甚至连电话也不一定能打通,看样子真的是很重要的合同。
只可惜欧海不可能放下身段,去问一句合同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刘副总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之前来的人即便是找倪慕雪,再不愿意走也不会赖在办公室里。
他手上也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忙,但现在欧海在这里,自己又实在脱不开身,便有些焦急了。
欧海环顾了一周倪慕雪的办公室,突然若有所思地用手撑着下巴。
看见他沉思的样子,刘副总便一句话也不敢说,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心里怎么都想不通欧海究竟是怎么想的。
良久,欧海才缓缓站了起来。
刘副总面上一喜,他以为欧海终于想通要离开了,急忙往旁边挪了挪让开门。
“你找人再搬一张桌子在这里吧,以后我在这里办公。”欧海仿佛把自己也当成了HT总裁一般很随意的下命令。
刘副总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他磕磕绊绊说道:“这……我们可做不了主,你还是要给总裁打个招呼。”
欧海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目光如炬盯着刘副总,“你照做就是。”
刘副总觉得面前的人是惹不得的,索性把锅全部都丢给了欧海,就按他说的意思去做了。
这边欧海每天都来找倪慕雪,每天却都见不到她人,而另一边倪茵茵也是同样的境遇。
倪茵茵自己都数不清,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欧海了,她不知道欧海究竟在忙些什么,最近似乎也没有听说欧海谈合同之类的事。
再一次失望而归,倪茵茵离开了欧海的公司,回头看了一眼高楼大厦,欧海不在,这些高楼大厦便什么都不是。
倪茵茵突然想喝酒,她满脑子都是言情剧中女主在酒吧大醉,遇到男主将女主带回的种种场面。
在这场戏码中,倪茵茵早把自己当成了主角,把欧海当成男主。
这样想了,倪茵茵便这样做了,丝毫忽略了自己酒量极差的事情。
已经是傍晚,太阳将要西沉,酒吧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倪茵茵挎着包点了一杯威士忌,偏要坐在人群中最显眼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上,倪茵茵不禁想俄罗斯欧海知道自己为他来酒吧买醉,会不会后悔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爱搭不理。
想到此处,倪茵茵不由得笑出了声,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只喝威士忌,倪茵茵只觉得不尽兴,学隔壁桌子点了一瓶ak-47酒。她点酒的时候,服务生不免有些诧异,“小姐您确定吗?这酒后劲很大,我看你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跟你有关系吗?你管我几个人来的,把酒拿给我就是了。”倪茵茵翻了个白眼靠在吧台上。
拿了酒,倪茵茵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强忍着不习惯的味道将酒喝完。她喝完酒满脑子都是欧海,竟不由得哭出了声。
一瓶酒还没有喝过半,倪茵茵眼前的场景就开始模糊了。
他傻愣愣盯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不断靠拢过来的男人。那男人一直在吧台旁边,听到倪茵茵和服务生的对话之后,便把所有主意打在了倪茵茵身上。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那男人说着,轻柔的坐在了倪茵茵旁边。
也许是太过于思念欧海,倪茵茵一回头,入眼竟然是欧海的脸。
她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上。
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诱惑。男人把手放在了倪茵茵的腰上,手在她腰间缓缓游走。
半晌男人胆子大了起来,将手伸进了倪茵茵的衣服中。
倪茵茵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将男人抱得更紧了。
男人可以确定,倪茵茵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方才倪茵茵和服务生吵过架,服务生在吧台前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想插手的意思。
因而男人便可以光明正大将倪茵茵打横抱起,向酒吧后的酒店走去。
床头灯暧昧的光,醉酒的女人,满心污秽的男人。
在清晨的第一束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的时候,倪茵茵缓缓醒了过来。
宿醉后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倪茵茵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撩起被子看到床单上殷红的颜色,突然惊呼了一声。
“吵什么……一大早的。”身边躺着的赤裸的男人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
倪茵茵这才发觉两个人都一丝不挂,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的脑袋突然“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锅。
昨天晚上的种种情景,在脑海里缓缓清晰起来,倪茵茵猛的打了一个哆嗦。
男人的旁边放着倪茵茵的手表,是劳力士定制款。
倪茵茵趴在膝盖上,不停的啜泣。她一边啜泣一边咒骂男人,朝男人踹了一脚,险些把男人从床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