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你全家,与本相何干?宣隐澜探手抓住窗棂,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内充满了恭敬:“王上,请允许微臣想脚踏实地,对月才算恭敬。”
“无妨。”他的颊贴过来,“有朕在,便是最大的恭敬,月亦不意外。”
大胆狂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宣隐澜软语央求:“王上,微臣不比王上乃真龙之身,为了表示对月神的的敬意,请允臣下地恭赏。”
听她声语柔软,勒瑀不由心神一荡,双臂放佳人双足沾地,却仍从后方揽着那如柳细腰,昵声道:“宣,你的腰太细了,细到朕怕你随时会飞掉。”
宣隐澜:“王上……”
勒瑀:“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宣隐澜:“王上,微臣并不贪心。微臣现下所拥有的一切,已经超出微臣自幼对自己的期望。”
勒瑀的唇触到了她柔润的耳垂:“可是朕要给你。”
她身躯微僵:“王下,微臣斗胆问一句,您为何会如此……赏识臣?”
“朕何止赏识你,朕是迷恋你,”他以颊贴颊,耳鬓厮磨,“记得一年前那次秋围吗?”
秋围?宣隐澜心下一惊:秋围,莫非是……
“朕的坐骑意外受惊,朕坠马伤了膝盖。当时只有宣卿在身边,你为朕包扎时,朕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气,也从那领口里看到了你没有喉头的光滑颈部。”
竟是从那个时候,自己便暴露了?
“之后,朕特意观察了你。尽管宣卿处处谨慎,连在府内一人独处时也从未放松。但一旦心有所疑,必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朕告诉自己,你一定会是是朕的女人,朕最想得到的女人。”。
千防万防,原来还是自己先露出了马脚?回溯过去,他所有的暖昧、暗示、挑逗,的确是从近一年前才放肆起来的。
“这片江山,朕是不甚在乎的,得到它,只是为证明朕有本事得到它,但朕从没想过要善待它,甚至一度想让它在朕的手中毁灭。但你出现了,你劝朕平息战争,助朕稳定朝纲,着手革除前朝弊政。今天的朕可以说是在宣卿的步步推动下,才变成了一个不至于太过糟糕的国主。”
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状元啊,首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时,是在授天殿的殿试。他俯望着那个洁净的不染纤尘的纤细人儿,突然生出将之揉进心底的悸动。而在初始,他采纳小状元献言,依从小状元的建议,只是想颇有兴趣地看看“他”有几斤几两,玩得出什么花样。可看着看着,心神便被牵引了进去。
“朕对男色毫无兴趣,却厘不清为何每次面对宣卿时总想要亲近,总想博你一笑。直至在获知宣卿是女子时才得到了答案。原来,你是朕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如此柔情缱绻,又喷薄浓烈,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她心尖揪痛。
“王上,臣女易男装踏进官场,违反大淦律法。您纵容至今,微臣深念王恩。但是以微臣的罪过,实在不敢妄想侍奉王上,王上有后宫粉黛三千……”
“莫再说了!”他更紧地箝住了怀中柔软身躯,唇在她粉颊上巡回轻啄,“朕对你是势在必得。”