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办?”花影焦急的站在一旁,来回来去的走动,似乎时也没料到这个可汗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只不过这么老的人也想睡我,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呢!”慕雪坐在桌子的旁边,捏起一块点心,放在了嘴巴里。
“可是现在离亥时还有五个时辰,小姐可有何计策?”花影似乎以为慕雪已经有了对应之策,所以才会有心理准备。
“没有。”慕雪摇摇头,“不过我想如果提前去一趟大夫人那,应该会躲过这一劫。”
“为什么去了大夫人那便可躲过一劫。”花莲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你都听到了?”慕雪勾勾唇角,没想到不在场的花莲都知道了七八分,这消息是传的有多快。
“是,外面的人都在说,这一次元阳城送来的女子居然被可汗看上了,所以……所以都在说……都在说……”
“这么墨迹作甚,直说。”
花莲低着头皱着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大夫人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大夫人。”慕雪见状乖巧的行礼,花莲和花影也退却到一侧,静待。
“恩,免礼。”水如烟淡淡的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十分相像乔梓的女人,她现在的心里是复杂的,当那一刻听到寒大声居然想要面前的这个女人侍寝的时候,她是万分吃惊的,因为在水如烟的心里一直以为寒大声是把乔梓当做是义妹的,果不其然早就打了乔梓的主意,这让水如烟的心里很难受。
“听说可汗让你今晚去侍寝。”慕雪知道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就知道这个消息大抵是真的传的沸沸扬扬了,只不过她还真的很好奇,究竟会有几个版本。
“是。”慕雪点头。
“可有做好准备?”
“没有。”慕雪摇头。
“为何不做准备?”
“因为我本就不想侍寝。”慕雪平静的回答。
“放肆,他是大漠的天,岂容你拒绝。”水如烟应声拍案而起,大步走到慕雪的面前,似乎是有些愤怒,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有几分害怕,毕竟乔梓是很美艳的,而面前的女人和她有八九分相像,如果真的和可汗在一起,那么她也许真的就要失宠了。
她担心她的地位,她担心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能够抢走寒大声,若是这样她这半辈子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大夫人,您可曾有过真心相爱的人。”慕雪慢慢的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水,这一次她想在水如烟的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
真心相爱的人?水如烟在心里重复。
大概只有当初的寒大声了,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他是真心待她,带她游山玩水,享尽人间大好风光,带她去草原肆意驰骋,享受人间芳华,带她去吃尽美食,那个时候水如烟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真心相爱的人。
可是如今的寒大声,心里只有权势,只有地位,对于女人他向来是来而不拒,除了元阳城天子送来求和的女人,他几乎无意例外的赶尽杀绝,而他后宫的女子可又不是仅有那三个侍妾罢了。
“此话何意?”水如烟慢慢的坐回到凳子上,眼神忧郁而又深情的看着慕雪。
“我虽是天子派来和亲,但我心也是不甘不愿,可是为臣民,为天子脚下的将军的女儿,我也实属有万般的无奈,我不得不瞒着心爱的男人只身来到了我一无所知的大漠,只为换他平安。”说着慕雪拿出手帕慢慢的擦拭眼角的眼泪。
其实这么说也确有其事,她因为男朋友姚振宇的背叛坐上了跳楼机,一下居然穿到了这样的地方,回去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相,可是现在,离将军府那么远的距离,怎么找真相,怎么回到现代?
她虽然失去了她所爱的人,但是她还有爱她的人在等待着她,而她现在最心爱的男人不就是她的父亲吗?
“倒是委屈你了。”水如烟似乎真的有同感,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了慕雪的面前,伸手拉过慕雪的手,“只不过现在你孑然一身来到了大漠,怕是没办法归去,倒不如好好活着,这样你爱的人才能有希望在冥冥之中再次遇见你。”
慕雪听着水如烟的声音,婉然幽思,像是大姐姐般的安慰,慕雪突然觉得面前站着的怕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是女人的一切。
“大夫人,妾身知晓了,可是这……这侍寝,妾身没有做好准备,能否……”慕雪皱着眉,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抬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水如烟。
水如烟看着慕雪熟悉的样貌,真的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个时候乔梓也是这样温柔安静,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那个时候她真的天真的以为寒大声对于乔梓也是朋友的情谊,只不过一切都是她自己没有看清罢了。
“你大可以说月事来了,无法侍寝。”水如烟悄声的在慕雪的耳边说道,慕雪这才想到这一招,不过好像快有一月没有来月事了,看来也快到日子了。
“还是大夫人想的周全。”慕雪的脸上这才稍稍有些笑容,对着水如烟点点头,花莲和花影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六姨太,我……有事情要问你。”水如烟谨慎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花莲和花影两人。
“花莲花影,你们先下去吧!”慕雪眼神示意她们两个离开,她们两个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水如烟也转头对着伸手的侍女,侍女知晓后也退了出去。
“大夫人不妨直说。”慕雪拉着大夫人坐了下来,拿出一个茶杯为水如烟倒茶。
“你的生母你真得一无所知?”看着水如烟疑惑的表情,慕雪摇了摇头。
“自我有记忆就在将军府了,而我的生母就是将军府不受宠的五姨太,而我生母的身份也是将军府大夫人的丫鬟罢了,为何您和可汗都觉得我的生母其实另有其人呢?”慕雪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又放下,“不顾令我奇怪的是,八年前的记忆我完全不知。”
“八年前的记忆?”慕雪在想也许是来大漠之前的那一次意外,让自己得了间歇性失忆的病症,只不过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