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了出去,电梯过了一会后又缓缓的关上了,然而里面的男人还沉浸在电话里面,完全没有意识到。
倪慕雪对于这个电话可谓是感激涕零,要不然的话,她一直被那个男人这么盯着看,也太奇怪了。
偏偏那个男人看着人高马大的,她平时自己一个人肯定干不过他。
虽然自己并不是来做什么亏心事的,但是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异常的奇怪。
因为有了沈夫人给她的房间号,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那间房。
站在房门前最后一次确认了房间号之后,轻咳了几声之后,然后开始按门铃起来。
按一次是没人应,她就按两次,两次没人应,她就按三次,三次没人应她就继续按。
络绎不绝的声音一直打扰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他才刚刚躺下没多久,还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结果还没进入到熟睡的状态,先是手机,后是门铃的,不停的吵着他的耳朵让他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双眼,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那个天花板。
他不就是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吗?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倪慕雪一点想要放弃的心思都没有,依旧是耐心的按着。
如果是之前的话,可能江逸尘还会认为那个男人并不在这里了。
可是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却是让她肯定了,江逸尘一定还在房间里面,不然的话,他那个属下为什么要上来呢?
终于,还是江逸尘忍不住了。
本来他就有起床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的被人打扰着。
所以他干脆不睡了。
“谁!”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这么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没听到没人应吗?那么久了都没人开门,难道脑子里就不会认为房间里面已经没人了吗?
要是里面真的没人的话,他是不是要一直按到晚上?
倪慕雪本来还以为江逸尘还要好久才能出来,毕竟她按了这么久里面都没有动静。所以她特别有耐心的在这里继续按着,只不过出乎了她的意料的是,男人似乎是忍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将房门打开。
她被突然打开,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江逸尘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嗯?好像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倪慕雪愣住了之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生气,就这么突然的打开门,连话都不说一句,是想吓死谁呀?
然而她并不敢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反而一脸讨好谄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嘿嘿嘿,那个,江先生,冒昧来找你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谈一谈,给我几分钟。”
倪慕雪自认为笑的一脸甜美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她并不是想色诱这个男人,但他总不能板着一张脸吧。
江逸尘看着面前这个傻笑的女人,虽然笑容看起来僵硬,还有些傻气。
但是他怎么觉得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你是?”
他现在是真的忘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名字,虽然已经想起来了,就是昨天晚上在品酒会上,污蔑自己把她裙子给弄脏了的那个女人。
“……嗯?那个,你忘了了吗?我是昨晚品酒会那个啊,你还给了我你的名片的。”
倪慕雪看着有些震惊,心里不禁急估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会是个脸盲吧。见过的女人太多了,然后把每张脸都记混了。
“我知道,我是说,你的名字!”
江逸尘无奈的说着,他当然记得面前这个女人。还把自己给污蔑了,甚至她那个男朋友还当面就给了他两拳。
虽然他很想在意,但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要跟这些人计较。
“我叫倪慕雪,鑫倪集团的总裁,很高兴认识你!”
倪慕雪一天到人家是在问自己的名字之后,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并且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因为要是这个男人是把她的脸给忘了的话,那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男人阴郁着脸,神色冷漠的看着这个无数次,打扰了自己睡觉的女人。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进去了。后来这里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所以如果现在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坐下来谈一谈吧。”
倪慕雪忽略了男人的脸色,直接走了进去。
她费尽心思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说别的废话的,现在她的脑子正在高速的运转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面前的这个男人搞定。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江逸尘看着这个反客为主的女人,不由得心里一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间房间是他在酒店花了钱租下的。而且这整层楼都被他包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他的允许别人是不可以进到他的私人领域里来的。
所以酒店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居然就让这个女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倪慕雪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合作并不是一方卑躬屈膝,一方趾高气扬。而是只要她有足够的实力,对方一定会优先跟她合作。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江先生这次回国的目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我们也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欧氏在整个华夏来说,是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你要想拓展在国内的市场,跟欧氏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
倪慕雪坐在沙发上看到上面正好有瓶水,拿起来喝了一口。正好她一路跑过来,早就渴了。
江逸尘看着他毫不客气的举动,对于她说的话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倪慕雪身上,而不是她说的话。
听她的意思就是来找自己合作的,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以这样一副趾高气扬,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态度面对自己。
江逸尘看着那个自来熟的女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