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慕雪看着跑出去的男人,全身无力,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明明是自己非要这么做的,可是心里却是痛的就要炸裂了一样。
“起来吧,地上凉。”
沈都走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他在旁边看着倪慕雪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现在却觉得,欧海跑掉了真好,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跟他抢倪慕雪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甘心这辈子都这样碌碌无为下去呢?”
倪慕雪站起来,她现在急需要一个倾诉者,看见人就想要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你而已,以后他慢慢就知道了。”
沈都抱着她不停的安慰着,一抬头就看到了本该早就出去了的欧海。
欧海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没有跟他说过,所以就算是被伤成了这样,也还是忍不住悄悄的回过头来。
想要看看离开了他之后的倪慕雪是怎样的。
但是,当他看到了依偎在沈都怀里的女人时,心里最后一丝希翼也随之破灭。
双眸垂下,行尸走肉一般都离开了原地。
“谢谢你啊。”
倪慕雪突然反应过来,推开了沈都。
看着这个男人,她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脑海里只有欧海离开时脸上受伤的表情。
“道什么谢啊,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就连话都没说几句。”
沈都不在意的挥挥手,虽然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足够打击欧海的了,但他还是调笑的说出了这些话。
他现在真心的希望面前的女人可以开心一点,哪怕是面无表情都好。
只是千万不要像现在这样,双眼里写满了绝望。
这样的倪慕雪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倪慕雪。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没有拆穿我。”
倪慕雪忍着眼眶里的泪,吸了吸鼻子,对着沈都郑重的说着。
谢谢他帮助自己让欧海对自己绝望,虽然现在她的心很痛,但是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五年前也是这样啊,刚离开的时候不也是痛的撕心裂肺吗?后来证明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
就算是欧海,也一样。
“那你现在怎么办?”
沈都看着她的状态有些担忧,她看上去就像书大病初愈一样。
脸上的苍白让人怀疑下一秒她是不是就会晕过去。
“回家啊,该上班就上班,该陪孩子玩就陪孩子玩嘛,还能怎么办,难道把他赶走了,我就不活了吗?我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啊。”
倪慕雪苍白的脸上勉强的拉起了一个微笑,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她现在只想回家,除了包子跟软软,其他的人一个都不想见。
“那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
沈都贴心的把她扶到了旁边的位置上,想让她休息一会再回去。
可是倪慕雪却对他的触碰产生了抵触,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手,自己坐了下去。
沈都看着手里空空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就算是没有欧海的阻挡,他想要追到这个女人,似乎还是难上登天的事情啊。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倪慕雪刚坐下不到半分钟,就挣扎着想要回家。
她现在全身瘫软的,就连站起来都觉得废力。
旁边的沈都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了她一下。
“你小心点,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啊,我送你吧。”
沈都无奈的看着她,看来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啊。
竟然连战起来都觉得费力了,她对欧海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啊。
对于到底能不能把这个女人骗到手,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嗯,谢谢。”
倪慕雪感受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无力的身体,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她现在这样的话,开车回去确实会有危险啊。
欧海已经被她给逼走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家伙在等着她,她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对话,沈都偶尔想起来的一个个话题,也被倪慕雪的一个嗯字扼杀在了摇篮里。
沈都看着身旁郁郁寡欢的女人。
她在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管他说什么,倪慕雪都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就连说道好笑的冷笑话,她也是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
后来沈都干脆也就不说话了,专心的开着车。
一直到到他帮倪慕雪打开车门,女人也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软软跟包子不是在家吗?你这幅样子,确定想要让他们看见?”
沈都看着直接就朝着大门走去的倪慕雪说着,她这样进去的话,那两个小家伙会担心的吧。
一听到沈都的提醒,倪慕雪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脸色,就跟擦了好几斤面粉一样。
惨白惨白的。
“对对对,你帮我看看,我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脸红润一点啊。”
两个人正在外面纠结着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看不出来苍白的脸色,而里面的两个小家伙,一听到声音就兴奋起来了。
“软软你听,这是不是妈咪车子的声音。”
包子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叫了起来,心里莫名的开心着。
“是唉,肯定是爸比哄好了妈咪回来了。”
软软一说去欧海,脸上立刻就露出来了小骄傲。
“那我们出去看看。”
包子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当下直接拉着软软的手,跑了出去。
“妈咪~”
软软一出来就大喊着,因为眼里就只看着倪慕雪,所以并没有看到站在旁边的沈都。
但是包子却看到了,他看着沈都,想起来了欧海。
这个男人还没老男人一半好看,妈咪居然把他弄回家了,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包子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要成为他们的继父,他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